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眼神冰冷地瞪着秦格，他说得一字一顿：“这是我妈。”
卫闽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沈家的人怎么都不上得台面。
“看吧，”沈默攥紧卫凌的手指，他抬着下巴义愤填膺：“你也承认卫伯伯家不办人事。”
“不是，”秦格抬手捂住鼻子，她摇头反驳道：“我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不得不说。
能‘干掉’赵家千金登上沈太太宝座的女人。
到底脑子转得很快。
“你这还看不出来？”沈默脸上露出一副‘你别怕我爸’的表情，他说得相当倔强：“卫伯伯管不住自个的黄瓜，又管不住母老虎.......”
“混账玩意，”沈潜压根不敢看卫闽的脸色，他气得破口大骂：“谁教你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蓦地落到沈默跟卫凌相扣的手上。
不对劲。
早上沈默为卫凌出头算是临时起意，现在......
最重要的是。
他们两个人不应该有交集。
“你啊，”沈默表情‘错愕’，他梗着脖子吼了回去：“明明是你告诉我，找老婆就得找秦阿姨这样的，秘书室里都是为你准备干净又漂亮女孩，你只管负责睡，她会帮你善后，像候阿姨这样的，是不守妇德，没有风范......”
沈潜回过神足足愣了两秒，他再也控制不住怒意冲上前准备扇沈默耳光：“我叫你胡说八道。”
秘书室的事。
沈默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秦格调查自己被对方发现了？
“默默，”秦格手上用力捏着皮包，她努力维持着微笑：“就算你还在叛逆期，有些话也不能张嘴乱说......”
怪不得呢。
这两年沈潜面对她的‘示好’，总是表示正在修身养性。
原来都养到秘书室的小妖精身上了。
“怎么能这样，”沈默拖着卫凌向后躲开沈潜的攻击，他委屈地扁扁嘴：“当着记者虚个毛，我们沈家上头有人.....”
“闭嘴，”沈潜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鼓着眼睛爆喝道：“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赶出沈家。”
他顾不得思考媒体会如何发通稿。
沈氏的股票如何波动。
他对卫闽的指甲盖大的歉意早就消失，恨不得现在去咬死对方。
MD。
看看姓卫的出的什么馊主意。
捧杀。
这下好了。
捧出一个烧火棍，四处点火捅破天。
卫闽又说利用分班的事刺激沈默。
刺激是真刺激。
就怕是直接刺激疯了。
记者们‘咔咔’按着快门，录着视频，他们在心底由衷地感谢爆料人。
随便一条都是头条预订。
病床上惨不忍睹的卫家‘小三’。
卫氏总裁卫闽的凉薄跟控制不住的黄瓜，其太太让人心惊的心狠手辣。
沈氏夫妇的开放婚姻跟刻意养废的‘准太子’。
呆在瓜地里吃瓜都不会吃到这么撑。
“够了，”李晓看着沈默‘委屈’又‘震惊’地表情，他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请你换个地方开口威胁，现在这里人命关天。”
全场静了一默。
沈潜皱眉看着病床上已经脱相的女人，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他猛地抬眼看向卫闽，眼底的焦急显而易见。
“你去交涉，”卫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沈潜，他朝站在身边的胡律师吩咐道：“不要让他们把人带走，必要时......”
他在心底鄙视沈潜。
不是挺能闹得。
完全被愤怒控制住的蠢货。
现在知道着急了。
“卫总，”李晓一眼看穿卫闽的拖字诀，他质问地开门见山：“第一，你不是安女士的监护人，第二，她出事的地方是卫氏控股的医院，你们需要避嫌，第三，面对安女士你没有流露半分痛苦跟悔过，反而挡着她的救治路，你是不是做过亏心事？”
“你是律师，”卫闽额头渗出冷汗，他扯了扯领带强硬地表示：“更要懂得为自己的话负责，我只是不放心她，你们想带走她，也要走完法律程序，毕竟她现在是维和的患者。”
谁怕谁。
胡律师也是出了名的大律。
李晓冷笑了一声，他双手环在胸前正准备说话。
“大家好，”卫凌看着卫闽眉梢一闪而过的得意，他松开沈默的手站到记者面前：“我是卫家的私生子，都说虎毒不食子，卫先生跟卫夫人利用我母亲在他们手上，对我从小非打即骂......”
长相过分英俊的少年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抬手解开了衬衣扣子。
很快。
走廊里响起了抽气声。
少年满是骨头的单薄身躯布满了各种陈年旧伤。
烫伤留下特有的皮肤不平整。
钝器打伤恢复不好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