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美人·金枝:“青枫浦上可是有什么稀罕事,怎么都出来逛了?”
褚小姐赶忙笑衬道:
褚小姐:“风美人姐姐有所不知,今日青枫浦上冒出个俊朗书生,别提有多好看了,能把人魂儿都勾走了,我想那‘王都第一美男子’也不过如此。”
风美人眸底一亮:
风美人·金枝:“哦?有意思。‘王都第一美男子’四殿下的真容我见过,确实惊若谪仙,脱俗遗世,宛若清风明月、凌霜皓雪,不是我等俗人能接近了的,这世间还有能媲美他容貌的书生?带我去瞧瞧。”
褚小姐一想反正风美人是要成为皇妃的尊贵女人,断不会和自己抢一个籍籍无名的落魄书生,便放心大胆、沾沾自喜地搀扶着风美人下轿,带她前去。
六殿下正若无其事地倚在墙面上,许是考虑到等待时间冗长乏味,沈常乐难免会感到无聊,便绘声绘色地讲起脑洞大开的神话小故事,逗得沈常乐哈哈大笑,一如既往的细心。
……
风美人步伐优雅,高傲地走来,她第一眼没认出六殿下,反倒认出了沈常乐,毕竟沈常乐现在的模样和初入圣殿之时大同小异。她好奇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有些茫然。
瞧见风美人盯着沈常乐愁眉不展,褚小姐自作聪明道:
褚小姐:“哎呀,我和风美人姐姐想一块去了,这个头发乱蓬蓬的坤泽实在粗鄙,令人厌恶。可他身旁的蓝衣书生,虽也穿着穷酸,但难掩惊艳美色,风美人姐姐您说呢?”
令褚小姐万万没想到的是,风美人无视了自己,反倒开口问起对面那个粗鄙丫鬟——
褚小姐:“难不成他是风美人的婢子?”
褚小姐隐约感到不妙,但已覆水难收。
风美人神色复杂道:
风美人·金枝:“花美人,你怎会在这里?”
沈常乐正欲张口回答,六殿下却抢先一步反问道:
六殿下·皇未央:“哟,风美人,你也来看本王的热闹?”
风美人定睛一瞧,清清楚楚地把对方的容貌刻进脑海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蓝衣书生不是别人,正是万人敬仰的六殿下。
风美人自知冒犯,倏地下跪道:
风美人·金枝:“回六殿下的话,风美人不敢,风美人……知错了!”
一见风美人下跪了,惘然追随在风美人身后的家仆侍从忙不迭地一同跪下,齐刷刷的乌鸦一片,好不壮观。
褚小姐傻眼了,她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褚小姐:“怎么好端端的,尊贵高傲的风美人,竟然当街给人下跪?!她可是世家大族的嫡女啊,未来的皇妃候选人,竟跪向那书生与婢子?莫非是中了妖术?风美人所说的六殿下又是什么意思?”
风美人给书生与婢子跪下了,褚小姐迫不得已也跪下了。但她浑然不知事出何因,只觉着有一口窝囊气憋在胸腔里,咽不下去,十分难受。
思忖半天后,跪着的褚小姐颤颤巍巍,恍然大悟——
褚小姐:“原来这个不起眼的婢子,是与风美人平起平坐的花美人,至于这位蓝衣书生,竟是高高在上的六殿下!上天这是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么?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亏她还妄想攀高枝,这直接便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身旁的无名姑娘慌忙揪扯褚小姐:
女子:“姐姐啊,快低头啊,既已铸成大错,可要讨着欢、想着法地保住脑袋啊。”
褚小姐回过神来,即刻哭天抢地,示范了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动作。她战栗的全身不停地颤抖,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磕向地面,一张标致的脸蛋,被沙石摩挲的又紫又肿,头发也随之掉落着,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褚小姐:“六殿下饶命,六殿下饶命……”
六殿下挑了挑眉,打了个哈欠道:
六殿下·皇未央:“怎么?方才还盛气凌人地要包养本王,现在又不想了?”
褚小姐:“六殿下说笑了,臣女哪敢啊,您铁定听错了,怪臣女嘴不利索,话没说清,臣女只是瞧天寒地冻,想请您去褚府上饮杯热茶……”
说着,褚小姐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道:
褚小姐:“嘴不利索,嘴不利索!”
六殿下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盈盈笑道:
六殿下·皇未央:“是啊,你们褚府多么显赫的家世,本王还未曾有所耳闻,是该去涨涨见识、开开眼界。”
风美人扭头呵斥褚小姐道:
风美人·金枝:“混账!就凭你们褚家?何来的脸面?还妄想宴请六殿下?六殿下息怒……”
褚小姐绝望地哀嚎:
褚小姐:“六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