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123)

已多年未见,欧阳意几乎认不出来, 只是凭着他脸上那仅存的一点点少年轮廓。

尴尬地向江父江母问好后, 携梁柏入座。

江父端详着这对璧人, 笑眯眯感慨道:“多年不见,阿意还是我印象里的小女孩。”继而又没心没肺地夸, “和你夫君女才郎貌,登对极了。妙哉妙哉。”

江母在一旁不屑地轻哼一声。

欧阳澄捋着花白胡须,对梁柏今日打扮有些刮目。

他没有穿平日布衣,一身素雅的月牙白袍, 衬得他十分英挺贵气, 说不出的惊艳。

康素君盯着女婿看, 越看越喜欢。

从欧阳意进来, 江泓看她的眼神就未转移过,“意妹妹还是和以前一样, 都没变,只有我老了。”

又来了。

之前的江泓怎么样,欧阳意不知道。

只知道穿来以后, 和江泓仅有的几次见面都十分狗血。

拐子窝走一遭, 哪个女人还能保留清白。欧阳澄主动向江家提出退婚。

江父在外云游, 家里都是江母拿主意。

当母亲的希望儿子得一清白良配,想都不想,顺水推舟退婚。

但江泓不同意。

他多次上欧阳家探望欧阳意,哭着喊着不要和意意分离。

江泓那时是少年,羽翼未丰,小小肩膀哪里扛得住两家的压力和母亲的眼泪。

后来欧阳澄索性迁居长安,江泓的一缕情丝也就这么断了。

几年后,江泓高中科举,江家迁居长安。

他天资甚高,几年内平步青云,那时他已娶妻生子,而后妻子病故,再去欧阳家拜会,虽然还有和青梅竹马再续前缘的念想,但终究不敢提出来。

只在路过时偷偷朝欧阳意闺房张望,眼含热泪。

欧阳意其实一直都知道江泓的心意。

因为江泓走后,她的门外总会莫名出现一些折纸鹤、长生结什么的。

这应该是他俩儿时的信物。

欧阳意对他毫无感觉,加上对当官的没兴趣,更不想和江泓再续前缘了。

之后江泓的官越当越大,欧阳意也开始频繁相亲。

去年,江泓大病一场,恰好欧阳意成婚,双方更无理由相见了。

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已然陌生人。

江泓的身量和梁柏差不多,却更消瘦。

据说他因病卧床许久,脸色也自然是苍白的,双目微狭,右眼眼尾下一颗泪痣,这容貌和英俊够不上边,却能称得上漂亮。

他的目光始终温柔地凝视着欧阳意,带着病态美的容颜总有股禁不住他人的拒绝,薄唇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他对欧阳意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柔缱绻的。

“意妹妹,还记得吗,以前过年,我们都会一起下棋,谁输了,谁就负责点过年的鞭炮。”

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瞥向梁柏,像在告诉他,他们曾经多么亲密无间,连一年当中最重要的守岁都在一起?

梁柏神色淡淡,难辨喜怒。

欧阳意的回答更像不知情为何物的钢铁直男——

“不记得了。”

“哦,我差点忘了你失忆。”

江泓青竹一般的身形微顿,失望过后,很快又燃起热情,“今日下雪了,你可有想起什么吗?你最爱冬天,你喜欢堆雪人,我们一人做一个,你将雪人打扮成女娃,我打扮男娃。”

自顾又叹,“现在还会不会玩这些呢,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堆过雪人了……”

欧阳意的脸色一直很平静,有一说一道:“不喜欢这里的冬天,太燥了。”

她是南方海边长大的,穿来十年,还是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说的都是大实话。

“是么……原来你喜欢老家商州……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乡,去我们常去的河边看看,也不知河边的树还在不在,树上还有我们一起刻的字,那棵柳树啊有些年头了……”

欧阳意听见柳树就皱眉头。

梁柏神色一动,轻声问:“可是想起什么?”

“并无。”欧阳意的嫌弃都写在脸上,“我不喜柳絮。”

南方潮湿,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柳絮,直到在柳絮季节一次出差北方,出门没戴口罩的欧阳意遇到漫天飞舞的柳絮后……

柳絮比空气先进入嘴里鼻孔里,一辈子心理阴影……

欧阳意的冷淡并未打消江泓单方面回忆美好过去的热情。

忽然,梁柏起身出去。

欧阳意拉住他,“夫君去哪儿?”

梁柏似笑非笑,拍拍妻子的手,“意意稍等。”

随后,一言不发的梁柏拎着一个酒坛子进来。

欧阳意好酒大概是遗传,因为欧阳澄也好这口。

酒坛塞子打开,登时酒香四溢。

“三十年的杏花酒。”梁柏很干脆问,“要喝吗?”

欧阳澄眼睛一亮,三十年陈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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