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真的做了一场梦,梦里秦睫病得很重,严重到几乎无法医治。
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病痛折磨……
之后有些闪回片段,在她醒来后就不怎么记得了。
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坚决离开了盛家,离开盛佟砚,再也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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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喉咙中发出闷闷的一声。
秦睫听见,打开屋门,秦茵络额角处洇出不少薄汗。
似乎十分痛苦。
“络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秦睫急切的问道。
她攥住秦茵络的手,她的手指尖满是凉意。
秦茵络猛地起身,发潮的眼睛,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看不真切。
隐约透出一道人影,是秦睫。
她不由分说地就抱住了秦睫,抱得很紧。
秦茵络知道是一场梦而已,但这场梦过于真实,才会感到几分害怕。
“您、的、病、怎、么、样?”
秦睫轻笑了一声,对她道:“我昨天吃过药,好了不少,就是简单的风寒,你不用放在心上。”
秦茵络想自己应该是神经过于的紧绷才会这样,自己还是要把心态放平缓。
秦睫替他擦拭汗水后,秦茵络穿好衣裳,趿着一双浅紫色的拖鞋,坐到床畔。
秦睫给她倒了杯热茶,等她喝下一口后,暖暖的灌入胃里,疏解了不少。
“络儿是不是在担心我?看你昨天也没怎么睡好。”
秦睫还是一眼就能够看出她的心事。
秦茵络可能瞒得了其他人,却瞒不了秦睫。
“你就实话对我说,是不是在盛家过得并不好?”
秦茵络并没及时回应她。
秦睫又问:“还有什么还不能跟我说的?真是这样。那你还是回来。”
“我担心你会受他们欺负。”
说着话,秦睫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是我非要送你去盛家,但心里一直不踏实,要不是盛腾辉和我说一定不让你受委屈,我才不会……”
察觉到秦茵络的神情不对,秦睫:“看来你知道了那件事。”
秦茵络点了头。
秦睫紧挨她坐下:“来龙去脉你都清楚,是不是还在怨我?”
“你嘴上说不是,但妈妈能看得出来,你心里并不好受多少。”
秦睫拉着她的双手,为她冰冷的手染上一层热度。
秦茵络吐出一句话:“他们、对我、很好。”
秦睫听她说完,才真正的放下心。
秦睫只想让秦茵络过得好,其他一概不在乎。
“茵络,有时候你别怪妈妈,我也有迫不得已的地方,听佟砚说他们能给你治嗓子,那是好事。”
见秦茵络的眼周都是红红的。
秦睫:“怎么回来反而不开心,一直哭哭啼啼的怎么行?”
“我已经做好了饭,佟砚估计也醒了,你也收拾一下出来吃饭。是不是想吃我给你做的糖醋鱼了?”
秦茵络想到了回忆里的味道,脸上才终于漾出了几分笑意。
秦睫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起身缓步走开了:“我就知道,一会就给你盛饭。”
昨天哭得多了,眼睛都有点肿胀。
秦茵络坐定在镜前,照了照镜子里的自己,眼尾透出红色,鼻头也是。
脸上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没什么颜色,连嘴唇也没有什么颜色。
睡过一觉之后,头发都睡的蓬乱,发梢都分了叉。
秦茵络拿起了一把木梳,轻轻的梳着一头长发,发梢的部分都睡得打了卷。
她把头发扎成了低麻花辫,秦睫每次都会给她扎。
秦茵络也会扎头发,但没有秦睫扎得那么好,辫子要不就是歪斜,要不就是松垮垮的。
看上去哪里别扭。
索性她先没有绑头发,决定去洗漱。
走到洗漱间,门正好打开。
盛佟砚换了件更清凉的白色短袖,脖颈则是搭了一根毛巾。
天气热,他简单冲了个澡。
细看,他的头发和脖子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淌到了胸膛。
两人的目光相撞了一瞬,秦茵络忙避开,脸上又有些许发烫。
他好像没有避开的意思,而是朝她径直走过去,声音懒沉:“睡得好么?”
秦茵络用点头回答了他。
盛佟砚轻抚她的发顶,右手手腕上还戴着那只手环。
难道他洗澡的时候都没摘下么?
想到这里,她的脸更是绯红一片。
自己头发都没梳好,叫他这样盯着不好意思,她只好绕过盛佟砚,快步走进洗漱间。
这时,红晕依旧没有褪下,她双手托着自己的脸,悠悠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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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做好,端上。
秦睫也为秦茵络扎好了辫子,三人才坐下一起吃饭。
“你们昨天都累了吧?多吃点。”秦睫一边说,一边给秦茵络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