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尖齿(120)

宁秋砚没想到关珩会这样坦白地告诉他,好奇地问:“更严重的伤也能治愈吗?我是说,比腹部被戳穿更严重的那种伤。”

“不一定。”关珩严肃了些,对他说,“更严重的伤势需要摄入更大的剂量,副作用也会更大更危险,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照料或没有专业医生指点,只会加速死亡。”

宁秋砚吓了一跳,慢慢地明白过来为什么渡岛需要有凌医生那样的人在,喃喃地保证:“……我下一次不会了。”

正如陆千阙所说,这家伙有点疯劲在身上,总喜欢往危险的地方钻。

关珩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宁秋砚,记住你说过的话。”

除了这一次,宁秋砚还有过前科。

两人对那次都是记忆深刻,谁也不想再有下一次,于是默契地都没再提。

这件黑色睡袍对宁秋砚来说过大,坐下的姿势使得领口敞开,让他的锁骨和胸膛都露出来了一些,属于少年的身体过于清瘦了,皮肤下有隐约骨骼凸起。

从关珩的角度看去,自然是一览无遗。

氛围理所当然地变得暧昧。

毫无征兆地,关珩俯下身,手臂径自穿过了宁秋砚的腿弯,将他抱起来往床前走。宁秋砚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心跳得快极了,下意识用手臂勾住关珩的脖子,额头靠在关珩的肩膀上。

床不过十几步距离。

可是他们甚至没能走过去。

刚来到卧室门口,两人便吻在了一起,宁秋砚重新双脚落地,被关珩压得背靠边柜,柜子上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

关珩落下来的吻又重又深。

“唔……”

宁秋砚的大脑在焚烧,身体软得根本站不住,酥麻与慌乱中只能张开五指,抓住了关珩冰凉的发丝。

乌黑发丝缠绕在少年的指间,关珩感觉到他的情动,于是单手环紧他了的腰。

又是“砰”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得重重弹在了墙上。

好像马上就要裂开了。

宁秋砚的浑身就像过了电,不停地颤抖。

他从不知道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只知道关珩正在吻他,舌尖长驱直入,侵犯他的齿关、舌头和口腔。

那唇舌都是湿润而微凉的。

可是他粗重的呼吸,乃至视线都滚烫着,眼前模模糊糊地连成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随后是脖颈,肩膀,锁骨。

湿软的吻一个一个落下,轻轻地拂过动脉,明明已经完全沉溺其中了,宁秋砚脑中却忽然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疑问,张嘴问道:“陆千阙的血也有治愈的功能吗?”

关珩抬眸时,眼底已然萦绕了一圈深红,漂亮的唇形下露出两颗雪白齿尖,他那极为舒缓轻浅的呼吸仿佛乱了,用过去的语气冷飕飕地叫了他的名字:“宁秋砚。”

宁秋砚眼眶都湿了,仍缠着发丝的手背都鼓起了青筋。

关珩掰开他的手,手指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感觉到他的掌心汗津津的,听到他狂乱的心跳,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毫不留情地咬住宁秋砚的耳垂,低沉地警告:“现在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时间。”

“啊。”宁秋砚疼得小声地呜咽了一下。

有点委屈。

“给你提问的权利收回了。”

关珩缓慢说着,尖牙终于舍得放过小小的耳垂,以舌尖游走在耳后的爱心处,耐心地湿润着那一小块皮肤。

“你还要有一个小惩罚,明白了吗?”

宁秋砚呼吸急促,根本无力思考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两人前所未有的亲密,胡乱点了点头:“……哦。”

被放上床时,两人的重量压得床垫下陷,关珩的长发自宁秋砚脸上扫过,他下意识闭了闭眼。

等重新睁开时,关珩已经解开了他睡袍的带子,还推高他的两只手,用带子将两只手腕压在蓬松的枕头中央,绑在头顶。

丝滑的睡袍全都敞开了。

宁秋砚只想要蜷缩起来,却被带子吸引注意力,不安地问:“是什么惩罚?”

见关珩不答,还作势起身,宁秋砚急得忘记用敬称:“你要去哪里?”

关珩只是起身打开了床头灯,回答道:“不去哪里。”

灯光下,关珩长发凌乱,衣服也散开来,俊美的面庞一如既往,给人以妖异而优雅的致命吸引力。

他俯身吻了宁秋砚的额头,温柔地说:“我在这里继续看书。”

第53章

这天一早,曲姝在酒店一楼的电梯门口和宁秋砚碰到。

“小宁,你要出去?”她问。

宁秋砚穿了厚而蓬松的羽绒服,少年人的身材清瘦挺拔,并不显得臃肿,倒是头发乱糟糟的,双肩包也随便挂在一边肩膀上,曲姝都想帮他把包提正。

“姝姐。”宁秋砚对她打了招呼,“我今天要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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