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慈现在就怀揣这种愤怒。
“谁说我无能?”华炎晏问。
华奇珩:“那个,东宫的宫女,当然也有可能是整个前朝后宫,毕竟宫女都知道了,还有谁不明白的!”
华炎晏恍然,“怪不得,你刚刚小产整个朝廷都在劝皇上让我告假,我就觉得奇怪,小产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非要告假?”
华奇珩:“呃,大家估计是怕你得子后又失子,会患上抑郁症。”
华炎晏一锤台子:“荒谬!”
“这也不怪你,主要是这个药太厉害了,你看张开和张闭,空有一副壮硕的身体,这个月连胡子长得都更慢了,都是补药给害的。”
后院的张闭和张开,最近步姿走得越来越妖娆了。
两夫妻在小圆桌上面对面坐着,惋叹自己英明被谣言毁于一旦。
“其实还有补救的方法。”华奇珩要给他们开药方。
两人的目光里出现了一丝光。
“造人,报复性回击流言,是最好的反击。并且还要赶在瞿王之前,你想,要是让瞿王一个吃过补品的人赢过你这个把补品送出去的,那你的脸往哪儿搁?他要是生了,那就只能说明你是真的有问题,试想一下,谁会把皇位传给一个不能生孩子的人呢?”
华奇珩说着把扇子放下来置于胸前,学着孔明的样子自信满满转身,咦,人呢?
只见一只胳膊从床帐伸出,“出去后把们关上,告诉下人不召不许进屋。”
华奇珩傻愣,“哦。”
“你还不走,是想做个见证人吗?”华炎晏腹黑男上身,就是要踩着旧爱的尸体和新欢白头偕老。
这一刻父爱如山崩,华奇珩立正敬礼:“小女,告退。”
第二天,荆朝太子做空满朝百官活力肾的案子由大理寺结案,震惊内外。
第三天,宫廷里有个从阿拉伯半岛漂洋过海来留学的画师,见到这种局面后不能自持,在太医院外架上画板,连日作画一副,取名“荆朝百官问诊图”,他准备把画好好收藏起来流传百世。
太子在众望所归下,以谋害兄弟与百官的罪名被软禁起来,他和太子妃的软禁之地隔了两个宫殿的距离,在围墙下他们每日飞鸽传书诉讼心肠,感情不知道比在东宫吃香的喝辣的时候好了多少倍,太上皇对他们的现状十分满意,直呼这才是一个妻管严该有的样子。
收拾完这些逆子逆孙,他笑哈哈地乘着马车回巍峨峰上打坐修仙去了。
一时间整个荆朝,剩下的能用的皇子就两个,逸王和瞿王。
永德皇帝有些惆怅,朕的皇儿们为什么成天不干人事?
于是他深夜召见了华炎晏,和他一起探讨一个皇子的自我修养。
又第二天,华炎晏告诉骆怀慈他要去允州大营。
“允州是你上次去的那个允州吗?”骆怀慈问。
华炎晏愣了一下,答:“是。”
上次他去允州的时候沈玉音还是红颜知己,他不敢多提那个地方。
“为什么要去允州呢?上次明明去过了。”骆怀慈连糕点都不想吃了,着实关心起她在荆朝的唯一靠山来。
华奇珩也是很无语,去守城又不是去旅游,去过了就不能再去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要你去哪里,你就屁颠屁颠去哪里。
华炎晏语塞片刻,决定道出原因,“我以为,是父皇对我有所忌惮。”
华奇珩微微点头,是也。
骆怀慈:“忌惮你什么?你是他儿子啊。”
按照法律规定,老子死后所有遗产直系亲属继承,要是老子全都忌惮,那谁还会拼命赚钱买房攒钱?直接今朝有酒今朝醉得了。
卓其拉劝她:“几个儿子相继有篡位的苗头,是个坐龙椅的都得如坐针毡,所以他就拿最出色的儿子开刀,把扶不起的儿子留在身边咯。当然,他还可以再生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到时候可能安全感会强一点。”
华炎晏补充道:“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我,允州大将卢士宝的案子才被彻查的,这里头牵出了郇王,郇王有很多勾当又串联了太子,总而言之允州现在虽有大将但军心有动摇,父皇派我去,一来希望我好好守住允州,二来他是要我回到锋芒显露的地方,好好思考得失。”
骆怀慈半懂不懂,“噢,你对你父亲的心思揣摩得很透彻啊。”要是当初她也有这个本事,肯定能少挨很多揍。
“所以你能不能揣摩到我现在的心思?”她的唇几乎贴到了华炎晏的脸颊,搞得他半边脸顿时潮红。
“我觉得,你大概……”
“哈哈,猜对啦!我也要跟你去允州,去你们上次玩过的地方,睡过的帐篷,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