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53)

沈静把所有能问到的全写纸上:

已婚未育、和丈夫冷淡、精通双面绣、名字带“锦”——

可不就是要找的死者!

欧阳意坐在马车里看,一条信息也不放过,“她丈夫什么态度?”

沈静:“这事不好描述,我就没写。”

“说说。”

“柳锦和丈夫的关系不是一般冷淡,据其丈夫说,当初两人是指腹为婚,所以柳锦不育,也并未休妻。说好听点,叫相敬如宾,说难听点,还不是怕背个始乱终弃的名声,无非是家里多养个人而已。”

柳锦这边,估计是因为喜欢女人,丈夫对于她可有可无。

但也未必,又或者,是夫妻关系的不顺,令她对男人感到失望,改为从女人身上寻找温暖?

沈静:“人家的家里事,我也不好问,问了人家也不说。从她丈夫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知道她在外面有人,柳锦做事隐蔽,没有外人知道,但长年累月的,她丈夫肯定是察觉了。”

欧阳意:“夫妻俩吵过吧?”

“吵过好几回,柳锦是那温吞性子,吵架跟拳头打棉花一样,没下文。”

“她丈夫打女人吗?”

“那倒是不打,他是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这点我向左邻右舍求证过,从没听见他们家打人的异响,都说这家男主人文质彬彬谦逊有礼,是个好丈夫。”

“口碑可以作假。”

“这就不知了。她丈夫说,柳锦走的时候把她的嫁妆都带走了,连个首饰盒也没留下。柳锦这些年用双面绣挣不少……”

“可以理解了,妻子和人私奔,带走嫁妆,她丈夫觉得丢人。”

“王八戴绿帽呢,怎好意思报官,所以她丈夫说就当她永远不回来了。嗐,谁知死在外头。”

沈静直叹气,“我找画像的师父去他们家画了,又去了趟食肆找老板辨认,没错,就是她。不过老板又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她们最后一次在食肆约会时,吵过一架,声音挺大的,提到过什么周年纪念。老板算了算,斗诗那日,正好就是纪念之日。”

“食肆老板曾提到,孙蔓从那日凶了柳锦,说些有他没我的话。”

欧阳意若有所思,“孙蔓从自外地回来,一别两个月,久别胜新婚,什么气都消了,在周年纪念日这天,去食肆等她。”

风尘仆仆的,那么讲究的女大诗人,跋山涉水回来,靴子都来不及换,匆匆忙忙赶去她们初识的地方相会。

“结果没等到人。”欧阳意在看着沈静拿来的供词,“柳锦还有其他家人吗?孙蔓从就没去找过她?”

吵个架而已,不代表分手,嘴长在人脸上,就不知道问一问?

两人都走到这一步了,年纪也不小,用不着这么含蓄,玩“你猜猜我的心”的游戏。

又不是演狗血电视剧。

只有一个可能——

柳锦以某种决然的态度拒绝了她。

孙蔓从也是真不知道柳锦失踪了,否则以她火爆脾气,还不立马报官,天天催京兆府寻人,什么,寻不到,女大诗人分分钟贴大字报控诉你们这班废物!

沈静:“这谁知道,食肆老板也没听清楚她们具体吵架内容。孙蔓从是个自由身,柳锦有家室,也许那天孙蔓从就是给柳锦下最后通牒。纪念日这天不来,就默认结束她们的关系?孙蔓从那么高傲,不想吃回头草?”

欧阳意思索着道:“也就是说,柳锦丈夫以为她和情人私奔,离开了长安,但孙蔓从以为柳锦选择做一名好妻子,从此留在家里,再也不和她相见。”

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当她是抛弃了对方。

以至于出了意外,无人知。

若不是找到她的尸体,也许这辈子,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

欧阳意微微皱眉,她想不通,柳锦性格温和,为人周到,说话做事都给人舒服的感觉,会是那种不留只言片语就离家出走任由家人担心的人吗?

这么决绝的事,她干得出来?

为什么她的丈夫对此深信不疑?指腹为婚的妻子,父辈应该是交好的,再没感情,也该了解她不是会那种任性之人玩失踪吧?

还有,柳锦应该最了解孙蔓从,孙蔓从性格偏激,柳锦就不怕突然分手导致她做出不顾后果的事?

比如直接上她家里讨说法什么的。

怎么也该好好跟孙蔓从摊个牌吧?

孙蔓从也是,平日里快意恩仇,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狠角色,为什么这回甘愿□□情里被抛弃的一方?

也不上门当面求证一下,只知道躲在她们初遇的角落哭泣?

难道真的爱情令人降智?

这事怎么看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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