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浑身一僵，垂眸不语。
一看就知道信奉的人很少很少。顾瑜等人吃惊不已：“那些人是不是傻？”
神嘛，多信几尊，这尊不灵还能换一尊拜啊。
老者叹了口气，其中内情有许多。
有的人是信仰虔诚，绝不背叛另信祂神；而有的则是不敢，因为，信仰不纯者，一旦被发现就会被神带走，据说，会比死还痛苦。
而他作为祭司能信奉两尊神明，是因为他曾幸运的得到隐秘相关的宝物，能给他打掩护。
这其间种种，老者当然不会细说，他生硬的转移话题：“现在可以开始清除我们体内的污染吗？”
“可以！”顾瑜热情地说，“来，我们一边抽污染一边聊。”
老者：……
他并不想聊！
顾瑜一行10人便在这个小镇扎根了。
一边给人抽污染，抽完后，再掏出“加入地球”的契约书让原住民签，签完还不忘了宣传下：“结束后，还在这个地方，开物资大放送活动，你们有需要记得来啊。”
因清除污染、终于恢复正常，感动到哭的原住民：……
突然也不是特别感动了。
“下一个。”顾瑜把眼前的人挥开，继续给下一人抽污染，动作熟练，还侧头和一旁的老者·祭司聊天。
那位老者是第一个清除污染的人。
此时就坐在顾瑜身边，被顾瑜逮着，聊了不少有关众神之主的事。
顾瑜听完后，总结了下众神之主的特性，忽然灵光一闪，凑到老者面前：“你见到众神之主吗？”
老者一哽：“不可直视神！”
那就是没见过了。
顾瑜露齿一笑：“老爷子，你通过众神之主了解到我们地球信徒，那你了解地球吗？”
“？”老者不明所以。
顾瑜笑容愈加深了：“我们家地球，出现于两纪前，自黑暗禁地而来，不需要人全心信奉祂，最常吃的祭品，便是血肉祭品，怪物尸体最佳。”
老者猛得一惊，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说……”
这描述，和他讲述的众神之主一样啊！
他信奉的众神之主起源于两纪前，来自黑暗禁地，不需要人全心信奉，只接收血肉祭品，上供最多的，便是怪物尸体！
不死抠字眼的话，真就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么像？！
见他如此失态，顾瑜也暗笑不已，他也是偶然发现这一点。
他知道，地球不等于众神之主，但不妨碍他拿此事忽悠眼前的人。
“看来，我们或许是一家信徒呢。”顾瑜腾出只手，拍了拍老者的手臂，笑呵呵道。
老者缓不过劲来：“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顾瑜打断道，“不是同一家，祂那么积极告诉你有关地球信徒的事做什么？”
老者：……
顾瑜睁眼就瞎：“你听说过金蝉脱壳吗？意为脱去一层身份脱身。”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众神一直以来都在打压众神之主。”
不然，九尊至高神里，怎么也得有众神之主一席之地吧。
这个结论很容易推测出，正因如此，老者哑口无言。
顾瑜点到为止，甚至十分坦然道：“你若不信，不如去问问祂，是否要让信徒们都加入地球。”
顾瑜一点都不怕露馅，因为，众神之主不在乎底下的信徒三心二意，而且，他怀疑，众神之主是故意告诉信徒地球的存在。
若没被拆穿，当然最好，方便后续忽悠；若拆穿了，正好诈一诈，试探一下众神之主宣传地球是啥子意思。
反正，游戏嘛，撑死就是一死，复活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这般镇静，倒让老者信了好几分。
老者坐在那如一尊雕像，坐了许久许久，才撑着桌边站起来：“我去去就回。”
这是要去问了！
顾瑜挑眉，微笑着点点头，等人走远了，才冲身边一个同伴使了个眼色。
这个同伴学的是木系功法，他的功法，不能像清风使一样有攻击性，却有一个非常实用的技能——草木替身。
可以附身于草木，瞬移，或侦察四周情况。
那位同伴一心二用，一边抽污染，一边分出一道视野，在小镇间的草木中快速移动，追上了老者的脚步。
不一会儿，老者回到了自己另外置办的住所。
不算大，很偏僻。
老者进了屋，关上门窗。
这位同位附身于墙角一株草藤，控制它钻进窗缝里，偷偷往里瞧。
房间有些昏暗，老者取出材料，熟练布置完图阵，再将一团血淋淋的血肉祭品放在中心，最后退后两步，跪在一角，开始诉念尊名。
“血与肉的共主，
堕落与疯狂的源头，
灵性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