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酒仰头喝下时的,刚好露出锁骨中间那个窝和两边锁骨,更显得脖颈修长,下颚线的漂亮线条蔓延至锁骨的窝。
从白洋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青年饱满□□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自然躜动,海边明明暗暗的光影,透露出成年男性的性感与魅力。
他想起自己最初见到纪谦的时候,也是在酒吧,被他喝酒的姿态吸引,视线都忍不住随着他流动。
纪谦喝了两口,发现白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忍不住衔了一口酒低头哺给他,冰凉的小麦啤酒含在两人之间,温热的口腔湿漉漉的,又顺着喉咙滑下。
唇边染着酒渍,纪谦贴在旁边,吃去那些来不及咽下的酒渍。
他在白洋的唇边轻声说道:“一直都觉得你的唇像是酒渍玫瑰一样。”
酒绛唇光。
白洋轻颤,贴在唇边的声音细密地传递,若有若无地轻佻缠绕。
这样轻飘飘地含着酒地贴在一块,比直勾勾地探进来更为暧昧难分。
呼吸的鼻息浅浅交融,白洋伸出一点舌尖去勾着他。
最后一点小麦的清香被吃去后,白洋的脸也红得不像话了。
海边夜晚的风本就是温热的,绕着脸侧吹过去的风带着热气,分不清是风的热度,还是脸颊上的热度。
他抱着纪谦的腰平复呼吸,被含了许久的唇艳丽无比:“哥哥,酒渍玫瑰好吃吗?”
纪谦单手环着他,低笑了两声:“很甜。”
是他吃过最甜的花瓣,也是醉人的香气。
白洋仰着头,眼里水光潋滟,带着欢喜和甜意:“那还要不要再吃?”
纪谦眼里笑意渐浓,在他的期待下和他深吻。
只要是你,只要你在这里。
我就会回应你。
白洋双手抱着纪谦的腰肢,往上攀附。
亲吻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那些小情侣一样,在海边相拥相吻。
可是和爱人亲昵地接触,舌尖的温度融化思绪。
怎么能不在一个有微风的夜晚下,随着波光粼粼的海面轻吻自己的爱人?
良久,两人才分开。
谁也没有起反应,只是轻轻地吻着。
手上的啤酒罐早就落在地上,淅淅沥沥地往外倾倒着。
纪谦拾取沙滩上的酒罐,扔在垃圾桶里面。
两人赤着脚在沙滩上随意地走着,走累了,就坐在小椅子上,白洋躺在纪谦怀里,将瓷白的脚踩在纪谦的脚背上:“哥哥,你的脚比我的大一些。”
他们的脚埋在细软的黄沙之中,篝火就在旁边细细地爆竹般燃烧,暖乎乎的。
纪谦只是抱着他轻笑:“乖宝,我比你高一些。”
白洋哼了一声,又转过来笑:“长得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抱着我。”
“是。”纪谦语气柔和,“只是高一些,我就能在人群中找到你。”
黏黏糊糊的两个人,仇法东他们站在旁边,只觉得看别人谈恋爱,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乐滋滋地站在一旁给他们拍照,又从旁边拿出一把吉他喊着:“羊咩咩,弹吉他吗?”
拍完照就去打扰小情侣,怎么了?
白洋扬起明亮灿烂的笑容,洁白的小虎牙在夜里格外亮眼,晃着自己蓬松的发丝就跑过来:“要弹要弹。”
等他跑过来,又好奇地问道:“东哥,你怎么知道我会弹吉他?”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就是陈清霖他们说的吗?
仇法东把里面的吉他给他递过去,嬉笑着说:“我在朋友圈里看见过呀,你在那个小广场上弄什么义卖活动,然后一群小朋友围着你,你就坐在那个草坪上弹吉他。”
“哇~”白洋想起自己那天抛下卖书的小伙伴,在旁边和小朋友们唱着白龙马,有些害羞,“东哥你也看到了呀?我就是随便和他们玩呢。”
仇法东笑了,狭长凤眼里都是戏谑:“我当然看到了,我还拿去给老三看了,还让他下班去看看呢。”
白洋猛然睁大了眼睛,想起那天。
仇法东继续问道:“他去了吗?”
白洋呆呆地点头:“去啦。”
原来那个时候,纪谦就已经向他走近了,在他还懵懵懂懂的时候。
仇法东哈哈大笑起来,推着他去台上:“快去快去,再给我们老三表演一个,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沙滩上的篝火烧红了夜色,在风的浮动下,涟漪渐渐起。
像是海边的波浪都悠然飘荡情人间的细语。
仇法东推着纪谦过来,把他按在台子的正前方,都笑着看他们。
夜色多么烂漫,笼罩众人,宫阙和人世间的繁荣,小渔村海边的粗犷的浪漫和快活。
白洋轻轻地拨弹着吉他,张口唱着:
“Remember when we first m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