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应着她,“明日一早回上京。”
“楚楚,我还要去见一下锦州知府,你先回木棉街,我忙完去找你。”
“嗯,好。”
——
她来锦州城时带了两只箱笼,收拾回去的物品时愣是三只箱笼都没装下,她立在屋内,瞧着白苏紫芍忙活个没完,却没瞧见秋嬷嬷,她四下瞧了眼,问:“秋嬷嬷呢,她去哪了?”
白苏一边往箱笼里放着东西一边随口说着,“嬷嬷说她来锦州还未去街上走一走,适才出去了。”
楚楚应了声,眸中有些不解,不过也没多想。
白苏紫芍两人合力要将一只箱笼合拢锁上,却是怎么也合不上,偏偏公主还不让再去置买只箱笼,只能硬挤了。
云裳在一旁瞧的费心,直接走上前,只是拍了一掌,那箱笼瞬时合上了,惊得白苏紫芍都佩服的瞧着她。
楚楚在一旁轻笑,“云裳,日后回到上京,你教她们两个练练武。”
云裳见她眉眼含笑,打趣着她,“公主,我教你,你练不练?”
楚楚下意识摇头,“我不练,我学学骑射就好了。”
云裳凑到她跟前,痞痞的跟个男人般与她说着,“公主,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大人是习武之人,战场上勇猛着呢,这床笫……定也一样,你得练练,不然哪受得住。”
楚楚被她打趣的脸色泛红,伸手就要去打她,可她的拳头落在云裳身上就跟棉花团一样,“你——你一个女子家,怎么说这些话,你这模样像个色痞子。”
她说完,轻叹了声,还不是两个人亲昵被她瞧见了。
从前被兰卿芳菲问着时,她倒可以坦然胡诌,如今,她和谢晚亭当真心意相通,亲昵过后反倒越发觉得羞了。
云裳被她的模样逗得乐个不停,小公主羞起来生了气的模样也这么惹人,难怪大人这种冷情寡欲的人那日都把持不住呢。
说来,那日也怪她,她瞧见了大人和公主亲热也就算了,偏偏要去跟秋嬷嬷提了一嘴,这秋嬷嬷常年在宫里待着的人也这么没眼力见,她把门给合上了,她还去敲门,也不知跟公主耳语了什么,愣是坏了大人的好事。
人家夫妻行房,有何不可?
“公主,我错了,你可别跟大人说,不然我要挨骂的。”
云裳说完才反应过来,这种话公主要如何与大人说?不过床榻上倒也没什么话不可言语的。
楚楚轻哼了声,接着云裳的话说下去:“你若再敢这样,我就让你家大人骂你。”
她去跟谢晚亭告状。
不过,她倒是想不出谢晚亭会如何骂人,云裳他们常说怕被他骂,可谢晚亭说他从未骂过他们,也不知谁说的话是真,谁又扯谎来着。
“公主,那日我真不是有意坏了你们的事的,实在是——”
楚楚叹息,气恼的瞧着她,“云裳,你还说。”
那日,她和谢晚亭在一起时,说什么话都不觉着羞,现在被云裳扯出来说,白苏紫芍也都在,她恼云裳恼的不行。
她正气着,突然院中传来声男子粗犷的嗓音,喊着:“云裳,出来,我与你说句话。”
不用猜也知道,除了宁序这般喊她,也没其他人了。
云裳直接坐在桌子旁,向外睨了眼,“真是个狗皮膏药。”
楚楚得意的瞧着她,颇有幸灾乐祸之意,“让你在这打趣我,让你不舒服的人来了吧。”
楚楚很为宁序和云裳可惜,宁序生的相貌并不丑陋,现在又是辽东总兵,只可惜他是个好色的喜欢找乐子,她看的出来,宁序是真喜欢云裳,给云裳许诺说只要云裳愿意嫁他,他可以不再找女人。
可云裳对他的态度似乎没变化。
“云裳,你喜欢秦杨?”
她随意问着,惊得云裳咳了好几咳,这小公主每次都能话到点子上,让她能呛死,“公主,你别乱说。”
楚楚笑出了声,她适才瞧见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敢信,云裳竟是脸红了,还露出了娇羞的神色,果真被她猜对了,云裳真的喜欢秦杨。
其实,她早就瞧出来了,云裳有事没事就爱找秦杨饮酒,若不是对秦杨有意,她怎么不找七陌饮酒呢?
“公主,我和宁序、秦杨都是跟着大人在刀剑里出生入死过的,宁序他若真有难,我自是不顾性命去救他,可跟他在一起,那不行,这厮当着我的面都对其他女子搂搂抱抱亲亲热热的,我若跟他在一起了,日后想起来还不得恶心的想吐。”
楚楚有些不可置信,“那,这宁序还挺不知道收敛的。”
“可不是,那日他还……”云裳把话打住了,她可不想给公主找恶心,想起那日宁序盯着公主的眼神她就想把他的眼给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