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过高中不谈恋爱吗?你不知道眼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学习吗?”贺禹看了眼默认的谢寻意,心情逐渐烦躁,说话的语气不由变快变重。
而这种语气让谢寻意烦躁,她终于能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口:“谈恋爱怎么了?我又没耽误学习。”
贺禹一下气得说不出话,他分明也是个年轻人,却被谢寻意这话怼得自己像个老古板。
“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贺禹只能皱眉质问。
“怎么可能说话一定算话?贺禹哥,你也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谢寻意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贺禹反问。
谢寻意第一反应想起的是他答应国庆回来却没有回来的那次,但一下又想到他的情有可原便又不忍心让人难堪,最后她说道:“人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我谈恋爱是因为孟朝……他对我很好,我不想辜负他。”
“孟朝熙是不是?就是你为他打架的那个男生是不是?一个男生被欺负要你替他出头,他能靠得住?”贺禹再压不住火气,提高了声音。
“我又不需要他靠得住,我本来就是靠我自己,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就好了。”谢寻意也很生气。
“谈恋爱是要负责任的,不是开心就可以,尘尘。”贺禹冷声说道。
谢寻意感到脑壳疼,抗过敏药的药效也彻底上来了,她头疼发困,情绪也越来越差,她说道:“贺禹哥,我不用你管,也不需要你多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知道怎么做。”
贺禹闻言怒极反笑,冷笑道:“不需要我管?要是没有我多事,你这事早给吴为捅到你妈那了。”
“让他说呗,我又不怕,我不相信我爸妈真那么古板。他要真说了,我还要谢谢他,那我以后谈恋爱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谢寻意冷哼。
贺禹惊愕转过头看了眼谢寻意,她固执倔强冷硬骄傲,叛逆的姿态很乖张,她此刻打破了他对她的想象,让他意识到自己曾经对她有太多的一厢情愿。
贺禹必须要冷静下,他将车内空调调低,又自相矛盾放下了车窗,冷冷说道:“那看来真的是我多事。”
谢寻意没接这话,她心里有害怕紧张事情的败露,她也觉得自己对贺禹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但自尊心让她宁愿迎难而上,也不想求人帮她保密。
于是,车厢里安静下来,沉默不断填充着两人之间尴尬的缝隙,原本情绪上一块块的小尴尬连成了一整块,双方都变成了骄傲的堡垒。
到贺景龄家的时候,两个人都还臭着张脸,再怎么伪装微笑还是让贺景龄看出了端倪。贺景龄原本看到变化很大的谢寻意很惊喜,但很快她对两人奇怪的情绪更感兴趣。
贺家奶奶和贺景龄的丈夫 David 都是第一见到谢寻意,他们没看出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别扭,尤其贺奶奶很喜欢谢寻意,拉着她的手聊了会家常。谢寻意则乖巧听着陪聊。
贺禹一直很想让贺奶奶见见谢寻意,眼下其乐融融的场景和他想的差不多,只是他在一旁看着此刻温良可爱的谢寻意,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胸口闷得慌。
贺景龄轻推了把贺禹,坐到他身边,漫不经心笑说道:“你干嘛一直瞪着尘尘,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她得罪你了?你不是最喜欢她这个妹妹了吗?”
贺禹回神,侧头对上贺景龄探究戏谑的眼神,冷脸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谢寻意看了眼沉着脸走开的贺禹,心头漏跳了一拍,她想:“贺禹哥不会真的和我妈告状吧?”
第三十六章
在车上和贺禹吵了一架之后,谢寻意原本有些后悔来贺景龄家,但在贺景龄和贺奶奶热情的包围下,她很快又觉得很开心。贺景龄年轻的时候买了不少首饰,现在用不上了,有些旧了便丢了,有些精致贵重的便送了身边适龄的女孩。
谢寻意很喜欢这些首饰,她很小就闹着吴新云带她去打了耳洞。读书期间,她还不能随心所欲戴首饰,所以,难得有机会她都要试一试。以前短发的时候,她去饰品店都要看耳钉,她喜欢一点点光亮缀在耳垂上,好像一种美好的希望。现在她觉得自己也很适合耳环,戴了两副耳环开心地照了好一会镜子。
贺景龄还从衣柜里找了两条裙子给谢寻意试,谢寻意也不客气换了衣服,很开心向贺景龄还有贺奶奶展示。三个不同年龄层的女人讨论着对一件衣服的看法,说说笑笑很开心。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多小时,贺禹看了看手表,从沙发上起身敲贺景龄的房间门。
贺景龄开了条缝问他:“什么事?”
“尘尘要不要去我公司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贺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