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酒水方面,叶朝瑞打算自己酿造,府城稍有名气的酒楼都有自家特有的招牌酒饮,他要开的酒楼自然不能落后。
他会的酿酒方子很多,因为他师父是个嗜酒如命的,每日吃饭,酒水必不可少,再加上舌头又挑,一般的看不上,市面上特别上乘的酒水又少,馋了就只能自己酿,他跟着学了不少。
不管是醇厚的白酒,还是酸甜爽口的果酒,又或是清香诱人的鲜花酒,叶朝瑞都会做一两款,甚至药酒和马奶也做的不赖。
他目前的设想是,酒楼按照四季时间提供相应的酒水,每一个季节提供一到两种不同的果酒和鲜花酒,例如春季里可以推出桃花酒和枇杷果酒,夏日里推荷叶酒,青梅酒和蜜桃酒,秋季有桂花酒,果酒就相对更多一些,梨子酒,柚子酒,柿子酒都相当不错,而冬日当然属梅花酒最为应景。
当然这只是初步想法,要在每个时间段喝到当季的酒,算上发酵时间,至少要提前一两个月就开始酿造,而那时候相应的酿酒原料尚未成熟,因此,他们只能派遣商队和镖队去更南边的地方收购更早成熟的水果和鲜花。
这是一大笔开支,不过为了酒楼能在府城立足,前期付出多少银子都是值得的,只要能留住食客,银子早晚都会赚回来。
叶朝瑞把自己会酿的酒水写了一张清单,再根据每种原料成熟的时间,从年初到年末重新再誊抄一遍,列出各种需要的原材料,划去可在当地获得的,再把单子交给聂弦望,他会安排镖局的人去外地找寻。
还有一些菜肴的食材,有的本地也没有,需要从其他地方购买。
酒楼的筹办工作在暗地缓缓进行着,而他们连店铺都没还没找到合适的,不过叶朝瑞一点都不着急,他知道从二三月殿试放榜过后,大兴将陷入一阵短暂的混乱,那时人人自危,谁会有心情到酒楼喝酒吃饭,等风波过后再开酒楼不迟。
很快就到了殿试放榜的时候,榜单从京城快马加鞭向各地传送,传到县城已经是几日后的事情了。
这次县学还是有不少学子进京赶考了,有几人考上了进士,县城里一派喜庆。
那几个当初被叶朝瑞影响而放弃此次会试的学子心里有点犯嘀咕,说不清是后悔还是遗憾,但都默契的没有怪罪叶朝瑞的想法,毕竟弃考的决定是他们自己做出的。
正当他们心里不是滋味时,京城又传来一个消息,消息来的同时,县衙外只挂了一日的红榜单被暴力撕扯下来。
不到一个时辰,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今年新出炉的状元在琼林宴上被皇帝下旨打入了大牢,大皇子被禁足,紧接着,所有在京的学子都被搜捕关押起来,一时间,连县城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原本还在为错过这次会试抱憾的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吓的一身冷汗,心悸过后,一面感到由衷的庆幸,一面又为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纷纷想要去感谢叶朝瑞,要不是他好心提醒,他们此时都得蹲在京城昏暗的大牢里,会不会死不知道,但读书人的身份肯定是保不住的,可丢了身份对于他们这些视读书为生命的人来说,比死亡还痛苦。
叶朝瑞没有答应参加他们的答谢宴,这个档口,还是不要聚众欢庆的好,免得被有心人拿住把柄。
这几日,县城里所有人行事都小心翼翼的,连夫妻间吵架的都少了,生怕弄出什么动静触了霉头。
朝堂上风云变幻,皇宫一会儿传出大皇子被下狱,其生母贵妃娘娘自缢而亡,一会儿又传三皇子四皇子被牵连其中,再过几日,皇帝又病了,说是被气的吐血昏倒,时日无多。
整整一个月,京中的消息不断传到地方上,没有一个好消息,大兴子民感到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
期间,徐迎客苦着脸回到县城,特意拜访了叶朝瑞,讲述他一路的艰辛,他的商队明明避开了京城,可还是难逃劫难,谁能想到,这场风波会波及整个大兴,他们到哪儿都能感觉到形势的紧张,根本无法正常地展开商业买卖。
一顿抱怨诉苦后,徐迎客下定决心,在新帝登基之前,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动弹了,外面那么混乱,他还是在家好好蓄精养锐一段时间吧,再说有叶朝瑞店铺的美食相伴,日子不比在外头美?
再后来,如意楼的少东家齐渊竟然也来了这个小县城,来时非常低调,两辆马车默默地就进了城门,要不是钱掌柜突然邀请,叶朝瑞和聂弦望都不知道如今的皇商家二公子来了。
齐渊到县城后,被钱掌柜提醒,想起了叶朝瑞和聂弦望,正好他对百味居的美食好奇极了,便让钱掌柜亲自邀请他们到如意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