辉夜闭上眼睛,忽然说道:“母亲这样让我想起了好久之前的时候,那时候父亲还在……”
听到辉夜提到田岛,柱间的心便抽痛着,辉夜继续说道:“父亲说是最疼爱我,但是实际上,每天都想着法子霸占着您。那时候,我还偷偷跟父亲吵架,说他不可以整天霸占着您,您还要陪我呢!父亲就笑话我,拿手捏着我鼻子……现在想想,父亲竟然也会同我这样玩闹着。他和其他的孩子相处,肯定不是同我一般……我如今才知道,父亲真的是最疼爱我。”辉夜絮絮说着过去的事情,“父亲会这样,也是因为我是您的孩子啊……”
对于辉夜所说的,柱间没什么可辩驳的,田岛对他确实同前任的妻子不同。然而越是了解这点,他的心里便越觉得愧疚,田岛以这样的深情厚待他,而他却不能带着这份情谊直到自己埋入墓穴之中,他的人生早因为斑的动作,而变得混乱,这往后的十数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对田岛有愧。
柱间没有说话,辉夜问道:“母亲,你累了吗?”
柱间轻声说道:“辉夜,我有些累了。”
“母亲,那我们入眠吧。”辉夜体贴的说道。
柱间闭上眼睛,却忍不住眼角有点滴的泪水滑落。他带着一腔的愧疚与哀思,本以为难以入眠,却觉得眼皮沉重,不多时就入睡了。而辉夜,反而在听到柱间呼吸平稳之后,坐起了身,他看着柱间,看他入睡的神态,心里滋味难以言说,柱间没有像曾经那样,同他回忆起过往,反而是沉默以对。他就是知道,母亲的心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变了。
他如何能不憎恨着斑呢?
夺走了他的父亲,又之后占有了母亲,明明已经分开了,如今却还是霸占着柱间的心灵。
辉夜握紧拳头,他看着柱间,他的眼泪不知不觉从面颊上滑落。他想起自己年少的时候,什么都不知晓,那个童年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而如今就连他宝贵的回忆都随着现实而坍塌,他心中又怎么能不悲哀呢?
睡着的柱间并不知道,辉夜就这样看着他,那脆弱的泪水滴落在他的发丝里。
或许,不知道反而是好事。
月见的死,让柱间在辉夜的家中住了十数天,之后,终究是扉间觉得住得太久,就以教导继承人木遁的事情,将柱间请了回去。
当然,木遁还是要教的,晴树也跟着开始了自己的修行。在木叶之中,擅长木遁的人只有柱间,这是他与柱间血脉之间的证明。而木遁想要精通,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需要有精准的查克拉控制,还有足够强大的查克拉。晴树每天为了修炼查克拉,几乎是泡在了野外里,直到黄昏时分,才精疲力竭的回来。柱间并不会陪伴着他在郊外,但是每天回到宅子里,他都有一定的时间同柱间交谈着木遁的心得。
这样久而久之,晴树同柱间的感情都好了些,少了平日里扉间看得碍眼的生分。
就在盛夏的时节,外面的剧团来到了,同木叶的夏日祭一样,让整个木叶都活络起来。
这个时候,晴树总算收到了小鹤的消息。
晴树同小鹤断了两个多月的音讯,如今总算收到消息,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也顾不上修炼,就找到了宇智波宅邸那里。
开门的玲子比几个月前要显得疲倦得多,她看到晴树总算眼睛一亮,迎了晴树进来,说道:“小鹤少爷在房间里。”
“他还好吧。”晴树边脱鞋边随口问。
可是却没有等到玲子爽快的回答,晴树皱着眉头,就朝着小鹤的房间飞奔而去。晴树打开房门,入眼就是小鹤正在包扎着双手,小鹤头也没抬,不耐烦说道:“玲子,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敲门?”他没听到玲子应答,一抬头发现是晴树。
晴树快步走上来,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手……”他情急之下,拉着小鹤的手腕,检查着胳膊上的伤口,眉头拧紧着。这些伤口,根据他的经验判断,无一例外都是对战的时候造成的,他逼问道,“父亲呢?父亲怎么不帮你包扎伤口。”
小鹤抽回手,让袖子掩盖着手上的绷带,说道:“父亲去族里交代些事情……还有,我没有这么娇气,这些伤口,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他跪直身体,这个时候,晴树才发现,小鹤长高了些,连肩膀似乎都宽了。手上的肌肉比之前要更加紧实,就实力来说,此时的小鹤确实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如你所见,修行。”
“什么样的修行,要做到这个地步。”
“同人对战。”说到这里,小鹤隐隐有些兴奋,他看着晴树,眼睛里甚至闪烁着得意的光,“父亲带我去了黑市……你知道吗?那里藏着好多叛忍……很多很厉害的人物,角都听说过吗?他没死,父亲还跟他起了冲突……最后他逃走了,父亲没有追他,父亲说最重要的事情是带着我修行。”小鹤舔舔嘴唇,脸上开心的神色掩饰不掉,“然后,父亲就拿了几个悬赏的名单,带着我去找他们。父亲让我先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捉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