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冲喜有用,钮祜禄皇后又再一次清醒了。
她一听家族不听自己提议,势必要将自己的这个皇后能带给家族的利益,榨得干一滴不剩,她险些没晕厥过去。
既然如此她就如家族的意,也别怪她真正拿温嫔与十一阿哥作为戈雅母子的挡箭牌了。
她趁着自己清醒,等康熙来瞧她的时候,就表明自己要十一阿哥替自己扶灵请求。
如果要替钮祜禄这个皇后扶灵怎么该也是承瑞这个皇长子,或者胤礽这个嫡子,要一个靠后十一阿哥扶灵,其意图不言而喻。
康熙冷声道:“皇后,朕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
钮祜禄皇后虚弱道:“只是要十一阿哥替臣妾扶灵,并不用记入臣妾的玉蝶,臣妾就快要死了,这点小小要求还请皇上成全。”
康熙沉默半晌,点头道:“好,朕答应你。”
钮祜禄皇后咳嗽一声:“劳烦皇上,帮臣妾叫戈雅进来。”
戈雅早就在外头候着了,听到康熙让她进里屋。
康熙看到戈雅这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里面的人为了让十一阿哥成为除了太子以外出身最高的皇子,不惜阻止她登上后位,她却还对皇后如此掏心掏肺。
室内,戈雅握着钮祜禄皇后的手,强颜欢笑道:“塔娜,你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钮祜禄皇后费劲地点点头:“好多了。”
戈雅喜极而泣:“那就好,相信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但此时两人谁都知道,钮祜禄皇后现在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钮祜禄皇后努力扯起嘴角唤了声:“戈雅。”
戈雅应道:“我在,我在。”
钮祜禄皇后:“戈雅,我可能要先走了,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戈雅知道钮祜禄皇后可能是临终嘱托了,为了让她放心,握着钮祜禄皇后的手,哭泣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无论怎么样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但还是要有你在,我才会过得更好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钮祜禄皇后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有了贵妃这个身份与皇上的宠爱,戈雅怎么样都不会过得太差的。
但是等皇上年老了,皇子们长大了,那又是另一番场景了,所以她郑重嘱咐道:“你要记住不要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皇上身上,也不要让像往常一般对皇上任性了,一旦你今儿恩宠不在了,这些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戈雅连连点头。
钮祜禄皇后这些肺腑之言,她都知道,所以她一直都谨小慎微。
就连是康熙现在如此宠爱自己,她也还是不敢真的放开做自己。
钮祜禄皇后:“还有,你往后的处境可能非常危险,切莫要再进一步,往后要与胤禛低调行事。”
戈雅点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钮祜禄皇后才如释重负道:“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她扭头望着窗外:“真想有朝一日,咱们也能一起畅快地出去游山玩水。”
不要像一只笼中鸟一样,一辈子被困在这黄瓦高墙内了。
戈雅泣涕如雨:“有机会的,只要你这次病好,等孩子们长大了,咱们就一起出去实现咱们游山玩水的梦想。”
钮祜禄皇后扯起嘴角道:“好,等我病好。”说完这句话后,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她强撑道:“戈雅,我好困,也好累啊,我想休息一会,你一会再叫醒我,好不好?”
“不要,塔娜你不准睡,你才刚醒还没陪我多久。我不准你睡,听到没有?”戈雅明白这是人要不行的征兆,便呐喊道。
钮祜禄皇后感觉自己眼帘越来越垂下:“对不起了戈雅,这一条路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
钮祜禄皇后薨逝了。
在入冬这一天,京城内上下又重新挂上了白。
钮祜禄皇后的葬礼的这几天,戈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她只能什么都不找尽心尽力的为钮祜禄皇后操办好这场
旁人哭的昏天黑地的,她却哭不出来,脑子一直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直到康熙给钮祜禄皇后拟定了孝昭的谥号,梓宫抬出宫门,意识到塔娜真的不在了,眼泪无意识地落了下来。
旋即戈雅就晕了过去。
在孝昭皇后的葬礼的期间,有两人表现得特别凸出,那就是温嫔与懿贵妃两人。
懿贵妃为了表现自己,包揽了不少葬礼的庶务在自己身上,甚至比戈雅要求的还要严苛,不准孝昭皇后葬礼上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戈雅对此也就由着懿贵妃去了,不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要她能将塔娜的葬礼操办地尽善尽美,她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