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这样就让他离开!他将qiang口对准了同伴!]横炮的声音也随之在内线响起,既是愕然也是愤怒:[况且!这样能量柱会──]
横炮咬着牙早已失去冷静,他目眦尽裂,似乎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冲向前去与对方较劲。然而爵士出声制止了他,尽管嗓音里也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气和错愕,但他还是保持镇定,并且道:[──横炮!掩护所有人类撤退!]
[可是!!]横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爵士的正色厉声给打断:[你想抗命吗?]
爵士深知这样的局面绝对不会有利于他们。
他们并非是御天敌的对手。
一边抬手对着御天敌又是一qiang,爵士竭力掩护着人类。
被爵士如此严肃的语气给怔了下,横炮紧了紧拳头,光学镜闪烁着滔天怒火,但他还是试着冷静下来。他当然明白目前的情况,也知道爵士的考虑,所以即使他非常不甘,最后他却也只得服从命令,协助掩护人类逃离这里,快速撤退。
没有阻挠,御天敌不费吹灰之力就轰开NEST的大门,他大肆破坏,取走能量柱,紧接着变形成载具模式快速离开。
擎天柱在御天敌离开的后一秒抵达现场。他变形并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惨况,在夏洛特梅琳的指责中,不发一语。
……
擎天柱忆起,他在赛柏坦最后仰望那道身影划破天际时的场景。
那时内战已经开始接近尾声,原本美丽且富饶的星球因为这场丑陋的争斗和战火而遍体鳞伤,终至衰败死亡。
他目送着满载汽车人最终希望的方舟离开赛柏坦,他认为也许再也见不到它,但神奇的是,变化无常的命运让他们在千万年之后在这星球重逢。
登陆月球进入方舟残骸之时,擎天柱满怀哀伤与失落,他隐约抱着细微希望,但当他看见他的伙伴们冰冷的遗体,他明白到属于他们那搏动的火种,早已熄灭数千万年之久。
他们的确已经离开了他们,永远的。
然后他和救护车进入防撞逃生舱,在那里发现御天敌──传授给他这一切的老师。
就算他是如今的汽车人领袖,但对他来说,御天敌依旧是他的恩师,擎天柱对御天敌景仰和崇拜的五体投地。
能够听到他对自己的赞赏,让擎天柱感到由衷骄傲,同时也感受到空前重大的责任。
所以擎天柱对于眼前所发生的惨况,不敢置信。
其它汽车人与他不一样,他们并没有像他那样受到御天敌熏陶。御天敌将他作为下一任的汽车人领袖来养育,他了解御天敌。
所以他更需要去解救他。
“控制?你以为我被狂派操纵了吗?你以为我无法按照自己抑制行动吗?”御天敌一脚踩在持续呼唤着要他清醒过来的擎天柱脖颈上,宛若他此时说的话有多可笑般,嗤笑了起来:“好好地看着我的眼睛,听着我的声音,你应该就能明白,我正以自己的意志与你对话。”
而他错了。
御天敌是以他自己的意志背叛了汽车人,亲手制造出这场残忍的杀戮。
“为什么?”擎天柱感觉自己的声线在颤抖,他问着:“为什么这么做?御天敌?为什么?”
“为了赛柏坦!为了我们的家园!”御天敌大声的道,一字一句都逐渐将他过往对自己的谆谆教诲还有那些信念、理想慢慢碾碎,像是在嘲笑他内芯中那残存的一丝不愿接受现实的念头。
“战争的破坏我们可以修复,但必须和狂派合作!而我知道你办不到,你的生存方式使你做不到这点。”
“一定还有别的方法!这里是我们的故乡!我们必须守护人类!”
“所以说你一点也不明白,擎天柱。”松开了对擎天柱的禁锢,御天敌道:“在赛柏坦,我们被敬若神明,但是在这里,地球人称呼我们为「机器」。”
拔出手中的剑,御天敌将尖端对准擎天柱的颈部,从对方光学镜里透露的光芒,显示那早已不是他曾经熟识的那位伟大先驱。
擎天柱难以置信的望着御天敌,听着他那原本稳重的音调,转变成了怒火和不容变动的果决,对着自己大声道:“让人类选择成为我们的奴仆,为我们工作──”
“──或者选择全数灭亡!”
擎天柱望着御天敌看了自己最后一眼,收回武器,往后退一步。“原谅我。”擎天柱听着御天敌说出最后一句,接着他转过身,开始远离自己,逐渐消失在他视野之中。
与狂派一起,跟着威震天嘲讽且猖狂的笑声慢慢远去。
擎天柱慢慢站起身来。
远处那名男孩──山姆维特维奇,正朝自己奔来,他大声的叫唤着他,语气透露着担忧,眉宇间的表情显露疲惫和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