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不动谁,是他确实不想。
重欲,却不会被其所控制。何况,自年少起,齐荷便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他心里眼里,都是齐荷。
所有的念望,想象,都是具体的落在这个小姑娘身上的。
他对旁人没有兴趣,便是重,也是重重的落在齐荷的身上。
如今她容纳他,与他日日享欢,契合无比。
他喜欢,齐荷也喜欢,自然这念,是一日重似一日了。
“就在这里。”康熙花了心思,将人带出来。
少年夫妻,只在床帏间取乐,实在太过无趣了。
他是凶野性子,什么都想要试一试。
他的齐荷儿,也不是那等古板的女子。
“你就不想试一试,是什么滋味么?”他亲在她的耳后,诱着她惑着她。
齐荷热着眼睛,手抵上康熙的胸膛,亲的太重,手也太重。
被逼出了热泪,也被逼出了藏得不那么深的精灵的好奇和活泼的探索。
她是被禁了太多年,太多事。
康熙一撩拨,她就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渴求。
齐荷软软的轻轻的点了头。
她信重康熙,仰赖康熙。
他给予的快乐、陪伴、他带来的激/情、战栗。
她愿意,她也喜欢。
天地之大,这里只有金色的树,金色的光,只有两个盈满了情意的少年夫妻。
凶野的放纵,齐荷的眼睛都哭热了。
细骨伶仃的手腕被握疼了。
康熙身上宽大的披风系在了齐荷的身上。
齐荷情态软糯,目含水光,被康熙箍在怀中。
她悄悄伸出玉白的手指,指尖碰了碰康熙的喉结,康熙垂眸看她,幽深的目光锁着她。
齐荷小声说:“你还热着。”
男人确实还热着。
他依旧凶野。
方才的淋漓没有半分消解他的高热。
南鹿名不虚传,确实是大热之物。
很厉害。
齐荷在心里想,简直是非一般的厉害。
齐荷自己也有点热。
康熙又烫又热,她自己也凉不下来。
康熙盯着她,只亲了亲,才说:“朕带你回去。”
他们出了汗,齐荷的里衣都湿透了。
她贴身的小衣也都湿透了。
康熙不能放任她在外头吹风,会生病的。
他便是还热着,也无妨。
回去再纾解。
他的齐荷儿又不会跑。
康熙的披风挡住了猎猎的风,齐荷也不觉得怎么难受。
马的速度也很快,齐荷晕晕乎乎的被裹在康熙的怀里,只觉得没一会儿,他们就回了行在的殿中。
康熙吃了酒,不好就沐浴。
只随意用热水擦了擦,换了身衣裳。
齐荷去沐浴去了。
她身上痕迹重,也没让香春杏春服侍,她自己洗了便是。
她还惦记着康熙那边,也没心情泡着,洗完了就擦干,换了身衣裳就出去寻康熙。
寝殿里没旁人在,只有康熙在榻上坐着。
齐荷有点喜欢看康熙穿深色的常服。
他坐在那儿,不说话不笑的时候,威势甚重,齐荷就觉得这时候的康熙很好看,带着凛然不可冒犯的气势,可偏偏又只有她能碰。
一看见她,他仿若冰雪消融,大地春来,很有些天子一笑为红颜的味道。
现下,他又是这样。
静静坐在那里,天子气势萦绕四周,偏偏身上的衣衫落在那里,那儿凶野如常,齐荷一眼看到了,脸越发热了。
听见动静,康熙望过来,目光深深的,深静无波澜,却又层层叠叠的涌起无数的冷凝热念。
“过来。”康熙说。
齐荷脸红红的,走是走过去了。
却在走过去的途中,将桌案上的放着的小酒囊拿在手里,轻轻晃动了一下。
酒囊也不是很大,齐荷晃了晃,听见里头酒液流动的声音。
她就将盖子给拧开了。
往里头一看,能装的酒液也不是很多。
康熙喝了一些,剩下的也就两三口。
散发着热烈的香醇的酒香。
齐荷眨眨眼,对着嘴,将那两三口都慢慢的抿完了。
刚抿完,酒囊就被人拿走了,随手扔在一边。
康熙盯着她:“齐荷儿,你干什么呢。”
齐荷慢慢笑起来:“好奇。尝尝嘛。”
她打算看一下,尝一点点的。
看见剩的也不多,就把那两三口都喝了。
味道还不错。
开始特别辣,过后特别香醇。
再之后,也就是现在,齐荷就觉得身上热乎乎的,像在泡热水澡。
康熙沉了声音:“朕说了,这是鹿血所制。”
齐荷笑着抱住他的腰:“我知道呀。”
康熙捏上她的后颈:“对女子同样有效。”
齐荷哎呀一声,声音软糯清甜:“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