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她犹疑,清润的嗓音又说着:“我怕你睡着了,楚楚,我有好多话与你说。”
她本就是愿意的,她也怕自己睡着了,她想他,想他的一切。
她起身上前扯住他的手,随他进了净室。
室内水雾缭绕,极为静谧,男人与她说着这些日子她不在云缈院时发生的事,虽都是些微不可闻的小事,他却津津乐道与她说的起劲。
她也听得认真。
谢晚亭沐浴后,着了中衣,楚楚转过身子没去瞧他,十来日没有过亲昵,好似开始羞了呢。
水雾似是有阻力,她虽离他很近却让她觉着离得他很遥远,男人向她缓步行近,她的脸颊被雾气熏染的桃红,明亮的眸子也湿漉漉的,瞧在他眼里,惹人的紧。
“谢晚亭。”她唤着他,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她又唤他:“谢晚亭。”
她被他抱在怀里,唤了他的名字好几次。
谢晚亭将她抱在榻上,在她唇上轻啄,却没有痴迷她的吻,在她耳边暗哑的嗓音唤她楚楚:“以后,不许再离开我这么久,楚楚,我会想你,回到云缈院你不在,我心里很空,我想看见你,日日暮暮都能看着你。”
楚楚被他灼热的呼吸烫的脸颊发烫,听得他嗓音暗沉,故作打趣道:“你这么想我,我回了云缈院你还欺负我。”
他不解:“嗯?怎么欺负你了。”
她故作不满:“让我给你沐发,你都还没给我沐过发呢。”
男人笑了:“这就欺负你了?只要你不羞,我自是愿意给你沐发。”
她也笑了,在他唇上吻了下,嗓音绵软,模样惹人:“谢晚亭,你比我大那么多,以后不许欺负我。”
他却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好似正打算狠狠欺负她,唇角勾笑:“哪有,只是五岁而已。”
她蹙眉想了想,男子比女子大五岁确实——不多,女子多是及笄便要定亲,男子都要考取功名建功立业才要娶妻,可她不想认可他,故作不满的同他说着:“五岁而已?你想想一岁的孩童和六岁的孩童能一样吗,差的多了。”
谢晚亭眼眸微眯瞧着她,“那你不知道六岁的孩童常常会欺负比他年纪小的人吗?”
她轻疑:“嗯?”
尾音未落,男人已探入她的唇,不再给她一丝反驳他的机会。
——
翌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谢晚亭还在,侧身单手托腮瞧着她,嗓音清润:“醒了。”
楚楚半阖着眼瞧他,总觉得自己是他盯了许久的猎物,她将身子翻至里侧不再去瞧他,应了声:“还不算是醒了。”
她问他:“你怎么没去上朝?”
“陪你。”
楚楚冲他轻哼了声,她是知道的,最近无论是在上朝时还是他回到内阁,所有人都等着他的态度呢。
他一直都没有任何表态。
想来他不去上朝也是在躲那些人。
她醒过了神,却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又翻转过身子去抱他,见他还是盯着她瞧,她柔软的小手在他腰间来回抓痒,男人起初还忍得住,没一会就笑了出来。
她故意说他:“谢晚亭,你还会这样笑呢?”
男人被她抓的痒,将她抱着,似吓带哄:“不许再怪。”
“不然,我也要抓你痒痒,你在我这里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绵羊,反抗不了的。”男人说完,又加了句,“也是只待宰的小狐狸。”
谁让她总是能勾的他情不自已呢。
她是听出来了,总之就是待宰。
她想了想:“那我要怎样才能将你这只大灰狼给宰了呢?”
男人突然止住了笑,认真的与她说着:“楚楚,你是我的公主,我是你的臣,我,是你的。”
她怔了瞬神,男人认真的模样让她怔得神,她问:“那你可是什么都会听我的?”
他回她:“臣自是要听公主的。”
楚楚心中欢喜,在他唇角蜻蜓点水吻了下,将要起身,却被男人覆在身下,说:“楚楚,不够,吻的不够。”
他吻住她,与她深吻,她也被他带动着情愫,本以为一个吻就能善了,可这男人要的更多。
她呜呜的发出声音:“谢晚亭,大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其实,她已被他勾起了欲-望。
谢晚亭回她:“今日休沐,白日便是黑夜。”
她依旧故作不满:“你,讨厌——不是说是我的臣子,都要听我的吗?”
她本以为她说了这句话,以她对他的了解定会放开她,可谁知这男人是放开了她,却挑眉笑她:“楚楚,榻上除外。”
她还能怎样,任由自己与他沉沦,多少都不够。
——
午后,阳光很暖,她与谢晚亭刚用过午膳,府中就来了贵人,是她极不愿瞧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