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中带着丝仰慕,说:“嗯,多谢。”
谢晚亭又道:“如今你住在奉国将军府里,秦杨跟在你身边多有不便,最晚后日,会有一姑娘去府中寻你,她武功高,人也机灵,让她留在你身边吧。
楚楚轻疑了声,她在奉国将军府自是安全的,可他瞧着谢晚亭神色严肃,好似奉国将军府里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她就会被人给害了似的。
他此次来临安城,不想惊动的正是舅舅与外祖,难道谢晚亭所查之事与奉国将军府有关?
其实,前几日她心中就有疑,无论是外祖父还是舅舅都与她只字未提谢晚亭,若照芳菲与兰卿所说,她嫁给谢晚亭外祖父是极欣喜的,又怎会闭口不提呢?
除非,他们早就知道谢晚亭也在临安城,也知道他们已经办过和离书。
她笑应着:“嗯,看来我要多送些秋蟹来谢你们。”
作者有话说:
首辅大人:言景院,是我表心意的地方。
第49章 言景院(一)
她又问他:“拐卖良家女之事办的如何了?”
“秦杨带着山匪去了他们会合的地方,被人埋伏,山匪全死了。”
“那些人训练有素,未留下任何线索。”
楚楚垂于裙摆上的手来回抓动着,能在临安城里行此事,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她在这里又坐了会,就回了奉国将军府。
刚下了马车,提起的裙据还未落下,林毅山从府中行出,温和的面庞瞧着她,说:“楚楚,首辅大人也来了临安,你怎不跟舅舅说呢?”
话语中多少带着丝责怪的气息。
“舅舅,他此次来临安查案没想着惊动你们。”
林毅山轻笑着,说:“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了,知道站在他那边了。”
她不在意舅舅的打趣,反问林毅山:“舅舅,你怎么知道他在临安的?”
“前些日子我不是在查石亭山恶狼之事吗,首辅大人也去了那里,并且先我一步查出来了,根本没什么恶狼,不过是有人刻意为之,为的就是不让人往后山那里去。”
“有人在后山石洞里炼药,听首辅大人说那些人所炼之药极为凶邪,人触之便会立时晕厥死去。”
楚楚听得认真,应着声,原来这几日他们查了此事。
林毅山又道:“楚楚,既然首辅大人也来了临安,如今舅舅也知道了,断没有不接待之礼,你可否能将他邀来府中,我与你外祖也好见见你的夫君。”
她黛眉微蹙,抿了抿唇,轻叹了声气,一副无奈的模样,“舅舅,你就别为难我了,你知道的,我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都说了除了天子,任何人都无权左右他,你都在石亭山见到他了,都没请过来,我也一样请不来。”
她怎会不知向来想拉拢谢晚亭的人都被拒了,她可没那么大面子让他来奉国将军府里。
林毅山也不再为难她,温声说着,“楚楚,我是临安知府,因着公务首辅大人不来府中情有可原,可你外祖母想见见她的外孙女婿,适才我去春阳院里,非让我去请人家来呢。”
林毅山说的情深意切,也是事实,老夫人适才对他软磨硬泡了一番,非要他去请谢晚亭来府中,他想着首辅大人若是觉着来了奉国将军府会被有心之人揣测,那可以想个别的法子见上一见,母亲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见着他是不会罢休的。
楚楚瞧向林毅山,想要与他说和离之事,还是又咽了回去,说:“舅舅,过些日子再说吧。”
她想着等她搬去了言景院去住,让外祖母闲暇时去她那里,想见谢晚亭还不容易?
——
观月院里,盛怀秉拍打着脑袋从屋内行出,声音暗哑的问着:“可是永阳来了?我在屋里睡得香呢,就听见你们在院中说话。”
谢晚亭瞧了他一眼,淡声说着:“醒了。”
盛怀秉冲他嗤笑了声,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一口饮了,“诶,首辅大人,你让七陌寻这小院不会是早就知道这对门是永阳的院子吧。”
谢晚亭饮了口茶,回他:“七陌寻的此处,你应去问他。”
七陌正巧从小蟹胡同进来听到盛怀秉的话,他嬉笑道:“世子,您这可就冤枉我们家主子了,这处小院是我瞧着景好,里面一应布置又雅致,就给找来了。”
“谁成想对面这户人家是公主呢。”
盛怀秉满眼质疑的点了点头,“你说是这样就是吧。”
说到底还不是首辅大人讲究,人家鸿福客栈可是全临安城最豪华的,他们住的又是上房,他还不满意。
盛怀秉问:“此次石亭山后发现的炼药之人可就是左冲口中所提大梵寺的线索?只是灵山寺那个假冒的住持死的时候说出大梵寺三字,跟这些炼制毒药之人又有何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