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以防万一,来个后手?”
江涛沉默着没应声,答案很明显了。
当他偶然看到有人在当时直升飞机驾驶员喝的东西加料的时候。
他就立马安排了人手。
因为那夫妻俩都是背着降落伞包。
看到江涛这样的表情,顾晟楠朝他胸口狠踹了一脚后,不带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开了。
次日,江家破产的消息传来。
江夜泽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上关于自己公司破产的消息。
仿佛就跟做了个梦一般。
母亲钱若倩的叫骂声在整个江家上空响彻:
“该死的江涛,家里出事了还找不到人。”
“是不是还在顾晟楠的床上没下来?”
江夜泽满脸惊悚地看着自己母亲:“妈,你,你说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面对家里下人地纷纷辞职,钱若倩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冷笑着说:
“你爸啊,跟顾家那男人有一腿。”
江夜泽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失聪了。
耳边钱若倩还在口无遮拦地继续说:
“我当初还嫉妒陆芯那女人嫁进了顾家。”
“结果呢,顾晟楠其实喜欢的男人,喜欢的啊,还是陆芯的哥哥。”
“哈哈哈哈哈,简直就是对陆芯最大的讽刺了。”
江夜泽的神情完全蒙住了。
“呵呵,我却是只顾着嘲笑陆芯了,我不也一样。”
钱若倩说到后面,低头拨弄着自己的美甲笑了笑。
江夜泽看了两眼如此模样的钱若倩,赶紧想起了正事找人帮忙。
几通电话打出去,都没几个接的。
接了的都说这次是顾家下的手,谁敢帮?
想帮也是无能为力。
他不死心地给在医院养伤的顾怀深打了电话。
那头的声音是极度的讥讽:
“啧,真是活该。”
旋即他就被挂断了电话。
江夜泽气得脸都歪了。
却是拿顾怀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走投无路之下,他打了仇朔的电话。
不料,刚接通,他就被仇朔一阵破口大骂。
说什么江家的事情连累了他们家。
然后就骂他不要脸爬了顾怀深的床。
江夜泽僵着手指掐断了电话。
完了完了。
江家是彻底没戏了。
二叔家因为上次堂哥江重的事情,早就分出去另谋发展。
现在是一个能令江家起死回生的人都没有。
时间又过了三天。
裴城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VIP病房。
陆云倾的伤势也在六天的调养中好得差不多了。
此时裴城的病房。
陆云倾正在给裴城擦脸。
擦完脸,他握着还没醒来的裴城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低沉着语气说:
“裴城,对不起,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任性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除了呼吸,没有任何回应。
陆云倾又呢喃许多后,俯身在裴城唇上吻了吻。
抬眼间,就和一双漆黑深邃且满含笑意的眼眸撞上了。
陆云倾刹那间脸上浮现一缕红。
这种感觉,就跟孩子做错事正好被抓包一般。
“你,你醒了。”
他尴尬地开口,赶紧按了呼叫器。
裴城艰难地从喉咙里飘出一句沙哑的话:
“云倾,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不能。”陆云倾见医生来了,轻柔地松开了裴城的手。
医生迅速围着裴城仔细检查。
又问了裴城几个问题才得出答案。
“好好调理,很快会好起来的。”主治医生又指着裴城打了石膏的左腿说。
陆云倾跟医生道谢后,转身跟裴城说: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夏夏。”
“他怎么了?”裴城皱起眉头询问。
陆云倾把这次人为的车祸简略地说了一遍。
裴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廷晏怎么处理的?”他又问道。
陆云倾就顺带给他解答问题时,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他的身世,江涛的事情一并说了。
“抱歉,我之前那样对你。”
裴城笑道:“这不是你的错,也许我不该瞒着你的。”
陆云倾抿了抿唇,随后道:“其他事情,等夏夏好起来再说。”
裴城:“好。”
黎夏的监护室外,顾廷晏一如既往地在玻璃窗外,一站就是站几个小时。
望着透明的玻璃,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了上去。
冰冷的。
就跟那具水晶棺一样。
让他对黎夏,可望不可及。
明明隔得这样近,却又如此遥远。
玻璃上倒影的陆云倾的身影让他脸色闪现出不悦。
他这小表哥,在黎夏心中的分量,可真不轻。
要不是黎夏一直选择的是他,他都怀疑黎夏可能对自己这表哥有过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