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奇珩:<( ̄︶ ̄)>,Bingo!
华奇珩拿着只廉价签字笔,忙不迭地在一本接一本的作文纸、素描纸上签名,签得最过分的
一张是加宽双面胶,华奇珩都下不去笔。
今天的旁听课,真累啊。
琴行老板拨开一群梳着大背头装成大人模样的装逼富家小毛孩,笑吟吟地拦住了华奇珩,“同学一看就是贵公子出身,不晓得刚才弹的那首曲有没有谱子?”
华奇珩心中diss他几万遍,刚才古筝还是算个家具呢。
他保持住顶级贵族的风度,“没有谱子,都是老师手把手教的。”
老板笑得更甚:“是哪里的老师,方便透露吗?”
华奇珩为难,总不能告诉你是太师吧?你也得信。
他抿嘴一笑,“我太奶,已作古多年。”
老板:“……”
袁暖暖从单人练琴房里出来,她整理好了自己的小提袋,和老师说出来接个熟人,其实她是来追华奇珩的,因为怕追的过程中发生一去不复返的意外,干脆把包带在身上,这样省事。
华奇珩挑灯苦读出卖色相再加卖弄才艺,为的就是让袁暖暖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避免在
未来的某一天用爱的力量让任森脱离正常轨道,误入道德法制的边缘。
他用一根手指头推开琴行老板,将自己英俊的脸庞完全展现在袁暖暖面前,“你看见任森了吗?”
袁暖暖作势环顾了一圈,“任森?”
这个时候谁还管任森,他连《蓝色多瑙河》都弹不利索,更别提《万里江山千秋梦》了。想搭讪班花,做他的千秋大梦去吧。
她回头耸个肩,“没有。”
琴行老板不识相地横插一句:“两位同学,明晚琴行邀请了市里著名的钢琴老师皮特来蓝音演奏,有没有兴趣来观摩一下?”
袁暖暖明天有终身大事要去处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华奇珩也拒绝了,“明天晚上不行,我有重要的安排,况且我对钢琴没有兴趣,也不会弹。”
他伸出十根手指做了个弹琴的姿势,袁暖暖觉得那和徒手刨土差不多,想要又憋了回去。
她要时刻保持淑女的品格。
华奇珩带着袁暖暖先出了蓝音琴行,一路聊一路走到了自己的小机车旁,袁暖暖本以为他会客套地提一下要不要护送一程之类的话,不想他还顺势跨上拉风的坐骑,潇洒地对她说了一声拜拜。
袁暖暖停在原地懵逼,就算是万众瞩目的欧旭,下线的时候也要先预热一下,华奇珩作为校霸,居然端起了比校草还拽的姿态,他是傲得想上天。
从琴室下课出来的任森半天没有找到华奇珩,脸色郁闷成了57°灰,老板实在看不下去,好心给他指了条路:“他们往那条岔路去了。”
任森:“他们?”
老板点头,鸡贼地笑:“一男一女,聊得热乎。正常啊,我要是他我也不等你。”
任森“……”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带进琴行,就是为了给他泡妞当僚机并在最后把我抛弃的吗?!
他诅咒现在天空就劈个雷,劈死见色忘义的小混混。
不过他很快就不气了,因为他在路边发现了草丛蚊子堆里落寞的袁暖暖。
“你要不要上车?”
袁暖暖在一辆闪着金属光泽的保时捷超跑上向任森发出了邀请函,她还没放进车内的小腿上,全都是大个花蚊子留下的吻痕。
任森在车内看了这双腿很久,心想华奇珩这个逼货果然有种,撩了班花一路,最后扔一边,不是纯种男人真干不出这种王八修仙的混账事。
袁暖暖痒得像是毒瘾发作,十个指头半长不长的指甲把自己一双白白的小腿挠得到处都是红血丝,对自己也坐实了“九阴白骨爪”的名号。
任森推了推眼镜,暗赞:美女都是狠角色。
保时捷在路边急刹车,任森差点摔了个狗啃屎,他一抬头就见路边立着个十分应景的交通标语:安全带,你的生命纽带。
心里再骂自己一生:土鳖,合该磕了牙!
他不仅磕了牙,还立马磕了糖。
在前排一丝不苟的秋名山车神急匆匆转移到了后排,看见袁暖暖撩起的裙子和一双漂亮的小腿,关切又心疼:“很痒吗?是不是被虫子咬的?”
男人坐在前排时,任森只看脑门还以为他是个普通司机,现在从侧颜瞟他,卧槽这个司机真帅!
等等,从气质和谈吐上看,他可能不仅仅是个司机。
再等等,这个不是普通司机的男人,居然能够随意上手去摸袁暖暖的小腿!
任森意识到自己可能误入了一场单身狗谋杀行动,他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对班花视而不见,对校霸威武不屈,面对红日也绝不抱怨辛苦的人生没趣味,如此低调努力并且不屈,为什么还要被命运的曲折离奇嘲笑到心酸想落泪?这对目无旁人的暴发户子弟就不能去别的地方秀恩爱吗?非要逼他一个弱小吃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