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而已,不妨碍感情,沈岐这么安慰自己。
安慰完了,还是郁闷地去找方洛,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方法。
不然为什么,最后一轮白队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那不要命的冲法,不仅脚下跟有风火轮一般,一个个看着终点,眼珠子都瞪得通红。
知道的,他们是在比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队要冲出去杀人!
方洛被这小子缠了三天才松口,那有什么秘密方法,就是最后一轮的时候,她把那队兵士都叫过来,私底下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赢了,等打完仗,她回重阳关就去找媒人,她做主给他们说媳妇。
玄甲军里可好些都还是光棍呢,一听有这大好事,那怎么着豁出去他们都得赢。
这场比赛虽然有些虎头蛇尾,但也让整体玄甲军的整体凝聚力更坚固了几分,所以周先生说了法子,大家没开口反对,更开不了口主动说接下,去挑人做这明显有去无回的任务。
他们自己不怕死,都来了战场,怎么会怕死,也知道就算接了,手下的人也不会反对,但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们当然更想带着手下的人,在战场上活下去。
帐中寂静了半晌,岳昭忽然歪了歪头,拿了根长长的草茎指着沙盘,用草茎那头拨弄着上面插着的小旗,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借助别的?”
周厦:“将军是说火马?行是行,但咱们的战马有限,况且也冲不进城门。”
全身家当就两千人,战马是能匀出来,其他人转步兵进攻,但光靠战马,能冲开白神大门就怪了。
就为了藏他们这点家底,这段时间都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深怕遗落个蛛丝马迹,就惊动白神王庭,被整整齐齐一锅端了。
岳昭又问:“那咱们能不能……挖地道?”
这问题周厦还没开口,杨蒙就道:“咱们人少,现在又是白神冬季,天气寒冷,土壤也不好开拓,执意如此的话,就是一个月咱们也挖不了多长。”
没办法,人数上限就摆在那儿,又不是每个人都跟自家将军似的,一个人能顶十几个人用。
“若是从空中偷袭……”
岳昭没说完,但也否了这个想法,热气球什么的,她们就地取材,最多也就是能做出来个大型孔明灯,但最把握不准的,还是白神这边的风向。
无他,白神的风向诡异多变,若是把握不好时机,反而会暴露他们自身的位置。
看来,空中偷袭和地下进城,两个法子都没戏。
周厦等人也没有出声嘲笑自家将军的天马行空。出来打仗,奇思妙想,集思广益,说不定就琢磨出奇法攻城了呢?
难道真的只能进城放火?
岳昭沉吟一会儿,换了个思路。
她倏忽收回草茎,指着沙盘道:“白神王庭西边靠着弥渡山,而弥渡山后面刚好有一片弥渡江,若是能引来弥渡江的水?”
沙盘之上,弥渡山的位置清晰可见,其身后就是弥渡江银白“身体”经过的地方。
没规定不能借助天险啊。
楚念都被她一番发言惊得变了脸色,“弥渡江?”
岳昭将草茎一下插i到沙盘中的弥渡山中,道:“对!声东击西的法子容易被敌人发现目标,其他两个办法咱们又做不到,那就从弥渡江下手,神不知鬼不觉,淹他们老巢!”
既然正面对抗吃力又吃亏,不若兵不厌诈,这个时节,只要弥渡江没全冻上,她们就有机会。
周厦与杨蒙杨阔对视一眼。
良久,周厦才道:“将军能有此巧思,吾等心中甚慰,但就凭我们,怎么引弥渡江水呢?”
闻言,岳昭缓缓露出笑容,最好的炸药她在系统商城换不起,□□她还换不起吗?
她们拿着一路扫平部落得来的收获,物资不仅不短缺,还丰盛得很,自己人加班加点多弄点,她不信炸不开弥渡山!
王兆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表妹老大有把握,不禁道:“将军,你有法子?”
从小到大,他就知道,对于不可能的事,别人若是开口说能办到,他还得掂量掂量,但要是表妹老大说能行,那些事儿,就一定能行!
岳昭张了张口,有些犹豫,但还是出声道:“我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别人炸山的法子……”
“将军说的……是震山雷?”楚念道。
“嗯?!”
这回轮到岳昭惊讶了。
她刚刚还担心自己把热武器弄出来,会不会不太好,听楚念这意思,合着人家早就有了?
见众人看过,楚念不闪不避:“我小时候跟着曹帮走南闯北,曹帮里的人鱼龙混杂,见得多些就知道了,曹帮的地道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