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晓眸光在沈默跟卫凌身上转了一圈，他勾唇答应地利落：“大胜你去。”
卫闽猛得抬眼看向李晓，他后知后觉得地发现，这不是.......
他早就开始算计赵家。
对于赵家留下的团队。
他早就熟知于胸。
“不是你的错，”李晓笑得温文尔雅，他看着卫闽摊了摊手：“一位优秀的律师存在感不应该太强。”
卫闽眯了眯眼：“.......”
到底怎么回事。
沈默怎么又跟李晓联系上了。
明明......
一时间。
卫闽思绪纷乱，他隐约有些后悔让卫溪‘施压’企图从沈默兜里掏一栋楼的主意了。
触底反弹？
卫溪到底对沈默做了什么。
敏锐的记者再次闻到了瓜的气息，他们将视线投到李晓......还有站在对方身边让人无法忽视的一对少年。
警察担心场面再次失控，他们正准备将记者都请到楼下。
“卫伯伯，”沈默伸手扯松了领带，他声音里全是对卫闽的不赞同：“你从小就教育我，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怎么事情到了你的身上，你不认也不想挨打呢。”
敢欺负自己的人。
他要给所有人上演一出‘嘴撕鬼子’。
卫闽眉心重重地跳了两下，他直觉沈默会接着‘无法无天’。
记者们瞬间将相机对着沈默，他们‘咔咔’拍了起来。
“你们可能不认识我，”沈默抬手撸了把头发，他抬着下巴说得不可一世：“但你们必须认识我爸，他叫沈潜，以前赵氏的上门女婿，现任沈氏总裁。”
卫闽：“......”
李晓：“......”
他伸手揉了揉鼻子，开始认真思考，沈家少爷回到沈家被打死的可能性。
卫凌不着痕迹压了压上翘的唇角，看来哥哥又准备‘坑爹’了。
“卫伯伯，”沈默叹息着摇了摇头，他话锋一转开始指责卫闽：“我爸从小就教育我，咱们有钱人随便睡人，看上谁睡谁，管他男女，管对方愿意不愿意，但有一条，对睡过的人出手要大方，对给自己生孩子的人更要大方。”
他顿了顿，说的‘得意洋洋’：“你看我爸跟秦阿姨干事就是漂亮，我妈活着的时候，她怕我妈累着主动分担着.....辛苦，我妈走了之后，秦阿姨又怕我爸难过，主动找各种漂亮小秘轮番安慰，这不现在转正了，你睡了怕是还没有一百个吧，就搞出这档子事？“
他没有冤枉沈潜。
沈氏的秘书室基本是对方的后宫团。
至于是不是秦格安排的。
谁又在乎呢。
沈默的话让整个走廊安静下来，记者们下意识看向卫闽。
少年的话信息量太大。
沈太太给沈先生拉皮条。
贵圈是乱，但有这么混乱？
“沈默，”卫闽额头青筋爆出，他说得咬牙切齿：“你别张口乱说，我跟你爸不是同一种人......”
“怎么会？”沈默眨了眨眼睛，他问得一派‘天真’：“你跟我爸不是商业伙伴，难道不是同时生下好几个儿子？你们不是在比赛？”
他刻意避开了私生子这类的字眼。
如果能够选择。
他跟卫凌情愿没有父亲。
沈默的话音刚落。
全场记者哗然，就连警察都皱起眉头看了卫闽好几眼。
少年的话说得还算隐晦。
他们已经脑补出堪比......某盛宴的场景。
“我要告你，”卫闽气得太阳穴发涨，他伸手指着沈默冷声道：“告你诽谤，你严重影响了我的名誉。”
“你别吓唬我，”沈默脸上浮现个‘害怕’的表情，他梗着脖子反驳道：“你有本事否认病房里被你虐待的阿姨不是你婚内出轨......”
卫闽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抖了抖唇瓣不知如何回答。
这就是个巨坑。
承认了婚内出轨是自己人品有问题。
不承认的话。
他又该用什么借口扣住安静。
“你真没种，”沈默看着卫闽迟疑地表情，他故意撇了撇嘴：“根本比不上我爸，他至少风流的明明白白，就连老婆也比不上，候阿姨又毒又坏，不像秦阿姨，人家看得多通透。”
记者们：“.......”
国内首富沈家故意把孩子养成这样？
三观完全扭曲。
卫凌朝沈默眨了眨眼睛，他递了一个‘太过了就假了’的眼神。
沈默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好好好，”卫闽气得失去理智，他掏出手机拨打给沈潜：“我让你爸收拾你。”
他一直看不上沈潜。
就算对方工于心计。
毕竟是泥腿子出身。
跟豪门培养出来的自己天差地别。
“卫哥，”沈潜阴沉着脸坐在老宅沙发上，挥手示意站得很近的保镖退远点，他接起电话压着怒意道：“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