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想,那夜从黑暗中醒来,按照指引走到濯风山隅,要求住下。今夜又寻着似曾相识的感觉走进这诡异的花圃。
自己记忆中尘封的盒子,究竟装着什么呢?
正在沉思之际,师尹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接着一只手放在流光肩头。
师尹也不知,为什么看着流光的背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更想不到,刚刚触及她肩头,月光下,黑色的花蕊立马从他指尖穿梭而上。
接着便是喜鹊一声惊呼,道:“你们怎么跑到花圃中了?小姐不在,娑婆花夜间有剧毒的!”
师尹与流光皆是一惊。师尹感到指尖一阵剧痛向着心脉延伸,立马封住自己心脉,却是阻止不及。
素还真应声而出,正好看见师尹口吐黑血,流光连忙扶住他。
他立马上前,向师尹渡入真气,却感到他心脉闭塞,真气难以运转,不由得大惊。
又听喜鹊懊悔道:“应该早些告诉你们的。这下完了,娑婆花这个时辰剧毒无比!只有我家小姐知道解法,可是小姐又不在,呜呜呜……”
流光扶住师尹,抱歉道:“也是我们不经允许乱走的缘故,实在是……”
素还真不言,将师尹接过去,搀进客房。喜鹊慌张得跑前跑后,流光烦恼地叹一口气,将香斗从地上拣起,也跟着进去了。
素还真探他脉搏,的确是中毒之相,只是不知解法不好贸然动手。
喜鹊既然说此毒只有越织女可解,素还真便立马上路,前往阴司鬼池寻找越织女。
只是阴池鬼池距离这里尚远。他走后,太阳从东到西,等到黑夜又一次降临,仍不见他们回转的身影。
喜鹊忙了一天,一直围着师尹团团转,念叨客人若是撑不过今夜,小姐定会骂死他。
流光宽慰她几句,让她先去睡了。
她在床前看师尹昏迷不醒,脸色越来越阴沉,泛出紫黑的颜色。
烛光下,少女静默片刻,忽然伸手探入他的衣襟之中。
第3章 留守的撒手醋王 空空如也!虽然觉得想……
空空如也!
虽然觉得想要的东西不可能这么快到手,她还是觉得要气炸!
流光能感应到它的气息,但是在濯风山隅遍寻不得,东西肯定在他身上!
流光摸着摸着,意外觉得他身材还不错,平常倒是看不太出来。就是中毒濒死,虽然呼吸急促得像鼻子里有两条小火龙,心口的跳动却很微弱。
看他一脸死气,眼看等不到来解毒的越织女赶回来,流光想起他中毒多少由自己而起,觉得脑袋很大。
想想吃了濯风山隅这么多次饭,就当付餐费好了。
流光心思一定,便以内力催发,念到:“星星之火,起!”指尖顿时闪出一簇火苗。
提着一口气,她额上泛出一层冷汗,忍住不适把火苗送入师尹心口。
看着摇曳的火苗像另一颗跳动的心,从紫衣中慢慢没入。
流光看他脸上黑死之气退了些许,心里想:“还是要快点找到东西才行,起码把自己的内丹拿回来。”
听到他呼吸渐渐不如之前急促,不免有些自得:我真是像菩萨一样善良。
天蒙蒙亮的时候,在喜鹊翘首以盼中,素还真与越织女终于回转不渡银河。
流光看她身穿鹅黄色衣衫,秀发如瀑,面似桃花,眉目如画,举止间带三分天真,飘然间又有仙人之态。
喜鹊冲上前:“小姐,师尹中了夜间娑婆之毒,都怪我……”
她听后,算算时辰,轻轻皱起秀眉,吩咐喜鹊道:“我先进去用织梭治疗,你去娑婆花旁取朝阳草来,加三碗清水……”
话还没说完,喜鹊已经冲进花圃取朝阳草了,流光接着问她:“请问火用什么火呢?可有其他讲究?”
越织女继续讲到:“先用两碗水,煎好后再添一碗继续,因此取二煎药,皆是文火慢炖。”
然后又补充到:“中毒时间太长了,这种解法能起多大作用,还未可知。”
流光引她去看师尹,越织女以织梭入他心口一探,秀美的脸庞显出几分疑惑。
流光询问:“情况是否很槽糕呢”
越织女摇头:“不是,是情况比预想中要好一些。中毒已有至少十二个时辰,心脉按理不应这样稳健。”
流光想,这是当然喽。不过嘴上说道:“也许是四魌界之人,身体状况与苦境也有所差异,请越织女着手医治吧。”
流光进房间的时候,师尹已经醒了,在床上打坐调息,并且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
相处有些日子,这么娇羞的样子倒是少见。
越织女拿着织梭束手而立,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流光送越织女步出屋,不由得夸赞道:“姑娘果真貌美心善,兼之心灵手巧,流光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