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 are you【等一下,你是】...”
随后,Wesker主动切断了信号……
“……”信号被对方切断,他尝试再次连接,却无法得到任何回应。终于,那个靠在办公桌旁的银发男人微微皱起眉,他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下巴,一双蓝灰色的眼睛不安地看向窗外,
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 Albert...
“Take it daddy【拿着那个】,”小女孩俏皮地坐在Lucas那张靠窗的木床上,指着不远处桌上的长匕首,向他微笑着,“It can help you【它能帮你哦】.”
男人平静地走过去,将它拿在手里,看了看。
“Now do it...”女孩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轻声说着“Do it...”
Do it...他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声音……
没有片刻迟疑,他几乎将整个匕首都刺进了自己的肩膀,并不断向胳膊的方向划去。
很奇怪,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有的只是不断被自己划开的衣服,皮肉,还有静脉……
而此时的Ethan,还正在和对自己并不太友好的“岳父岳母”作斗争。
“Fuck!”刚刚摆脱了“岳父”Jack Baker的疯狂追杀,Ethan已经慌不择路,连滚带爬,一路上飙着无数个“fuck”词汇的他跌跌撞撞地跑上了二楼。
来不及“欣赏”自己刚刚被接上的左腿,他几乎是冲进了角落里那个他还从没进去过的房间,迅速关上房门。
黑暗中,他摸索到了电灯开关。幸运的是,这个房间还有电。
只不过,刚打开灯的那一秒,Ethan瞬间屏住了呼吸——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这个房间里还有别人。刚受到过度惊吓的他又一次被不远处站着的那个金发男人吓到。
比起楼下过度热情的Jack和Migrate,这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只是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着。
然而,这让他觉得更诡异。
“…”高度谨慎的Ethan一只手已经落在了身后的门把手上。说实话,他并不准备和这个男人接触。
屏住呼吸,他轻轻地转动着门把手……
突然,金发男人缓缓侧过身子,空洞迷茫的天蓝色眼睛看向他。直到他完全转过身,Ethan简直倒吸一口凉气。男人五官俊朗,但脸色苍白,透过破烂的衣服,他左侧的肩膀和脖子上几乎爬满了菌丝,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黑色刀口里不断有鲜血涌出,更诡异的是,唯一的“作案工具”,就被他自己握在手里。
Ethan确定,这男人今天穿的绝对是件和他来时一样的纯白色T恤,只不过滑稽的是,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半白一半红。
毫无征兆,对面的男人突然将手里的匕首掷向他。
Ethan下意识地阻挡了一下,却根本想不到这一下的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破门而出,一屁股坐到了和他一起倒下的房门上。随着一阵剧烈疼痛,他惊恐地看着自己交叉在胸口前的两条胳膊同时被长匕首刺穿……
“Fuck!Fuck!”Ethan坐在地上,被细长匕首串钉在一起的两只胳膊动弹不得,钻心的疼痛让他胃里有些痉挛,但他失了智似的惊恐的目光从未在男人身上离开过。
直到Ethan从疼痛中恢复意识,那个金发男人还站在屋里,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再没有任何动作。
从地上爬起来,丢下一句“卧槽尼玛!”后,Ethan用最快的速度从Wesker的视线中消失。
或许是自己身体里的病毒起了作用,随着脖子上的菌丝又一次褪去,Wesker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自己肩膀上扎心的疼痛。
这股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他咬紧牙。
他恨透了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似的瞥了一眼门口的血迹,转身,打开了去往阁楼的机关。
Wesker对于Lucas能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欣慰,他的确在Lucas的阁楼上拿到了自己所有需要的东西——血清和组织样本。
注射完血清,Wesker将组织样本放进口袋。跃下阁楼,他环视一周,想确认一下那个鬼东西是否真的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意识。
周围的一切,除了死寂,什么都没有。
很好。
在和这个老房子的迷之设计周旋了几分钟后,他带着组织样本成功地从后门悄然离开。
天还没亮,Wesker回到自己停在正门口的车里。他坐在驾驶座上,瞥了一眼不远处隐匿在黑暗中的别墅,回想着前几个小时不堪回首的噩梦,又一次低头看向自己仍旧触目惊心的伤口。
无论如何,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汽车发动,然后远去。这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就像,他从不曾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