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换在平时祝君然肯定高兴疯了,可是今天他真的身体不适,好几天没有再抽过烟的身体干渴得不行,他本来只想硬熬过去,如果晏洲远在这里,那他该怎么办——
“怎会不欢迎你,我求之不得。”祝君然也跟着进来,他点了油灯,没有开大灯,希望能遮掩一二。
晏洲远挑眉看他。
祝君然顺手抱住晏洲远脖子,将自己快要撑不住的身体挂在他身上。
晏洲远果然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开大灯,而是顺势搂住他,笑问:“这么迫不及待?我这几日是冷落你了吗?”
祝君然将苍白的脸贴在晏洲远颈上,小声说:“是我想你了。”
晏洲远本来想说想我为什么还要我回去,但下一秒他就被祝君然咬了一口喉结,想问的话全部顺着口水吞咽了下去,他按着祝君然后脑勺,急促压上那柔软的唇瓣。
祝君然彻底将自己的重量交托给晏洲远。
他想,这样也好,这样起码不会太痛苦,有晏洲远在身边,他什么都可以忍受。
晏洲远带给他的快活和身体里原本的焦渴进行着拉锯战,快要把他分割裂了,但是面对晏洲远的攻势他又觉得舒服,被晏洲远亲的脸色泛红,覆盖住了原本的苍白病色,祝君然抬起盈起水光的眸子,怔怔看着晏洲远,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晏洲远最受不了祝君然这样看他,他呼吸一紧,将人搂着往床边带。
祝君然浑身酸痛难忍,那股瘾彻底放肆上来了,吞噬啃咬他的躯体,压榨他的精神,他捱地痛苦,便只能将自己更急切地往晏洲远身边送,用晏洲远来压制这般痛苦。
“我嗓子疼,你疼疼我,轻点……”祝君然眼尾噙泪的哀求晏洲远。
这样的声音,配上如玉的面庞,无疑是这世上最魅惑的情毒,晏洲远的眼里已经全是风暴了,声音也喑哑不堪,在这时候他根本没法对祝君然狠心,只能答应。
“好。”
第65章
沉沦过后,祝君然的精神更加衰弱不堪,万幸的是他醒来时晏洲远已经离开,而他也周身清爽。
这一波痛苦总算熬过去了,晏洲远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下一波呢,祝君然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戒起来有多麻烦又有多痛苦,疼得在床上打滚,床单都能被撕成碎片,人不人鬼不鬼的疯癫样。
他会不会也变成那个样子?
到时他还能瞒得住吗?
祝君然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起码现在有了进展不是吗,昨晚的晏洲远让他恍惚回到了从前,那样温柔。自从他和晏洲远变成这样的关系后,每一次他基本都痛到不行,有时候他自己会提前做一些准备,但还是难以忍受,起码两三天都不适,得亏晏洲远好几天才来找他一回,让他尚且有恢复的时间,而昨晚他什么都没做,晏洲远却温柔地对他,一点痛苦都没有。
祝君然想着身体滚到了另外已经凉了的另一边,嗅着属于晏洲远的还没消散的浅淡味道。
嗅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原本睡的那边也凉下去后祝君然精神才恢复一些,但他还是不想起床,身上尽是事后的酸软。
他不想起,有猫却催他起。
只见三点金小短腿一跃,蹦上了床,一直喵喵叫着,用尾巴扫祝君然脸。
祝君然听着猫叫,暂时懒得理这小东西。
又接着躺了一会儿,他才不甘不愿地从床上起来,给这小东西喂了点吃的,自己也收拾好出门了。
祝君然早上精神不错,便步行去了华乐楼,他也想多走走路,等会儿去华乐楼教导学员就没这么轻松了,一直站着腰酸的厉害,还不如走路。
路过喧闹大街,祝君然随手在摊贩上买了些糕点当早餐,他昨晚吃了不少,但和晏洲远折腾一晚上,现在也饿了。
祝君然一边拿着早晨新做的还留有余温的糖糕吃着,一边随意在街上看,早晨街上人不算很多,却也不少,他平时不是早起去华乐楼就是根本起不来,也很少有机会这样悠闲地到处看看。
又走过几条街道,到了街上最繁华的地段,祝君然本也是随意一扫,结果瞳孔猛地收缩住。
——他看见了钱夫人挽着吴志明言笑晏晏地进了大楼!
祝君然震惊极了,他早该想到的,吴家之前举办的发布会就是在这儿,倘若没点关系钱美玲又怎么会将自己的场地这么轻易拿出来现用,还弄了那么大个排面。
那钱美玲非法售卖违禁品的事情吴志明知道吗,吴志明在这里名声很是不错,廉洁奉公,专一深情,发妻去世多年未曾娶亲,原来,竟是因为这样么。
祝君然再次回神是因为挡了人的路,祝君然说了声抱歉后退到一边,让那小贩推着拉车过去,手中的糕点冷了,祝君然也没了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