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低下头。
一丝欣慰涌上来,华奇珩终于看到了这群婆娘的羞耻之心。
月月子和温蒂私下咬耳朵:“天杀的,太阳这么大,老娘敷一个月的面膜都白不回来。”
赵雪莲和咪咪也感觉自己要化了,只有冰果冻敢抬头直视华奇珩,把皮肤晒成小麦色是她坚持不变的追求。
华奇珩问咪咪:“你的话剧排得怎么样了?”
咪咪被晒成晕鸡,仿佛七孔被堵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赵雪莲用手肘顶她:“话剧,问你话剧。”
咪咪:“……哦,话剧。”灵魂终于附体。
“诶——老教母带带我,我要去舞会呀!老教母带带我,我要见王子呀……”
华奇珩想要拍死她。
月月子已经笑到趴在地上。地上太烫又把她给反弹起来。
附近的镇民赶紧关窗,嘴里念起驱魔经文。
四周是朴实的房屋,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小巷,周围寂静无杂乱心,脚下的水泥路虽然并不宽敞,但只要稍微努点力,也能走出康庄大道的意思来,华奇珩就不明白了,在这么好的环境里,这几个瘪犊子怎么就能如此不要脸地糟蹋文艺?
“别唱了,真的,我一直想讲,你这唱的都是TMD什么破玩意儿!”
咪咪被镇住了,她吃惊地看向华奇珩,久久失语:卧槽,怎么回事?美猴王发飙时竟然有点帅,难道是没有阉割的原因?
华奇珩不说话,把五个人晾在太阳底下暴晒了15分钟,在大家被烤成肉干之前收手,让她们上了自己的电动货车。
上了车的队友们惊觉,这辆莫不就是刘大鹏平时用来给食堂买肉的接货车?
几个人心里都有种不安的感觉。
华奇珩一路把电动车手柄扭到低,小货车牛气地在海边道路上一往无前,经过几处颠簸和持久慢爬坡,华奇珩把车停在了一处矮崖上。
队员依序下车,耳畔全是海浪澎湃,海水不停击打礁石,“啪啪啪”地拍得人胆战心惊。
这里海风很大,气温很低,从上望下去,除了石头就是海水,随便一个浪都能压过人的身高,周围也没有什么天眼摄像头,是毁尸灭迹又不被人发现的绝佳地点。
“猴哥,我不想死!”赵雪莲最先崩溃,她抱住华奇珩大腿求饶保命。
众人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赵雪莲一直喊她“哥”了,带人爬山攀崖顺便解决后患这么血性的行为,只有“哥”能闭眼就干,她们做姐妹儿的,绝对没有这个胆。
赵雪莲哭得涕泗横流,月月子忍不住退后几步,她总觉得激进的海风会吹出来她的鼻涕,污染她纯白的玉肌。
“不许动!再动我就……”
华奇珩左腿用力,带动了赵雪莲的身体,所有人都觉得他要行凶杀人,把赵雪莲踢下海去了。
“妈呀!好汉饶命!好女杀人请留名!”
温蒂跪下抱头,她有预感下个就轮到她自己了。
华奇珩:“?”
咪咪也哭了:“不能饶她命,起码也留个全尸吧。投到海里随浪逐流,到时候连个尸首都没有,怎么投胎呐!呜呜呜……”呜呜咽咽夹杂在海风里,吹得华奇珩好烦。
“留不留全尸影响投胎吗?”终结话提前,他又较真了。
“啊,我就说,她疯了!她要剁碎了我们,连全尸都不留!”本来还想靠智商逃跑的月月子突然好慌。
冰果冻已经跪下,向神祷告:“万能的主啊,如果今天我即将毁灭……”
华奇珩:“……”
心中有一整个森林的土拨鼠站立嚎叫。
“我在你们心中难道是变态吗?”
月月子:“不好说。”
温蒂:“你来了之后演出团就没有太平过。”
冰果冻:“有一点值得肯定,带来的男人还是很靠谱的。”
赵雪莲还在抽泣:“请问这是在收集临终遗言吗?”
华奇珩气急败坏:“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海风把你们吹清醒一点,然后让你们看看大海的宽广无边,告诉你们人应该要有大志,毕竟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因为大家都不想一辈子留在演出团。”
赵雪莲收起哭腔站起来:“那也没必要爬坡来这儿,我们还以为你带我们来灭口的。”她小半条命都快被海水给拍没了。
华奇珩:“有必要,因为我想的新话剧名字就叫做《海天一席》。”
风声太大碍了听觉,年纪最大最保守的温蒂突发退团意愿:“我演不了海天盛筵,两个人以上的行为活动我做不到!”义愤填膺地控诉。
赵雪莲诚恳地建议:“名字确实太突兀了,容易混淆。”
咪咪:“我建议换个名字。”
“同意。”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