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方式给季青临行了很大的方便,毕竟这些魔兽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一直苦苦抓不到的人现在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甚至还杀了他们的手下。
走的时候季青临还不忘在魔兽的尸体上洒了些掩盖血腥味的东西,等那些魔兽见不到手下回来,又闻到血腥味的时候,季青临早就离开了这里。
树林的腹地季青临还没来过,越往里面走越是寂静,甚至连鼻尖一直萦绕着的魔兽身上的臭味都渐渐变淡,显然这个地方连魔兽都很少涉足。
这里没有路,只能穿过一棵棵古树的缝隙,小心而仔细的往前走着,既要防止自己迷路,又要在四周寻找着容云鹤和风无尘的身影。
这里已经接近了残乌的腹地,可到现在连一丝魔气都没有感觉到,唯有那些千百年前受到魔气污染的魔兽还存在着,却不见魔族的踪影。
季青临一边感慨着这个封印的稳固,一边借着斑驳的月色寻着好走的路。
但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
不是走到了尽头,而是看见了遥远的前方视野忽然开阔了起来,遮挡视野的树木都不见了,只能看见一处一望无际的草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并不能看清楚上面有什么,但隐隐约约似乎见到有一个木屋伫立在草地之上,漆黑的夜色中不见有光从中透出。
季青临的第一反应是有人住在这里,但很快又觉得这个念头太过荒唐,哪个人会这么想不开,在这里住下呢?
但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上前看看,但脚刚抬起来,手腕忽然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金凤簪子从他袖口掉了出来,锋利的一头上带着一点新鲜的血珠,显然是他干的好事。
第一百七十三章 桃之夭夭
疼痛是最有效的刺激方法,手指上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没多久便止住了流血。
这么一耽误,再看前方的木屋,处处都透露出不自然和诡异。
且不论树林中为何会有这么一大片的草原,单是这个木屋就干净完整到不可思议。
这里这么多凶残的魔兽,但到这附近后却一只也见不到,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只有那座木屋遥远而寂静的伫立在最深处,没有半分人气。
季青临觉得这个木屋看起来可比那些魔兽要危险许多,但转而又想到这个林子如今也只剩下这个地方没有看到了,万一容云鹤他们就躲藏在木屋中,他若是离开的话岂不是错过了?
思考半天,最终还是一咬牙,心一横准备上前。
刚往前挪动半步,收回袖中的金凤簪子忽然变得滚烫,但拿到手中后却又是微凉,若非手腕上还残留着没有散去的灼热,他都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簪子之前已经扎了他一次,现在又烫了他一次,季青临有理由怀疑它这是打击报复。
他刚弯下腰准备将这个簪子放在地上,自己独身去前方看看,但簪子都还没沾地,就感觉到手被它紧紧的吸附住,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季青临:“真是见鬼了。”
季青临不知用了多少办法,这个簪子都紧紧的黏住自己,只有被他握住的时候才能安静一会。
他眉头皱起,看着手中这个被岁月腐蚀却依然不忘碰瓷的簪子,心想要不用个火系的符咒把它给融了吧,反正他手中的符咒还有很多。
不过也只是这么想着,风无尘给的符咒的威力都是一等一的强,使用起来的动静也是响彻百里,而且贸然使用的话恐怕连他都会受到牵连。
他又和这个簪子较量了一会,发现确实不能将其甩下去,也就暂时放弃。不过好在这个簪子不一定非得黏在他的手上,只要在他身上就可。
季青临将其放在最不碍事的腰侧,想着再往前方走的话不知道这个簪子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阻拦他,眼下只能先想想别的办法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转身准备寻找别的路线,但这一步还没踏出去,腰上忽然一阵滚烫,仿佛有一个烧红了的铁块烙在了皮肤上一般,疼的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立刻把簪子从腰侧拿了出来,摸到手里的时候仍是那般微凉的触感,仿佛烫伤他的不是它一般。
季青临再度感知了一下,这个簪子就只是个普普通通毫无灵气的簪子,但是细细感知后又能发现其中暗藏着一丝他从未感觉过的气息。
不是灵气,更不是魔气,而是比这还要陌生,却又微弱到随时都能消散的气息。
这个气息已经比之前更加虚弱了,显然这几次碰瓷他耗费了不少力气。
他试着呼喊了几声,簪子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没有灵智,只有在他试图前进或者后退的时候才会猛地烫他一下,阻止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