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好像有着孤傲清高,他的骨子里好像带着随性自由,他的琴声里好像带着忧伤落寞,他的……
但是这些东西都只是陪衬。
这男子便是邪医——楚渡。
这个院子是当初他们初遇时的地方,后来他离开了,他也离开了。再后来他回来了,他还没有回来。
惊风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楚渡正在那桃树下抚琴。
一个清雅至极的身影,淡然的在树下坐着抚琴。阳光洒到了他的身上,更衬得他白衣似画、干净至极。
眼前的一切都美好的像幅画卷,使人不忍心打扰这画卷中的人。
琴声很好听,古朴悠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寂之意。低沉时,如倾诉衷肠,高亢时,如山河入海。
琴声潺潺如水流入心间,勾起人们心中的好奇,引诱着着人们去窥见那弹琴者。
而那弹琴者的容貌,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也足以让人一生难忘。
最终,楚渡看向了他,一双温润的眼睛,却不带一丝色彩涟漪。他瞥向那到来的人,形状极好看的薄唇微抿。
过了片刻,他平静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清冷温润如水的声音传了过来,沉浸在琴声中的惊风猛地一惊。
他有些慌乱,连忙道:“我叫惊风,我家主子是江放,主子派我来请您。”
楚渡有些疑惑,慢悠悠的道:“江放?请我?他为何不自己来?”
惊风想到眼前这人的身份,忐忑道:“主子昨夜蛊毒发作,身子不适,所以只能派我前来。”
想起往事,楚渡苦笑一声:“当真?他要你来请我?”
惊风赶紧回话道:“当真。”
楚渡愣了一下,平静道:“如此,那便走吧。”他不相信他会来请他,可是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可能,他也要去尝试。
惊风:“是。”他心里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位还同意前去,他本以为要花费些时间才能说服这位的。
惊风是驾着马车来的,马车虽不是特别奢华,但也胜在舒适。
行的很快,二人很快便到了。
这是楚渡第二次踏入这里,第一次还是一年前。他很意外,他想不到是这么快,他就又来到了这里。
惊风带着楚渡去了君衍的房间,房间内非常安静,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楚渡看着江放,他的样貌与一年前很是相似,只是又多了几分狠戾。他看到了床上的人,他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要他来,他的心里突然有了几分不悦。
守着床边的那二人看到楚渡,以后跟看到救命恩人一样,他们行医数年,也曾见过楚渡一面。
总有人说,邪医楚渡,为人狠戾,不分善恶,杀人如麻,但是死的那些人又何曾不该死呢?他们真正的医者,都是非常尊敬楚渡的。
惊风看着眼前的情况,突然开了口:“阁主,是不是要让他们下去?”
这个他们很明显就是,君衍床前的那二位年老的医者,惊风要是不开口,现在这诡异气氛怕要一直持续下去。
江放听后,点了点头,也未言语。
惊风见此,示意那二人离开此处。那二人也好似脚上生风,立刻就离开了。
惊风随后也就退出去了,他们看惊风出来了,还不停的问惊风:“来的那人是不是邪医楚渡啊?”
惊风未曾回答,那二人也就不再问了。
屋内的气氛还是很凝重,二人谁也没有开口,安静到了诡异。
江放还是开了口,他平静道:“我希望你救他。”
楚渡冷笑道:“不归阁阁主自己都不想活,现在倒关心起他人了?难不成阁主不知我更擅长杀人吗?”
江放看着他,认真道:“我相信你会救他,我信你。”
楚渡讽刺道:“你信我?信我什么?我为什么要救他?我为什么要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我跟他有关系吗?”
江放顿了一下,又道:“不救他,我会死。所以,我信你。”
楚渡微微一愣,回道:“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不救他,你会死?为什么?”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
沉默了片刻,江放解释道:“他身上也有藏情,是母蛊,而且他还中了毒。”
楚渡听他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无奈道:“我会尽力的。”说完,他走到了君衍的床前,似乎看了片刻。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很快便又回到了桌边。
他开口道:“我可以暂时控制他身上的蛊毒,但是想要真正给他解蛊,很难。另外,他的身子很差,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毒了。”
江放听后,愣了一下,喃喃道:“很难么……”
楚渡苦笑着冷声问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被下藏情,为什么母蛊在他身上,为什么你不同意我给你解蛊,为什么?因为他吗?我给你解蛊,他会死,所以你宁愿受着蛊毒发作,也不愿意让我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