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宇东张西望。
他实在不知道她在哪间屋子里,就……
随便推开了一个房门。
门刚一推开——
傅明宇猛然看到一个女医生和两个女护士,不过他还没看清那医生和护士在干嘛,就被其中一个护士给轰了出来!
“哎你干嘛?你是哪床的陪护家属?现在医生正查房呢你不知道规矩?”护士喝斥道。
“规、规矩?”傅明宇莫名其妙。
护士骂他,“你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这里是产科病房,住的都是待产的产妇……医生正在给她们检查呢,你一个男的,到处乱闯干什么?快走快走!对了,刚是你在外头大喊大叫的吧?不许再乱喊了啊,不然叫保卫科把你轰出去!”
傅明宇目瞪口呆。
回过神来,他赶紧应下,匆匆离开了那儿。
可是——
那刚才是谁在说“我在这儿”……
傅明宇百思不得其解。
他站在走廊上,傻乎乎东张西望。心想刚才到底是谁在回应他啊?
傅明宇朝着走廊外走了几步——
始终有些不甘心,于是小小声又喊了一句,“别栀栀,是你吗?”
立刻就有人回应了他,“我在这儿!”
这下子,傅明宇根据声音的来源,视线锁定了其中一间小屋子。
他走过去,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别栀栀?”傅明宇不敢大声说话了,只能小小声喊。
这一回,没人说话了。
但有个女人正在哭泣,“呜呜——”
傅明宇推开门,又喊了一声,“别栀栀?是你吗?”
女人呜呜哭泣地声音又大了些,还清晰了好多。
傅明宇退缩了。
他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
很明显,这屋里有个女人,而且还在哭。
他一直在问她是不是别栀栀——
如果真是别栀栀,那她肯定一早就说了。
但这个女人她不。
她一直说“我在这儿”,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自己是别栀栀。
这里是医院,有个女人在小屋子里呜呜的哭。
傅明宇不敢进去,就傻站在门口。
正好这时,那一个女医生和两个女护士查完了刚才那间病房,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见傅明宇还在这儿?
刚才赶人的那个护士一手拿着记录簿、一手拿着钢笔指向他,骂道:“哎哎哎!我说你这个人,你怎么还没走啊?”
傅明宇见了这护士就像见了亲人似的,一边竖起手指放在嘴边朝她“嘘”了一下,一边示意护士过来,又指向那个小房间,小小声说道:“……里面有人在哭。”
谁知护士不以为意,啐了他一口,说道:“在这儿住院的女人都是快要分娩的,人人都被阵痛折腾得死去活来,哭算什么!只有你们这样事不关己的男人才不体谅……”
说到这儿,护士突然停下,表情有些呆滞。
回过神来的护士指着这间……房门已经被傅明宇推开了一半的小屋子,问道:“刚才你说,这里头有个女人在哭?”
傅明宇点头。
“可是这里不是病房啊,这里是……”
说着,护士直接走了进去。
“哎哟你是谁啊?”护士被吓了一跳,大喊了起来。
——她在这屋子里看到了一个背对着门口,正胡乱系着上衣纽扣的年轻姑娘!
这年轻姑娘就是周双双。
本来在刚才一瞬间,她已经想出了一条妙计。
——只要傅明宇进入这个房间,她又没有穿上衣?然后她再发出些声响出来,引别人来看。然后她再跟那些围观的人说她和傅明宇正在谈恋爱处对象。呵呵,一个没穿上衣的年轻姑娘和青年男子在一个无人的小房间里呆着……
这样的舆论已经足够毁掉她和傅明宇的清白。
再加上,傅明宇是官二代,她家条件也不差呀,她爸她哥的级别虽然不高,但都是京都军区的军官啊。她和傅明宇的家世,绝对是般配的。
傅明宇不可能不娶她。
但让周双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傅明宇居然没上钩?
他磨磨叽叽的,就是没进来!
甚至他还……
好像把别人给吸引了过来。
没法子,周双双只好飞快地穿好了衣裳。
到底迟了一步。
当护士推门而入的时候,她上衣的扣子还没完全扣好。
面对着护士的责问——
周双双哑口无言。
但护士和医生却特别警觉。
她们全都冲进更衣室,指着周双双指指点点——
“你是谁?你躲在我们的更衣室里干啥?”
“你是生面孔!你不是我们医院的人!”
“天哪我们这里是产科,你该不会是想来偷我们的护士制服,然后去偷初生婴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