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是个五十多岁,一脸朴实的中年男子,听到沈秋树的介绍,有些腼腆的向周久安笑了笑。马叔身后跟着他的都是和他差不多年岁的人,身上穿着破旧,看起来都是一副老实脾气,跟在马叔身后,听了沈秋树的介绍,只是有些好奇的看了周久安一眼,一对上周久安的视线,却又马上低下头。
看到这群一看就很老实木讷的人,周久安脸上扬起友好的微笑,“马叔,我叫周久安,你们叫我安安就好,我家里的活计就麻烦你们了。”
“不不,可别这么说……”马叔有些局促的摆着手,身为泥瓦匠,这个时候很不容易找到活计,毕竟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多多少少的会点抹墙搭砖的手艺,没人会花钱找人来干,而且因为他们这些人嘴笨不会说话,他和兄弟们在市场上蹲了好几天了,都没拉来活,在沈秋树找到他们前,他们兄弟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眼看着又要两手空空的回家,谁能想到这个一看就很有气势的小兄弟会略过其他一看就能说会道的人直接找上他们。因此,马叔对这个小兄弟很是感激。也对小兄弟的弟弟这么有礼的感谢感到不好意思。
沈秋树一眼就相中马叔这伙人就是看中他们的老实本分了,毕竟他和安安刚到京市人生地不熟,一切都要小心点的好。
看到马叔面对周久安的客气,脸红脖子粗的说不上话,沈秋树好心的解围,“好了,既然都认识了,接下来咱们就开始干活吧,安安,你去烧点热水,等会好给马叔他们解渴。”
“哎,好来!”周久安应道。
看周久安转身进了厨房,沈秋树回过头来给马叔他们安排活,“我打算把屋里的墙面从新粉刷一下,然后在厨房旁边修一个浴室,浴室里还要和厨房有相同的管道,这样方便给浴室加热,最后,还要修一间可以冲水的厕所,不知这些要求,你们能不能做到?”
马叔从沈秋树开始说的时候就边听边点头,沈秋树最后的问题,马叔明白,毕竟这些活不是单纯的泥瓦匠可以做来的,不过这些对马叔这些人来说就是小意思,因此他对沈秋树的回答,充满自信,“小兄弟,你放心,这些活,在其他人眼里有些难度,在我们兄弟眼里就不是事,对不对,兄弟们!” 马叔说道后面,还问了问身后刚才还都一脸沉默寡言的人。
“对,这都是小意思!”跟在马叔身后的几个中年男人,说道自己的拿手活,个个一改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浑身洋溢着自信。
闻言沈秋树讶异的挑高了眉,“马叔,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不是泥瓦匠吗?”
“啊,其实也是泥瓦匠,”听到沈秋树的询问,马叔一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就是我们几个年轻的时候跟着师傅是给大户人家修宅院的,从十几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学手艺,到现在干了几十年了,那些大户人家铺地龙,建暖阁,咱们兄弟都会,只是现在用不上这些手艺罢了。”
“不,你们用的上,”听马叔这么一说,沈秋树乐了,他还发愁后海那套院子找谁来修呢,这不人就有了,“我家还有一套两进的四合院,就在后海那一块,里边胡乱搭建的建筑还有需要修缮的门窗啥的都需要人干,既然你们有这手艺,我就把后海的院子也交给你们了,而且把那处院子修好,我手里还有活交给你们。”
“当真!”一听沈秋树这么说,马叔和他身后的兄弟都瞪大了双眼,按这个小兄弟说的,这样一来,他们小半年的活计都有了。
“不相信?不相信,等把这处院子修好,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相信了。”沈秋树道。
“相信!相信!”听了沈秋树的话,马叔脸笑的咧嘴露出满口牙,心里不禁感谢老天,他们真是苦尽甘来了。
“那就干活吧!”沈秋树一声令下。
“哎!”马叔和他身后的兄弟们兴致高昂的拿起家伙就开始卖力干活,有了沈秋树的那句承诺,马叔他们干活干的越发细致,就想给沈秋树他们看看,让他知道选择他们,他不会失望的。
看到马叔他们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卖力干活,周久安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有些愣神,现在的人们干活都这么实在吗?
安排好马叔他们干活,看他们的样子,沈秋树觉得也不用他自己监工了,所以看到周久安想到刚进门时周久安的造型,沈秋树走过去问了,“刚才在家里拿着铲子做什么呢?”
“啊……哦,厨房的灶台太脏了,我想用铲子把脏东西铲掉。”沈秋树的声音让周久安回过神来,然后听到问题解释道。
“铲完了吗?没铲完的话我来弄。”说着沈秋树就要接过周久安手里的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