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完全是害怕,如果真的很害怕,是不会有感觉的。
他也是特别坏的哥哥,明明在初次中尝尽了苦头,却期待第二次。
“陆哥,睡觉前我能亲你一口吗?”时熠等他重新上床,借着隐约的微光看对方的绿色双眼,“亲额头就好。”
陆景明坐在被面上,伸手拨开他的刘海,俯下身主动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时熠像被电了一下,额头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睡吧,晚安。”陆景明在这时钻进了被里,背对时熠睡了。
……
大年初三的上午,时熠和陆景明结束了自己短暂的春节假期,搭飞机回北京。
时爸和时妈亲自开车将他们送到了白云机场,给他们一人一大包年货手信,让他们留着自己吃,吃不完的分给别的“小朋友”。
时熠戴着帽子口罩,遮掩得妈都不认,在机场依次与父母拥抱,彼此都很是舍不得。
“只要有假期,我一定还会回来。”时熠许诺说。
“好,等我和你爸爸有假期,也飞去看你们,顺便看看你的那些哥哥们。”时妈说。
“在北京照顾好自己,不要乱吃东西,不要熬夜。”时爸叮嘱道。
然后时妈特意走过去,也抱了一下陆景明:“一日三餐都要好好吃,下次阿姨要看你长得白白胖胖的。”
陆景明很礼貌地道谢,并许诺会带他们去旅行。
“要和叔叔也抱一个吗?”时爸也向他张开了手臂。
陆景明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走过去,同时爸也抱了一抱。
飞机准点起飞,在三个小时后降落北京机场,陆景明叫来一辆车,把他和时熠分别送回了住的地方。
时熠回宿舍以后,宿舍里只有双胞胎两个人,钟文铎和岳晚寒有各自的行程。
他们先是拉着时熠,仔细地盘问春节这三天的进展,时熠只能告诉他们:“亲了一下嘴。”
森皓和森然的嘴巴瞬间张大,下一刻用震碎天花板的音量开始鬼叫,抱着对方使劲蹦跳:“怎么亲的?谁先亲的谁?亲了多久?是干吻还是湿吻?你再说详细一点儿啊!!!”
但时熠的模样却没有他们预想的兴奋而害羞,他只是说:“陆哥知道我喜欢他了,在我正式告白之前,他就拒绝了我。”
双胞胎瞬间停止了疯狂跳跃。
“为什么?”森皓皱起眉,“他有说原因吗?”
“他说是因为太近了,我其实……不太能理解这个理由。”时熠压下重新涌起的沮丧情绪,随后抿出笑来:“但我还不想就这么放弃,我真的很喜欢他。”
森皓和森然赶紧凑上来,对宝贝弟弟又揉又抱的:“没关系,陆总可能只是需要时间,你是不是没忍住突然亲人家了,说不定吓到他了呢……”
他们这么一说,时熠的脸微微热起来,完全不敢跟他们说,自己做了更加吓人的举动。
两个人见他沉默,更用力地rua了他一下:“打起精神来时熠熠,你看,亲亲已经是一个大进展了……”
他们俩顾着安慰鼓励,就连时熠带回来的手信都没心思拆,直到时熠说:“我回家的时候学会了做奥利奥咸奶油蛋糕卷,今晚要不要试试?”
“要!当然要!!!”森皓和森然瞬间双眼放光,抱着他重新蹦跳起来,“蛋糕!蛋糕!蛋糕!!!”
……
大年初五,星闻北京分公司全体职工正式上班,一大早便有会议。
不同于以往,开年的第一个会议不是由陆景明主持,而是由真正的大老板高总召开。
高总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长了一张国字脸,身材格外高大,在大屏幕里神情严肃,十分有领导者的风范。
一整个会议从早九点开到十二点半还没散,所有人都开始饥肠辘辘,如坐针毡。
“我不同意。”陆景明冷声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就连屏幕里的高总也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这个年轻的总经理是从海外回的,曾经捧红了某个海外组合,确实是有些能力,就是人太有傲气,已经不是第一次同他的决议叫板。
“诚然Crush的热度正处在上升期,确实应当把握机会,但我不认可让艺人参加这类综艺。”陆景明说,“我们为Crush制定的发展方向,是培养一个有实力有作品、有生活气息的团体,最终目标是走向舞台,现在的决议与我们当初的企划显然相左。”
“是这样吗。”高总将两手搭在一起,“没有热度和关注,大家通过什么看到实力和作品?”
陆景明双眼微凛,对方则继续道:“你也不是第一天干这行,突然犯的什么糊涂劲儿?是我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还是个理想主义者。真当一个人因为喜欢舞台表演,加入了男团,以后就只管唱歌跳舞,在座大家觉得,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