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擎的剑眉略微挑了挑,不出他的所料,果然还是猜中了巴谛听的心思,竟然打算以人质来要挟他退兵。
原本以为两方军力应当是旗鼓相当,甚至容少擎还在心中颇为担忧,但巴谛听的此举却明显已经表明了不战而败的态度,甚至还想出如此歪门邪道。
“皇上我们还打探出消息来,说是东陵国二殿下打算出使者来和我们谈判,您认为意下如何?”
这小厮将情报说了好半天,都没看见容少擎的面色有所动静,只见他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心中打量着什么事,一股浓浓的不悦氛围,如黑云压顶一般环绕在他周围。
“既然他们有谈判的意愿,那我也必然不愿意大动干戈,估计也让他们谈谈看也不错。”容少擎认为,这是目前最为妥当的办法了。
不光是为了两国的黎民百姓着想,也更是希望巴谛听可以不动凤云潋一根毫毛,否则那将会是战事四起的下场。
“皇上英明!”
“你先下去吧。”
如今容少擎心情烦闷不已,他原始打算将这件事与人讨论一番再做决议。谁知刚才思量一圈后,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反而却在脑海中频频出现了凤云懿那张烦人的嘴脸。
“皇上,有位少年求见说有事找您。”
容少擎正在沉思决策时,却听见帐篷外又响起了一道扰人的话音。
“叫他报上名来。”他烦闷的揉了揉太阳穴,没把这当一回事。
第两百九十章 凤天麟求见
这些通传的人也是越发不称职了,只说是位少年便根本没提及姓名,简直叫人捉摸不透。
这若是以往,容少擎便痛发一顿脾气,叫那些通传的人下去领罚了。但今日是被这些人气的不打一处来,倒想看看,这次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来要见自己。
“一别数日,没想到姐夫已经坐上了皇位。想必姐夫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应当不会介意我没有自报家门吧。”
听着声音,显然是个中气十足的少年,声音清冽如同深泉一般,却又格外耳熟。
容少擎正想好好思量这人的庐山真面目,谁知那少年便爽朗地笑了笑,主动掀开帐篷的厚重幕帘走了进来。
“原来是你。”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容少擎还略微有些惊讶,他是如何找上自己的。
“这天底下,能让我叫出姐夫二字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莫非是姐夫登上皇位之后,便将昔日与我姐姐的恩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凤天麟虽口口声声称容少擎做姐夫,但是却又从辛辣的话语中能够明显察觉出他那份鄙视心情。
“昔日我与你姐姐的恩爱自当是一刻未忘,又何曾敢抛之九霄云外。只是你我许久未见难免有些生疏,一时没认出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容少擎已经极力心平气和的解释,然而这般话语听见了凤天麟的耳中,却换来的不过是尤为鄙夷的一笑。
“都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句民俗确实是恶毒了些,但其中也不无道理。就好比长姐如今在他国受尽苦处,然而姐夫你却不为所动,甚至还添了一位貌美如花的新人,真是好生恩爱。”
虽说凤天麟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给凤云潋伸张正义了,但其实这些故事也都是他听士兵们说的罢了。
“许久未见,你不仅人长高了许多,就连思想也变成熟了些。这固然是好事一件,但你也需谨记谣传不可信。”容少擎多多少少能从他的语气中猜到,那些士兵究竟都对这个孩子说了些什么话。
“固然是这样没错,但凡是皇上您听不入耳的话,不都是能称之为谣言吗?”凤天麟犀利的语气丝毫未变,仿佛偏要作对。
这若是换做他人,早就一气之下将他拖出去斩了。然而容少擎却意外的心平气和。
“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有这样的权力,只不过我是怎样的人,想必你心里也未尝不清楚。若是因为云潋的是与我置气,我也认了,但若是因为其他事,我建议你应当仔细了解清楚。”
看着面前的凤天麟,虽然能够理解他心中的气恼与愤慨,但谁也不希望自己会被误会。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心中还有长姐,那么又当要怎么证明?我可是永远不会忘记,就是你这个男人潜伏在她身边多年,最后却夺走了帝位。”
说的狭隘一些,就是容少擎忘恩负义。说的宽泛一些,那就是他对凤云潋的感情是有备而来,也有目的可图的。
“你既然将这些情报了如指掌,那么现在就应该知道是东陵国的二殿下将云潋掳走了。如今我正是冥思苦想,应该如何将她救出。我自知这证明不了情深,但最起码也不能证明我是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