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亭,你笑什么?”她以为男人在笑她刚才的话。
可她话刚说出口,突然脚底一轻,整个人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起,她下意识勾着他的颈,被他放在软绵熏好香的被褥上,他眸中含笑对她说:“楚楚,我没笑你。”
她不信:“嗯?唔——”
男人吻上她的唇,温和的探入,感受着她的绵软,嗅着她的气息,没有别的香气,只是她的气息,他与她舌尖的缠绵,是隔了两月有余深沉想念。
男人喷薄的气息将小公主灼烫的厉害,她回应着他的吻,这股旖旎情愫弥漫在床帐内,让她被感染,不受控制,整个人似被屋内的碳又似是被他灼烫的难-耐,她觉着浑身酥软,没了气力,任他吻着,被他带动着。
绵软的指腹触着他宽阔的脊背,顺着肌肉纹路一点点下滑,这男人平日里瞧着身躯颀长极为匀称,让人很想探究内里,此时,她触着他的肌肤,原来外在引人入胜的,内里也这般诱-人。
诱着她。
她的指腹落在男人发间,来回摩挲着,紧致坚实的肌肉极为有力,亦很有触感,她感受着他的体-魄,被他炙烈的吻着。
只是这个吻已让她身体酥软,她有些紧张,心里有丝丝怕,却又享受着男人带给她的这种感觉,她觉着,她似是将要融化的霜花,由不得自己,只能渐渐化去。
男人炙热的唇吻着,他摸索着,极为生疏,任由自己被心中情愫驱使。
吻她的间隙男人低哑的嗓音唤她的名字,“楚楚。”
他喜欢唤她的小名,很喜欢很喜欢。
从前她不让,可他就是要唤她楚楚,他想要做与她亲近之人,“楚楚。”
她被灼烫的轻喘着应他,“谢晚亭——谢——晚亭。”
他也同样喜欢她唤他的名字。
她唤着他,“谢晚亭,你——”
男人猩红的眸子睨着她,她在等待,被体内的炙热灼烧的像濒死的蝶,无力绵软的唤着他,让他不可自持。
而不会去随着她。
窗外雪似是下的愈发密集了,雪花一片一片落下,虽无声响却敲击在大地上,冷风呼呼的吹着,将院中树上、花草上的雪吹散了又落下。
吹散了又落下。
银丝碳烧的很旺,屋外冻人的紧,屋内却闷的人喘不上气来,男人额头上、身间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触上去湿湿的,相对于她的体温,那细汗有一丝凉。
从前,她只是偶尔瞧话本子看到过,心里既恐慌又充满期待,原来,床笫之欢是这般的。
两个月以来的思念全渗在了这场欢-愉里。
她反应过来后羞的阖上了眸子,随后又将目光落在她脸颊上,唤着她的名字。
许久后,她眼眸半阖,染满水雾,她唤着他,“谢晚亭——”
可他还是顾念她。
男人把她整个揽进怀中,在她额头轻吻,又在她发间磨蹭了许久,暗哑的嗓音唤着她,“楚楚。”
她过了片刻才回应着他,“谢晚亭。”
她唤着他的名字将他紧紧抱着,脑袋埋在他胸膛处,又唤他:“谢晚亭。”
许是被他的体温拥着,她脑中满是这两个月以来对他的想念,以及无尽的委屈。
回到上京落下的雪,皇姐的大婚,热闹的除夕,灯火璀璨的上元节,所有所有,都是她一个人孤独的度过。
她想他。
可又没有他。
脑海中满是这段时日的记忆,太过痛苦。
这般想着,她的眼泪落下来,嗓音暗哑带着丝哭泣唤他的名字,男人感觉到胸膛处湿热,随即是她的啜泣声,声音越来越大,哭的越来越很,似是满腹委屈。
一向心如磐石的男人慌了神,垂眸去看她,却瞧不见她的神色,他嗓音自责的问着:“楚楚——”
他唤她:“楚楚。”
她在他胸膛处晃了晃脑袋,低沉的哭音答着他,“没有,谢晚亭,没有——”
他宠溺的问她:“哭什么?”
“我不敢信你真的回来了,这两月时间里我怕极了,怕真如他们说的,你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哭的更厉害了,满是委屈。
谢晚亭蹙眉,他常做的梦,他的楚楚在梦里哭个不停,哭的他心都绞痛着,他想要去哄她,让她不要再哭了,可他无论说什么,她都哭个不停。
原来是真的。
都是真的,他的楚楚在很委屈的哭着。
他给她擦着泪液,嗓音暗的似是坠入深窟:“楚楚,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你,不要哭,好不好。”
不要哭了。
男人眸子泛红,眼圈热了又热,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哄着她:“楚楚,不哭。”
他哄她也没用,她止不住,直到哭的累了,才在男人身上又捶又打又咬,解了气后,才从他胸膛处探出脑袋来,愠恼的睨着他,娇怜的模样唬着他:“谢晚亭,你若再让我这么难过,我就不原谅你,不等你了——你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