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挽尊般又补了一句,“不管男人女人,这辈子我都只做你一个人的伴侣。”
白眠双眼唰地亮起来,“答应了就不可以反悔!”
裴司州不禁失笑,戳戳他的小脸,“永不反悔。”
看着眼前的先生,白眠打心底里涌上一股不知名的喜悦,从兜里掏出一物递过去,“给你。”
裴司州眸光微凝。
小粉丝手上拿着的是根大概一指长的白色羽毛,毛发柔顺光滑,细看仿佛还有流光忽闪。
裴司州:“这是?”
白眠想了想,“定情信物?”
这是他从电视上学的,两个即将结为伴侣的人互送珍贵的东西,就叫定情信物。
应该是这样理解的吧?
他手上的羽毛虽然看似平凡,但却是从他的翅膀上拔下来的,而天鹅的羽毛等于是天鹅身上的一部分,所以这羽毛对他来说也是非常珍贵。
毕竟没有羽毛的天鹅,会很丑。
看着小粉丝异常认真的神情,裴司州心底那股怪异的感觉不禁又涌了上来。
白眠眨眨眼:“先生?”
裴司州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接过羽毛想了想,从脖子上解下一个坠子。
这是一个不到小指大的水晶葫芦坠子,葫芦口开了一个小洞,穿着根黑色细绳。
裴司州把黑绳挂到白眠的脖子,低声道:“小时候我生了场大病,当时看过很多名医都治不好,后来我爷爷听说有一个寺庙很灵,去帮我求了这么一个护身符。”
顿了顿,继续道:“说起来也神奇,我戴上这小葫芦不过半天病就好了,打那时候起,爷爷就让我一直戴着。”
白眠愣了愣,“那这是先生的护身符?我不能要……”
裴司州勾唇:“以前我还小不能保护自己,但是我现在长大了。”
白眠:“可是……”
裴司州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眼里含笑:“现在你就是我的宝贝,我把护身符给我的宝贝有什么不对?”
白眠脖子上的水晶葫芦还沾染着男人的体温,与皮肤相贴的地方,仿佛被男人的大手抚过。他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耳根就不受控制地红了,心脏也“砰砰砰”地狂跳。
见小粉丝难得娇羞的小模样儿,裴司州眸色暗了暗,“眠眠……”
白眠抬头,嘴唇猝不及防被吻住。
刚才教小粉丝的时候,裴司州就憋着一股“火”,此时含着对方柔软的唇更是难以自控。
渍渍水声,粗沉的呼吸在逼仄的空间里平添了几分旖旎和暧昧。
以往这个时候,怀里的人儿总会不自觉地推拒,但此刻却没有丝毫反抗。裴司州垂下猩红的眸子,只见小粉丝紧闭着双眼,双手无力地放在两人之间。
裴司州眼睫一颤,立刻把人松开:“眠……”
话音一顿。
白眠胸膛一起一伏,呼吸平稳。
这明显是……睡着了。
裴司州:“……”
他低头看了眼精神得发疼的小裴同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人往怀里抱紧了些。
来日方长,总有机会把人吃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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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眠是被饿醒的。
睁眼看着周围的“泥墙”,他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还在拍摄。
这时,隐约听到外边传来裴司州的声音。
“小白老师?小白老师还没睡醒。”
“叫他起来?不行,他昨天累坏了,得多休息休息。”
“嗯哼,我们是一起睡,怎么?你们羡慕?羡慕没用,小白老师是我的。”
“举报?我跟你们说,你们要真举报,我就不跟你们唠了。”
白眠慢吞吞拨开洞口的遮挡物,一眼就看到了正背对坑口坐在小板凳上的裴司州。
他顶着一头乱发走过去,温吞:“先生?”
听到动静,裴司州“啪”地一下把放在跟前的手机屏幕朝下按倒,然后起身迎过去,“醒了?”
白眠揉揉眼睛,往他起身的位置看了看,早起的嗓音有些软和哑:“先生,你刚才在干什么?”
裴司州压了压他脑袋上的呆毛:“没干什么,就跟直播间的观众唠唠嗑。”
“唠嗑?”白眠愣了愣,看到手机,“那个手机……”
裴司州冲他旁边抬了抬下巴,“跟拍老师的。”
白眠这才发现两名跟拍老师跟门神似的站在坑口旁,他刚睡醒有些迷糊,所以刚才没看见人。
早上起来,裴大影帝收到吴大导演隐晦的哀怨提示——咱们谈恋爱的同时,能否偶尔工作一下?
于是,趁小粉丝还没睡醒,裴大影帝就借了跟拍老师的手机打开直播间跟观众唠起嗑,勉强工作一下。
甚至吴大导演怕他老人家不耐烦,还特意提供了一个道具——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