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安在先知的心里蔓延开来，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至始至终，寇天明都“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没有离座。唯一要说诡异的地方，也就只是他一直盯着楚燕宛看而已。
最后一道菜，是一道法式甜品。没有花里胡哨的名字，点心师用的是液氮冷凝的极其薄的巧克力脆皮做装饰，下面放的是用蓝莓果酱打成的慕斯蛋糕。光洁的深蓝色表层蓝莓果酱，裹上透明的慕斯层，犹如深邃的蓝宝石一样美丽。
寇天明虽然还在吃着，但是楚燕宛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完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连服务员给她上菜的时候，她也没有看过这美丽的犹如艺术品一样的甜品。
没有吃完最后的甜品。寇天明只是象征性地挖了两口甜品，最后就放下了甜品勺。他擦了擦嘴角，自顾自地离开了房间。
从监控录像里消失，最后又真人事物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寇天明对刘子懿说道：“把合约签了吧。”
刘子懿不做多问，将合约签了，扔给了江公子。直到此时，江公子才放下心来。他闯的祸，终于给弥补回来了。
寇天明重新拿回秦璐的配枪，同时也将子弹收入囊中。
先知一双粗壮的打手一把抓住准备转身离开的寇天明：“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不是先知吗？先知不应该是什么都知道的吗？”寇天明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这种杀意，同时来自寇天明和欧阳冷银两个人格，两个人的思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度统一。
第672章 672
合约已经签了，原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是没想到，先知抓住寇天明的肩膀，两人僵持在那里，气氛一下子又降到了冰点。
江公子已经拿到了合约，楚燕宛怎么样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他更加不希望这几个人在自己的府邸闹出事情来。所以他立马上去打圆场，同时也拉开了先知的手说道：“哎呀，有话好好说嘛。什么问题不能摆在台面上解决的呢？”
寇天明甩开先知，那嫌弃的样子就好像甩开的是一个人见人恶的病毒一样：“你这么关心我，不如去看看你的好姊妹到底怎么样了。与其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问她本人不是更直截了当吗？”
自从被豪门大户“包养”后，被人宠上天的先知还没有被人如此轻视和挑衅过。他想报复寇天明，但是不管是时机、还是手里的牌，现在都不是打击报复寇天明的时候。他强忍着一口气，脸颊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寇天明冷冷地说道：“别忘了，是你先惹的我……”说完，寇天明就拉着刘子懿离开了江家府邸。
在车上，刘子懿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把楚燕宛怎么了？你应该知道的，楚燕宛有先知罩着，先知有江家罩着，我们没有办法动楚燕宛分毫的。”
“楚燕宛的这个仇，我是肯定要报的。”寇天明说道，“至于我不能碰她，这一点我在江家这几个小时也已经弄得很清楚了。所以，我只能用一点特殊的手段了……”
“特殊的手段？你说的是什么？”
……
另一边，寇天明刚走，先知就赶紧去查看楚燕宛的情况了。
正如他们在录像中看到的那样，楚燕宛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说好听一点叫呆若木鸡，说夸张一点，三魂七魄都没有了，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江公子拿手在楚燕宛的面前晃了晃，楚燕宛毫无反应。
先知找来一个灯源，对着她的眼睛晃动，楚燕宛竟然对光感和闪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紧接着，先知又拿着灯，直勾勾地对着楚燕宛的眼睛照射。由于被官员持续照射，楚燕宛的瞳孔缩小，眼睛干涩，过了一会儿眨巴了两下眼睛。
先知放下台灯，叹了一口气说道：“基础的肌肉反应还是有的。对于光感的瞳孔收缩，对于眼球干涩的眨眼，这些都是生理反应。可以确定楚燕宛的□□是健全的，没有什么影响。再加上吃饭的时候我们仨全程盯着监控，寇天明根本没有机会碰到楚燕宛，也不存在什么机关或是下毒的情况，基本排除了物理影响的可能。”
“那不就没事了？或许她睡着了吧。”江公子打圆场。
“我只是说排除了物理干涉的可能。”先知眉头紧皱，“但是楚燕宛的魂已经没有了。她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应激反应，也不会自我思考。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
“怎么会这样？”
“我猜，是寇天明把她的灵魂给抽走了……”
……
“什么？！你把的人格给吸走了？！”刘子懿不敢相信寇天明所说的话，然而看寇天明的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