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的小榻上,有一个白衣男子,也就是萧裕,他懒懒的半躺着。他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一手轻轻的敲了敲床,眼睛还看向了那正在作画的白衣男子。
过了片刻……
得不到君衍的回答,萧裕开始委屈抱怨道:“衍衍,还要画啊,你都不陪陪我,你已经冷落好久了,都快要两个时辰了……”
君衍并没有搭理他,依旧在桌子上作着画,因为他就快要画好了。
萧裕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冷落他两个时辰,自己只是在这两个时辰不搭理他而已。
自从他和萧裕在一起后,他便总是浑身酸痛的醒来,虽然不是日日都不舒服,可是隔三差五的不舒服,他就觉得萧裕很是不好。
而且,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又险些起不了床。更甚至,他还是总是被萧裕的美色给迷惑。
萧裕极为自觉,也没想着君衍缠着他,还是他缠君衍多一些的。想清楚这些,他立刻从床上起身,随后就向他快速走去。
他走到了君衍的身后,轻轻抱住了君衍的腰,柔声问道:“画好了吗?”
君衍偏头看了看他,轻声回道:“还差着好多,你要看看吗?”
萧裕闻言,立即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视线快速的扫过了那白色宣纸。
那白色宣纸上的人很熟悉,只是黑色勾勒出的两个人形,像极了那时的那个夜晚,却又不像那个夜晚。
因为,那个夜晚,萧裕和君衍没有在一起,反而萧裕把君衍弄丢了。
那人形刚好在了宣纸中央,一人较高腰间有佩剑,一人较低怀间有玉佩,虽然只是二人对坐交谈,可是看起来非常的和谐,像是画上所画真的存在过。
看到这未完成的画,不仅是君衍很明白,萧裕也是立刻了然。
他双手不自觉加了些力气,顺着势就凑到君衍的耳边,低声暧昧道:“衍衍作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似乎还缺了些什么。”
君衍有些不明所以,微侧过头看着萧裕。
萧裕低声笑了,从他的身后抱过去,然后握住了他右手,带着他右手彻底完成了这幅画,就像是带着他再现了那晚的场景。
在萧裕带着他下笔的第一笔开始,他的视线就随着笔在不停的动着,似乎就是生怕错过一些什么。
他想作这幅画只是偶然,只是偶然想去弥补遗憾,弥补那个晚上的遗憾,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萧裕竟然真的能让他深陷。
这个深陷既像是深陷于画,又很像是深陷于那个晚上,真的让他有如临其境之感。
最后,萧裕放下了手中的笔,轻轻的抱住了君衍的腰,还把身子轻轻的倚在了君衍身上,君衍也任由着萧裕倚在了自己身上。
再后来……
那白衣男子,再不似从前,完全温柔至极;
那红衣男子,爱上了白衣,只是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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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始至终,都是钟于等、忠于待、衷于守、终于护,真的到了这里,他们那所有值得去愿意的值得都值得去愿意。
所有经历,并非是假,皆是宿命;
终究还是,只要愿意,那就值得。
正文完。
感谢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已经完结,后边还有十篇左右番外,番外更新时间可能不定,请大家多多见谅啦】
我也先说抱歉了,这两章拖了这么久,我来回改了好几次,总是觉得不满意,所以就拖了好些天,不过今天终于写好了。
12.27号正文完结,差不多要六个月了,我们陪了衍裕这一对六个月了,可是书里的衍裕错过了十四年,那十四年里他们两个都在成长,十四年后就有了这必然的结局在。
关于衍裕这对归隐还是留下,我想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归隐,比起留下归隐更适合衍裕他们一点。君衍为了萧裕当的大臣,萧裕为了君衍当的皇帝,虽然他们二人是君臣关系,可是他们的骨子里是自由,萧裕并不愿意当皇帝,君衍并不愿意当大臣。如果不是十四年前的那个夜晚,萧裕不会沾染皇位半分,君衍不会沾染朝堂半分,可是十四年的那个夜晚就是存在,所以萧裕会当皇帝君衍会当大臣。
但是,这十四年来,萧裕和君衍已经够苦了,我舍不得再让他们受苦了,于他们二人而言,留下就是在折磨自己和对方,所以归隐是他们必然的选择。
还有一点,我稍稍提醒一下。
就是萧裕刚登基时有些暴戾,有些往一个暴君的方向发展,但是他不是好坏人不分,只是需要一些皇帝的威信让他坐稳皇位,才不过九岁的他就登了基,九岁就算再怎么成长也还是有些年轻气盛,不过到了后来,他就一点点的成长了,成长到完全可以保护君衍,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君衍,保护君衍不再受到一丁一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