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擎,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无非只是个鸽子而已。刚才我们看窗外飞来一只野鸽,还在细想究竟是哪个寻常人家养的小调皮呢。”
光是说到这,凤云懿脸上的神色便已经绷不住了,只是在极力掩饰着冷静。“只是寻常人家的鸽子,那腿上又为何会绑着这个?”说罢,容少擎便走到了小灵面前,毫不留情的将那只露在外面的鸽子腿用手拎了拎。
瞬间,凤云懿的目光便也侧目聚集在了那只鸽子腿上,只见上面还有明晃晃的信筒,一看便是暴露了。
“哎呀竟然还有这回事,若是不仔细看都没留意到这个细节,原来不是寻常人家的鸽子。”凤云懿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极力的掩饰着这件事。
但事情本身究竟是如何相比容少擎不用听解释,便已经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是不是家鸽都无所谓,只是这信筒里可是还有信件的,难道你们也不知情?”
容少擎倒想看看,这主仆二人究竟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明明,这信筒里的纸张都已经露出了边缝显然就快要掉出来了,然而她们两人却还在睁眼说瞎话。
“这件事我们还真不知道,倘若不是你说,恐怕我们早就漏了这个小细节,没想到还是你最贴心了。”凤云懿的脸上轻松一笑,打算将这件事情极力掩饰过去。
但恐怕,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容易压下去。就好比眼瞎,容少擎已经将那纸条抽出来,送到自己面前细细观看了。
“晚上,您可千万别怪罪三公主,她是不知情这件事情的。这个字也不知上哪来的,竟然还叼着一封信件,恐怕是有人在恶意栽赃嫁祸。”
提起着鸽子的事情,小灵简直比凤云懿的情绪还要激动。
“小灵,你实在言重了。这宫中本就清净,有无多少女妃子,又怎么会有人栽赃嫁祸。我看就只是一只迷了路的信鸽碰巧飞进来罢了。”凤云懿倒是十分聪明伶俐,简单的三言两语,便想要把责任抛得干干净净。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此刻的容少擎将这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拆开一看,便看见了熟悉的潦草大字。
光是看着自己,容少擎一眼就认出来,这些内容全都是凤云潋亲笔手写的。毕竟除此之外,也不可能有一个人的字比她还要狗/爬。
“若是这件事真有你们口中说的这么简单,那便无事了。但我看恐怕你们是在撒谎。”容少擎一语中的,非常犀利的拆穿了这两人话语中的破绽。
凤云懿好歹也是心想着会留些面子给她,谁知道今日的容少擎似乎分外心情不好连一丝薄面也不愿意施舍。
“撒谎,怎么会呢?这鸽子确实是平白无辜飞进来的,况且这里面也没写着我们的名字,这件事真是冤枉我们了。”一听说这件事有关凤云懿,小灵的情绪便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然而殊不知,她这种极其显露情绪的做法,早就已经将事实暴露到了容少擎的面前。
“我自然也没说,这件事和你们有关,只不过是好奇这纸上的字太有趣了。”
容少擎说着,便各自撇了他俩一眼,随后将那写着潦草自己的纸张放在了桌上。
起初,小灵和凤云懿还并不清楚究竟这纸上写着的是什么字,竟然能够让容少擎的态度产生如此变化。
然而当她们将脑袋凑近到桌前时,只看了一眼,便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这看起来倒像是姐姐写的,莫非是有必有用心之人……”凤云懿的猜测还没往下进行,便被容少擎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不用猜了,这就是凤云潋亲笔写的,我非常清楚她。”
当凤云懿听见这话时,一瞬间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但很快便又消下了心中的艳羡。
“怎既然这是姐姐写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恐怕如今还远在天边,就是想够也够不着。”
原本凤云懿也以为这字凤云潋写的,然而很快便又冷静下来了。这只鸽子好歹也是巴谛听与她两人之间的秘密,又怎么可能会被那个女人知晓呢?
“你说的极有道理,但我不会认错。”容少擎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当他看见这张字的时候便清楚的得知,这就是出自凤云潋的手笔。
这一番对峙下来,凤云懿的脸都要被气得绿了。它既不能说明,这只鸟是自己所有,又无法证实这字并不是出于凤云潋之手,简直是左右为难。
“就算事情真如你所说,这些出自于姐姐的手笔,那么你又想证明什么?”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和容少擎对峙的打算,毕竟,这个男人总有理由能够说服她。
而此刻的容少擎眼神却非常坚定,像是终于在心中决定了大事一般的澎湃激昂。只见他转头和凤云懿对视时,眼神中却又充满着种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