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大臣们的回答,萧裕又冷冷的说道:“朕觉得朕似乎还有些无法胜任这帝位,不如众爱卿来替朕坐坐这帝位!”
众多大臣仍是反对,不停的说着什么。
皇上九岁登基,自登基后,您的所作所为,无一不令众臣赞叹。
皇上十岁便将北漓皇位坐稳,实乃我北漓之幸。
可这君衍毕竟未接触过朝堂之事。
可君衍终是……
“朕意已决,谁有异议?”
萧裕的语气淡淡,冰冷的目光扫过殿下的众人。在那一瞬间,带着无形的威慑的压迫,铺天盖地席卷向了所有人。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敢回答,空气中安静到似乎容不下任何,可又容下了殿内众人的呼吸。
简直是开玩笑,皇上都这样了,谁还敢上前找死。
谁不知道皇上表面上好说话,可是一旦动了真格,那可是比阎王殿的阎王还吓人!在现在的情况下,谁还敢有异议?
最终,君衍为摄政王,居原摄政王府,并行一切摄政王之权。
至此,君衍搬到了摄政王府。
偌大个王府,却无人踏足,还满是说不出的荒凉。但是现在,终于迎来了它的小主人君衍。
王府中大部分事物均未变过,依旧是最初的模样。
只是死物未变,可活物终是变了。
晚上,摄政王府。
挽沁苑中。
君衍极为平静的坐着,他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般。他忽然偏头看向了身旁的人,问道:“江离,你可还记得这里?”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便苦笑着继续说道:“我脑子糊涂了,你又怎会记得?”
没等到什么别的话,他便极为郑重的继续说道:“挽沁、挽沁,只挽母亲一人以终老,父亲确是一生都只许了母亲一人啊。”
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有些严肃的轻声说道:“这是父亲和母亲住过的地方,这里好像还有父亲母亲的影子,可都已经回不去了啊。”
到了现在这般情况,江离再也平静不下来了,立刻小心的开了口:“公子,江离虽未见过老爷和夫人,可江离认为他们定是爱惨了对方。只要公子还在,就一切还在。虽说是回不去了,可公子你是老爷、夫人唯一的挂念啊!”
君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自言自语的道:“是啊,我还在,还有我,还是有我的。”沉默了片刻,他缓缓闭上了眼,又无奈的问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江离想了片刻,有些忐忑的回道:“公子,已经开始了……”
君衍微微皱了下眉,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神情,他偏头看向自己身旁的江离,轻声问道:“他想干什么?”
江放什么都不肯跟自己说,他到底在准备着什么呢?
江离:“……”
我要怎么说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连阁主的影子都看不到,我可是一直都跟您啊。
君衍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很是平静的问道:“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江离的哥哥江即,可是一直跟在江放身边的,他真的认为江离会知道些什么的。
江离连忙解释道:“公子,江离可是真的没有回去过。自从阁主让我跟着您以后,我便一直都在跟着您,从未离开过您的身边。”
您整日都在屋子里呆着,我也近不了您的身啊。但是,我可是真的很听话的。阁主可是救了我和哥哥的命,我永远都不会违背阁主的决定的。
其实也只怪自己太爱说话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爱说话,阁主也不会把自己派到公子身边。
君衍没有再追问下去,轻声道:“你下去吧。”
我不想再看到别人了,别人自然也是包括你的,我不需要有人陪着我了……
江离听后立刻就离开了,又只剩下了君衍一个人……
正在离开的江离:公子还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原来的那副样子。不过,至少公子不会再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江离想的这些事情的确是事实,但是君衍丝毫不在乎他的想法。
在江离离开以后,君衍也起身离开了,他去他原先的那个房间。
他看着和之前十分相似的房间,突然觉得有些讽刺。房间可以变的和以前一样,但是有些东西不可以。
比如曾经的人,比如曾经的事,比如曾经的……
现在只不过是……
君在,心不在。
你是君,我亦是君。你的心不在,我的心亦不在。
已经没有人再关注我的喜怒哀乐了,似乎也没有人再像之前那般在乎我了,现在的我好像已经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了。
……
此后,君衍便成了摄政王。他做了所有作为摄政王该做的事情,该上早朝的时候上早朝,该议论政事的时候议论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