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希文不仅做自家的卫生,门前一道人来人往的路,有时候被人扔了垃圾,归希文瞧见了也会顺手清理一遍。
这个举动惹得周围邻居们纷纷叫好,和归希文搭讪的邻居逐渐多了起来。
归希文与张涛不同,归希文长着一张冷峻的脸,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他不像张涛那样低姿态,平时不会和人随意唠嗑。
归希文是个话少的,与张涛一对比,归希文看起来便有了点距离感。
张涛和旁人能随时随地聊起来,不管熟与不熟,和他唠几句之后,都成了熟人,也正因为如此,张涛是三人搬来南方之后,最快熟悉周围环境,和大家打成一片的人。
前期能和四周的邻居和睦相处,不得不说,张涛居功至伟。
归希文不太一样,他没有张涛那样健谈,也不像卓禹驰那样随和,或许是整个人气质太凌厉,身上端着的一种范儿让人觉得不是个好接近的小伙子。
也正是这种范儿,让周围不少人觉得他是个将来会有出息的人,上赶着给他介绍对象,不过这一切在归希文往小卖店王阿姨那边听了一次电话之后戛然而止。
三个从北方过来的小伙子中,只有归希文是看起来最不好接近的,现在归希文莫名变得随和又健谈,路过的邻居随意提了一个话头,他都能接着唠起来,这属实让周围人纳闷。
“小归啊,看你精神不错,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
“不用说咯,肯定是最近生意好,你瞧小归脸上写着‘春风得意’四个大字呢。”
“是么,小归啊,那你可得请大家吃糖啊,恭祝你生意越来越兴隆。”
周围邻居杂七杂八地凑在归希文身边八卦,归希文难得好耐心地听完,只笑笑,并不接话。
房东太太做饭的时候从自家厨房里探出脑袋,看到归希文和底下的邻居聊成一片的场景,心里也是十分好奇。
寻了个空闲时间,房东太太打着收租的由头,来到出租房。
收了租之后,房东太太也不着急走,只盯着张涛,“小张啊,我看最近这段时间小归挺开心的,你们是不是生意越来越好了?”
张涛挠了挠脑袋,“还好吧,生意一直这样,不过希文这段时间心情的确不错。”
“怎么了呢,小归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房东太太这一问把张涛问懵了,张涛愣神好一会儿,才回答:“应该没有吧,不然我怎么不知道?”
房东太太瞧着张涛这副懵懂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在张涛肩上重重拍了几下,“哎哟我说小张啊,你可长点心吧。”
“你天天跟小归待在一起,他这么明显的改变,你没察觉出来一点异样?周围邻居在谈论小归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你倒好,你是一点也不知情啊!”
房东太太狠狠把张涛批评一顿,原因无他,前两天她也受到了邻居们的一顿批评。
邻居们有意无意来从她口中探索归希文这些天性情转变的原因,房东太太一概不知,惹得邻居们笑话她:“哎哟您老长点心吧,归希文是你手底下的租客,人家有了什么喜事,你怎么会一点情况都不知道?”
房东太太受了周围邻居的挤兑,又原封不动地把这份挤兑送给张涛。
张涛听完房东太太的话,闷闷地在并不宽阔的客厅里绕了好几圈。
等归希文一回来,张涛便堵着他,追问:“你最近有什么喜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嗯,的确有喜事。”归希文扒开张涛堵他的胳膊,做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
听到归希文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张涛一蹦三尺高,满脸的震惊中透出一丝愤怒:“什么!你真有喜事?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卓禹驰接过话头,“这喜事我也知道。”
张涛:?
张涛望望卓禹驰,又望望归希文,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半天,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将归希文一把拽住,“好哇,希文你竟然还分出生疏来,你告诉卓禹驰,却不告诉我!”
卓禹驰乐得看见张涛这副气腾腾的模样,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是啊,希文告诉我了,我还以为你也知道呢,原来他瞒着你啊。”
卓禹驰真是个戳心小能手,句句戳在张涛心巴上。
张涛心里简直在滴血,虽然和卓禹驰也培养出了革命友谊,可他和归希文是从小一起在大院里长大的啊,归希文有喜事竟然不告诉他,却偷偷告诉了卓禹驰!
这样偏心的行为,简直不能忍!
眼看张涛就要暴走,卓禹驰也不添油加醋了,吐露真相:“行了行了,希文他谁都没告诉,我自己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