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起睡。”正正就在凤云潋要发毛之际,容少擎冷不防开口,又让凤云潋强行将性子压下去,道:“鬼才和你睡,你就梦吧!”
说完,从容少擎身上缩下去,还不忘对着他翻了个恨恨地白眼。
凤云潋并没有去问为什么,她心中在潜意识介怀容少擎对她有所隐瞒这件事。
今天发生的事不仅带来了不少麻烦,仿佛还让她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她并不知道的谜团之中。
“那今晚我去你房里睡。”容少擎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此刻莫名给凤云潋造成了一种压迫感。
容少擎淡淡看了凤云潋一眼,仿若无事无事地径直往外走,留下凤云潋一人愣在原地。
这······这就走了?
凤云潋不可置信地往门外看,发现容少擎竟真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
该死!可恶!她今天绝对不会再理这个男人!凤云潋气呼呼地想着,一个人也灰溜溜地缩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虽然还很气的凤云潋却很快便冷静下来。
想到那块繁复的血石,凤云潋毫无顾忌地不知从哪里拿出了笔纸,根据自己的记忆,像复刻一般将容少擎拿走的东西跃然纸上。
容少擎拿得很匆急,凤云潋知道那血石之上还有一样很重要的细节没有看真切,具体是啥,她不得而知。
时间一点一点消逝,天色逐渐暗沉,一阵一阵的风凌冽的刮着,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被打得砰砰作响,坐在一旁桌子前发神的凤云潋却不为所动。
整个房间都贯彻着凉飕飕的冷意,一身单薄衣裙的凤云潋却无法止住地一哆嗦。
这天怎么突然这么冷。凤云潋抱着自己肩缩了缩,回过神来,刚欲起身,一件暖暖的毯子便搭在了自己身上。
身子僵住,回头看来人,是一脸淡然的容少擎。
“这地方不同你们凤鸣国,这里天气变化得厉害,要是不照顾好自己当了拖油瓶,我可不会管你。”容少擎并不看她,走到一旁将熄灭的烛灯点燃,灰蒙蒙的四周顿时明晰了不少起来。
砰砰作响的窗户也被容少擎一把关上,隔绝了冷冽的风,凤云潋感觉到暖意渐生,被吹得惨白的脸蛋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说得好像我让你管我了一样。”凤云潋撇撇嘴,不逞多让,却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又努力裹了裹。
此时的容少擎一袭宽松的黑色里衣,硕健的身材被这单薄的衣服勾勒得旖旎不堪,墨色如洗的长发披散而下,一滴一滴的水正不断往下滴落。
看来他今晚是真打算在这儿睡?凤云潋揉了揉鼻子,止不住狠狠打了个喷嚏,在这寂静的房间如雷震耳。凤云潋有些虚地看了容少擎一眼,发现他正目光灼热地紧紧盯着自己,不由很快又将目光挪开。
风越发肆虐起来,枝叶打动的沙沙声即使在隔着一扇门,也听得清清楚楚。
坐久了的身体十分僵硬,凤云潋不顾旁人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直接强硬地把容少擎给忽略。
气氛变得莫名其妙,也莫名多了一抹冷意。
谁也不知道自家公子又被谁惹了,总之现在阴沉着一张脸让人不言而喻的恐怖。
冷汗遍布全身,一个怕死却有不得不上前询问的大汉粗狂的语气带着一抹真正的颤栗,问:“主······主子,是不是又有哪个不识时务的狗家伙惹了你?”
“你觉得?”男人眉头微挑,戏谑的声音不置可否。
大汉止不住在心中抹了把冷汗,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显得格外恭敬和听话:“只要主人吩咐,小的现在就去把人剁了。”
“老子看上的人你也想给我剁了?”轩辕景语气顿时冷下去,吓得那个大汉连忙磕头,“小的不敢,主人饶命!”
一袭黑衣的男人不知何时从哪里闪出来,声音含着被训练出来的冷意,“那下人是凤鸣国长公主凤云潋。”
“哦?”轩辕景仿佛来了兴趣,黏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他一把扯下,露出一张俊秀的脸笑得格外深重,“今晚你去把容少擎引开,我去玩玩那个女人。”
黑衣男人身躯一颤,也不知是答应还是没答应,默默从轩辕景身后隐退。
他们此时的目的是合作,而不是闹事。虽轩辕家族背景雄厚,但若真将容少擎惹火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黑衣男人迎风站在屋檐之上,手中弯月般的匕首闪着冷冽的光泽。骨节分明的大手蓦地将匕首狠狠握紧,消失在深蓝色的夜里。
轩辕家对他有恩,既然答应替轩辕景做事并护他周全,他容颜便不能反悔······
凤云潋爬到床上,抢占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无声将容少擎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