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着……也……是……垃……圾……不……如……都……去……死……了……吧……”两个小青年竟然木讷讷地重复了一遍寇天明刚刚所说的话，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感情。抽到一半的烟头也没有掐灭，直接掉在了地上。两人双眼无神地转身，一步一瘸地走进了大楼……
“哎呀，你怎么流血了！”被搂在怀里的刘子懿突然发现，寇天明的双眼流出了两行淡淡的血泪！淡红色的血液，混合着咸咸的眼泪，从寇天明眼睑处流出，缓缓流下，正好覆盖住他那擦不去的泪痕。
“让我看看！”秦璐立马紧张地挣开寇天明的手，双手抱住寇天明的脸颊，翻开她的眼皮仔细检查。她发现，寇天明的眼球极度充血，血丝犹如蜘蛛网一般布满整个眼球。眼窝深处，全是淡淡的浑浊着眼泪的血水，就像是末日片中被幸存者集中头颅的丧尸一般。那个样子，旁人看着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该怎么办？秦璐姐？”刘子懿有些慌张。
寇天明用力闭上了眼睛，他右手捂着眼睛，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此时寇天明出了状况，刘子懿没了主心骨有些慌乱，能控制住局面的只有秦璐了。李璐毕竟警局法医出生，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她立刻吩咐道：“先上车，离开这栋大楼。你开车，我和寇天明坐后排。不用开很远，先离开这个门口，停到对面停车场人少的地方。车上有矿泉水是不是？你把矿泉水给我，我先给寇天明清洗一下眼睛。再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口……”
刘子懿有些慌张，但是还是照做了。三个人坐着车来到大楼侧边的停车场。
秦璐拿矿泉水小心地给寇天明洗眼睛。并且紧张地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物或是刺激没有？眼睛还看得见吗？视觉呢？光感怎么样？”
等秦璐把血迹清洗干净，寇天明这才缓缓扒开秦璐。他闭着眼睛，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淡地问道：“这里是大楼的停车场，还没有离开很远是吗？”
“嗯。”刘子懿应道。
“放下车窗……”
“你现在流血的情况未知，不能让风刺激到你的眼睛……”
“放下车窗！”
秦璐一愣，她放下的手中的纸巾和矿泉水，替寇天明放下了车窗。
就在秦璐刚刚放下车窗不就，就听见不远处，从大楼上传来两声呐喊，紧接着，两声巨大的撞击声，紧接着是人潮涌动的呐喊和惊叫！
“有人跳楼啦！”“有人跳楼啦！”
寇天明逼着眼睛，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他躺在后座上，嘴角挂着微笑，仰着头，对刘子懿说道：“回家……”
第687章 687
寇天明的反应过于平淡，而且他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似的。这让刘子懿和秦璐都起了疑心。
回到家，寇天明闭着眼睛，就好像是事先排练过一样，竟然摸着墙壁就能找到指纹锁开门，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刚才那两个跳楼的人，就是在门口抽烟的那两个小青年吧？”秦璐严肃地说道，“是你诱导他们跳楼的，是吗？”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秦璐很肯定，这就是寇天明干的。
寇天明没有解释，而是吩咐道：“把我实验室里的药剂，3号、6号、7号、12号，以3比1比2比4的比例混合，然后装在眼药水瓶子里给我……”
这个房间里，学过药剂学的，除了寇天明和欧阳，就只剩秦璐了。虽然寇天明有意岔开话题，但是秦璐也不得不给他去弄眼药水。
过了一会儿，秦璐就把眼药水给拿来了。在清洗过眼睛之后，秦璐查看寇天明的眼球，眼球的充血和眼皮的渗血都已经停止了，而且在清洗过眼睛之后，浑浊的血泪也被清洗干净。说明这个出血是临时的出血，并没有造成持续性的损伤出血，并不会产生什么持续性的后遗症。
“你到底是怎么了？”刘子懿关心地问道。
“秦璐，你相信不相信催眠术？”
“信，但是又不全信。”作为学院理论成绩第一的秦璐，对于纯理论的知识一直是过目不忘的，“催眠术有很巨大的限制条件。除了客观的环境、场景，很多时候还需要有很多元素作为辅助。比如画面、声音、气味、温度等等。实施催眠术的条件是非常苛刻的。并且，这种强制性的心理暗示还必须建立在被催眠方是认可催眠的前提下。如果被催眠方带有强烈的抗拒和逆反心理，无论多么熟练的催眠术都一定会失败。”
“那你认为催眠术有可能逆转他人的意志吗？”
“不可能。”秦璐斩钉截铁地说道，“催眠术的本质是加深和诱导思维，但是存在逆反心理的情况下，是无法左右当事人本人的思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