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男人,他不得手几次怎么甘心?
怎么能便宜了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那小子不就是仗着自己是首领的儿子吗?
阿鲁松趁着玛卿白隼出去的时间,抓住了施源的手就往外拖去。
施源大喊:“你做什么?放手!”他又蹬又踹,只可惜他长年学习艺术,身形纤细又无力,见状,只能奋力往阿鲁松腿间踢过去!
即使是瘦弱,但他还是成年男性,在混乱中,似乎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阿鲁松惨叫一声,捂着自己下身,脸色狰狞可怕:“你这个臭□□,不过是陪那个小娃娃睡了几觉,毛还没长齐的小娃娃能瞒住你吗?!”
施源眼里盛满怒意,一双凤眼更是发光般的漂亮:“放你妈狗屁!”
他居然还说粗话了,这可是从前没有过的事情。
阿鲁松狞笑两声:“你以为白隼那臭小子能护你到什么时候,不过是一时的喜欢,你还当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施源看了眼周围,直接抛下胡言乱语的人跑回了人群。
多听这种反派的话就陷入危险之中,他不会这样做。
有机会赶快跑。
等玛卿白隼回来时,就看到一个跑步后顶着泛红脸蛋的施源,他问道:“怎么了?”
施源摇头:“没什么。”
他神色有些慌张,玛卿白隼走近了些,垂眸看向他的手腕。
施源极白,是雪一样的颜色,如果他倒在雪地里,只会和雪平分这人间绝色。
乌发红唇,雾蒙蒙的凤眼,轻轻一瞥就带走了玛卿白隼所有的心神。
此时,施源的手腕泛着青色,在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极其突兀。
玛卿白隼的眉眼下压,牵过施源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心:“这是谁弄的?”
手腕上的指印明显,施源居然被玛卿白隼的表情吓到了,舔了舔自己的薄唇,告诉他:“上次那个阿鲁松来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弱呢?
而且这是在和一个小孩子告状吗?
玛卿白隼没有说话,只是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他才偶然见到阿鲁松,阿鲁松的眼眶还带着乌青,嘴角结痂,很是狼狈的模样,看了施源一眼,愤恨地离开了。
这??
这是小孩去给自己讨公道了吗?
怎么什么都没和他说过?
施源见到玛卿白隼的时候,少年还是板着一张脸,带他去看格桑花。
他们并排走在草原上,他侧目时才发现,玛卿白隼比他高多了,自己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下巴。
最终他还是没问,不知道阿鲁松是不是被他打的。
施源捂着自己有些热乎乎的心脏,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只是不可避免的,施源还是被影响到了。
这个少年人真的喜欢自己吗?
不能吧?
前段时间他才知道,玛卿白隼才19岁。自己比他大了15岁。
都说三岁一代沟,这都多少个了。
等到了某日夜里,藏族人民的相亲会,男男女女都在篝火处载歌载舞,唱着情歌。
传说中,在圣夜里,给自己喜欢的人送上雪莲,会被山神祝福。
施源正在笑着这个传说,转眼就看着自己面前摆着一朵雪莲,而拿着雪莲的少年人一脸认真地看向自己。
“施源,我喜欢你。”
玛卿白隼的眼睛像是鹰一样,所以他才被取名白隼,海东青,是万鹰之神。
只有施源总是觉得他的眼睛像是天空海洋,漂亮清澈。
明明就是野兽。
施源落荒而逃,他逃跑了。
他捂着一颗受到惊吓后怦怦直跳的心脏逃离了这片神山。
回到了申城的别墅里面。
时隔两年重新回来,别墅是姜女士留给他的,空无一人,他叫了几个家政过来打扫。
他就坐在台阶上,一直想。
玛卿白隼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是在胡说吗?
那天晚上似乎很混乱,可是回到申城后,他一次次地回想。
越回想,越能想清楚玛卿白隼的神情。
认真又执拗,篝火都在他的眼中跳动。
可是玛卿白隼怎么会喜欢他这样一个人?
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甚至不知道真假。
总之他逃跑了。
数日后,他看着空虚的别墅,心里空荡荡的。
他似乎是有些后悔了??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淡淡的,似乎抓不住的一抹悔意。
施源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孩子弄成这样实在是有些丢人。
他去了酒吧。
酒吧里的酒一点也不好喝,没有玛卿白隼给他的酥油茶好吃,也没有咸奶茶好喝。
他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别墅,看到玛卿白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