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一任大王去世,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国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看不清,也看不透,但现在的大王却对国师的话十分重视,甚至是,百依百顺。
这更让巴达赛勒看不上现在的王,明明上一任王如此英明聪慧。
两军交战,白神的军阵也是国师献出来的良策,现在对上未国,不过是短暂的有用了一下,而更奇怪的是,国师明明已经出山,却还是不肯现身于人前,这让巴达赛勒有些不安。
他想把人逼出来,也想看看,国师这十年,到底做出了什么成果。
两个人心中的思量,在场任何一位都不能心领神会,他们都被“国师会不会出战”这个问题吸引了目光。
白神大王看着老神在在的巴达赛勒,又扫了一圈下首站着的大臣,最终拍板道:“这件事,我会与国师详谈,今日且到这里,你们退下吧。”
大王发话散会,众人也不敢再纠缠,只好转身,一一走出了中军王帐。
巴达赛勒慢悠悠地走在最后,无论谁想上来谈话,都被他无视,那些想过来打听的大臣一见这情形,就知道想问的话肯定没戏,没有继续上赶着贴人家冷脸,识趣地走了。
而剩下一小部分不识趣,还想拦住他的,都被早已等在王帐外的开聿金推开,尽管他现在断了一臂,但头上还有义父和两个哥哥,在场的人也真不敢跟他过不去,只好忍气吞声地骂了两句离开。
这段日子,开聿金明显变得比以往更加阴沉,失去臂膀,白神将领中也就不能再有他的位置,同时也意味着他失去了与两位义兄竞争的资格,除了更加用心地替义父办事,重新走出另一条路外,他别无选择。
跟在义父身后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开聿金才低声道:“我们的人找到国师培养的军队了,大王藏得很紧,他们废了点功夫。”
巴达赛勒走在前方,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看得出什么情况吗?”
“国师每天都会过去,我们买通了他身边伺候的近侍才能进去看了一趟。”开聿金快速说着,依旧低着头,“里面经常会有兽吼哀嚎的声音,那人说国师的药效已经趋于稳定,现在死的人已经比以前少了很多。”
“国师呢?”
“国师的身体依旧硬朗,他从不让人贴身伺候,一到晚上就会让人退出去。”
这也是开聿金迷惑的地方,三朝元老,怎么也该将行就木了吧,但是人家能吃能睡,没病没灾,这真的还能称作人吗?
就连义父身上都有无数暗伤,偶尔还会被伤痛折磨,但据那名侍人所说,这位国师一次都没有。
这实在太奇怪了。
巴达赛勒却忽然笑了出来:“看来,国师的命,比我们这种人可长太多了。”
开聿金不知道义父为什么会笑,也不明白义父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但他就是觉得,义父的笑里,好像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三日后,白神再次朝居山关发起冲锋,而这一次,在前锋部队的后面,突然出现了一批非常奇怪的白神士兵。
杜浪带着人出城迎战,没多久就被杀了回来。
无他,这群人实在太厉害了,普通人一刀根本就砍不下去,就算是他全力一击,也只能砍掉半个脖子。
问题是人家还就能继续挂着那半拉脖子跟你打,不少兵士都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更加难过的是,带出去迎战的兵士们,在这群妖魔的攻击下,竟然损伤近半!
要不是张婴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鸣金收兵,他们剩下的人都可能回不来。
“元帅,真的太古怪了!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人!”杜浪拍着桌子,神情有些激动,“他们就像是只会杀人的野兽,不会说人话,眼睛还通红,我用尽全力才能砍下他们的脖子,刀剑在寻常力道下甚至穿透不了他们的心脏。”
柏景山拍着他的肩膀,把人按了下来。
经过上一场战事,如今他们也算是有过命交情的同袍了,更何况杜浪之前斗将那么显眼,两个人脾气也合得来,一来二去,柏景山就视他如兄弟了。
将自家兄弟安抚住,柏景山才道:“元帅,白神的兵,绝对有问题。”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出战的部僚不少,领教过的自然知道,而没出战的谋士们,在城墙上也看得分明,白神这次派出来的兵,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没有人性的野兽。
沉重的氛围笼罩在众人头上,这场仗,是他们输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斥候走了进来,在张婴耳边说了几句,众人就见元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好!”
张婴忽然站了起来,对众人道:“咱们的前锋将军终于回来了,快!随我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