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瞬间想起前段时间,在茶室还给修尹振的那枚玉佩,他扭头望向修尹振,修尹振眼神示意茶室。
紧接着,修辞附在宋以霖耳边说了句话,带着一丝隐秘的欣喜,转身去了茶室。
茶室内,古朴木质书架最显眼的地方,那枚玉佩静静躺着。
想来修尹振早有打算,准备让修辞世家联姻过去,只是没想到转变来得如此突然。
宋以霖竟然是沈家二公子!
那个早已指腹为婚、维系几十年的联姻对象!
修辞用力摩挲玉佩,此时远离人群安静下来,他才觉得自己方才有多么急。
啧,还是冲动了一点。
只是,现在他没有精力再去多想其他,心中早已被愉悦蕴满,与兴奋撞个满怀。
心生欢喜。
所求皆所愿。
……
修辞拿着玉佩,再次回到主厅时,只剩下修家与沈家等人,宾客已经被打发散回各处,接下来是两家的家内事,太多人掺和也不好。
两枚玉佩,花纹相近,时隔二十多年,再次合二为一。
沈老面露喜色:“不错。”
宋以霖星眸微转:“可我要是沈家人,这个玉佩应该在我身上,如今……你们怎么得到的?”
沈老目光深邃:“是修辞母亲盛家那边派人传话,说玉佩出现在你身上,后来调查,珩儿拿着亲子鉴定自己承认了。”
“当年儿媳伤心欲绝,大家都以为玉佩意外遗失,没想到是被人偷天换日,还好哪怕抱错它也还跟着你,只是你和修辞这么久都没发现…… ”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一个活泼的身影,盛简语调微扬:“沈爷爷,我没来晚吧。”
盛简转头走向修尹振:“修叔叔好。”
修尹振定睛一看,稍作思索 ,“你是盛家人?”
寿宴有请帖才能进,而今天在场除了意想不到的沈家外,只有盛家未到。
盛简奉上礼物,点头笑了笑:“嗯,我盛家人,也是宋老师的经纪人,这次是盛爷爷让我过来,后辈代盛家给您庆生,祝您松鹤长春,日月昌明。”
盛简的到来,让修尹振有些意外,盛家因为盛惊梦的事,对修家一直颇有微词,这些年无论修家送过多少请帖,盛家人从未到场。
修尹振正了正神色,拿出长辈应有的样子,简单应付了几句。
沈老点点头:“小简来了。”
紧接着沈老转头看向宋以霖,开口道:“以霖,也多亏小简是盛家人,要不是她偶然得到玉佩,盛家让沈家知道,你不知道又得等多久才能回家。”
宋以霖摩挲着修辞的指尖,嗅着心安的气味,被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所惊到。
上一秒他还被全网骂是身份不明不白的假少爷,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掌握江京江北经济命脉沈家的二少爷。
当初修老爷子说的门当户对,现在也真的不是“门当户对”。
沈家直接甩了修家几条街!
沈老音调拔高:“小简,怎么来得这么晚,方才就应该早点来,也让其他人好好看看,盛家和沈家的事,还容不得他人插手。”
这话似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但是修尹振、修舒和郑家等众人听后,心底一颤。
曾经他们看不起的宋以霖,现在不仅身世明了背景强大,而且还有人撑腰。
一想到当初对宋以霖的所作所为,现在他们不禁冷汗直流。
特别是修舒,从宋以霖认回沈家后,他的头就一直隐隐作痛,顺带着腹部的伤口,也刺拉拉地叫嚣着。
比起磨人的伤口,更痛苦的便是见到宋以霖现在的结果。
修舒紧抿着唇,肌肉僵硬,内心的不甘和阴暗滋生妒忌。
可又能如何呢?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盛简语气乖巧,带着一半抱怨一半心疼:“沈爷爷,我耽搁是因为刚刚从公司过来,才处理完宋老师的事,您不知道,宋老师现在可厉害了,只是最近很多人眼红他,就在网上乱说……”
这话说得过于有技巧,其中的曲折,出身江北盛家的盛简岂会不懂。
当初她发现,宋以霖有盛家祠堂花纹的玉佩,便隐隐觉得其中有问题,想着带回去向家族长辈询问。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便发现惊天秘密,沈家当年早产意外的经过,盛家清楚,于是家族长辈看到消失二十多年定亲玉佩,如今再次重现,便联系沈家,推测当年的孩子还在世。
经过沈家一番调查,沈珩承认暗中亲子鉴定,才有现在的场面。
沈老听到盛简的话,神情一沉,目光凌厉,“珩儿,怎么照顾你二哥的?”
沈珩回答:“爷爷,抱歉,我手中的权力有限,最多只能降热度顶热搜给资源,最近的事掺杂的成分太多,我还做不到直接撤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