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学习？凭你也配？”
“你该感谢我的仁慈，不然我早就送你上西天了......”
“安静，卫闽说他喜欢你倔强的眼神，我发现同样的乐趣了，你儿子被我揍的时候，那个眼神绝了，他......可真好打啊。”
随着侯莉近乎癫狂的骂声里，狭小潮湿的房间里顿时下起了‘雪花雨’，她犹不解恨般将开水壶里的水一股脑倒在床上，又将折叠小桌子上面的东西全数扫了下来，她看着一地狼藉，满意地拍了拍手掌扬长而去。
视频播放完了。
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李晓他们不知该震惊卫夫人的变态还是同情卫凌的不易。
沈默周身冒着寒气，眼底迸发的怒意让人心惊，亲眼看到卫凌活得如此艰难，他恨不得立马把侯莉送进监狱。
名门淑女。
有名的慈善家。
太可笑了。
如果不是怕伤害到卫凌，他真想全网曝光她的真相目。寒@鸽@尔@争@狸
“哥哥，”卫凌看到沈默通红的眼眶，他抬手碰了碰哥哥的睫毛，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安抚：“不许难过，你看我还是长大了，个子不矮，长得不丑，还能跟你认识.....”
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跟你相遇。
值了。
沈默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个笑容，发现自己笑得难看之后，干脆趴到卫凌肩膀掩饰无法遏制的酸涩。
“卫同学，”年轻警察回过神，他叹息一声例行公事地问道：“你的视频来源是？”
单纯就一个视频而言。
它的画面音质相当不错。
“她经常会来找我的麻烦，”卫凌单手搂紧沈默，他感受着薄薄布料的逐渐湿润：“在我有钱购买专业监控之后，我在房顶安装了一个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
说来可笑。
这是他从小到大最贵的一笔消费。
“懂了，”警察直接抓住了重点，他沉声反问：“意思是你有她找你麻烦的数个视频，还有你生活的日常？”
视频里的房间。
任谁都不会想到豪门两个字。
更像是随意搭建的狗舍或者是杂物间。
沈默努力平复着呼吸，他心痛到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想卫家破产。
他想侯莉坐牢。
他想让欺辱过卫凌的人都下地狱。
“嗯，”卫凌低头唇瓣扫过沈默发梢，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这几年的监控内容都有存X盘。”
“好的，”警察合上笔录站了起来，他的语气凝重又带着歉意：“我们需要看完所有视频再跟你联系。”
虐待罪需要从情节是否恶劣来区分犯罪的界限。
通常。
它要看虐待的时间手段还有后果。
像侯莉这种的。
很有可能只能在道德上遭受谴责，但法律拿她毫无办法。
“谢谢，”卫凌理解地点了点头，他道谢的真心实意：“麻烦你了。”
他研究过虐待罪，知道警察的难处。
“职责所在，”警察拍了拍卫凌的肩膀，他故意活跃下气氛：“好好安慰一下你哥，别让他再哭鼻子了。”
沈默全身一僵，他抽了抽鼻子：“......”
神特么的哭鼻子。
他只是眼睛酸涩好不好。
第六十四章 人生如戏
“我哥没哭，”卫凌压了压上翘的唇角，他说得慢条斯理：“他只是心疼我，心疼到眼睛酸涩罢了。”
沈默悄悄在卫凌肩膀处蹭了蹭眼睛：“......”
不错。
还是卫凌懂自己。
猛男落泪。
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年轻警察露出个善意的笑容，他跟李晓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别墅。
门外传来观光车发动的声音。
“李哥，”沈默稳了稳心神，抬头刚好对上李晓若有所思的视线，他难得有了几分不自在：“怎么了？”
“首先，”李晓眸光在沈默卫凌身上转了一圈，他抬手示意胡医生等人上楼：“我提高了别墅安全等级，因为不止一道人马盯着你们和别墅。”
“沈潜跟卫闽？”沈默抬手用力揉了把脸，他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动作倒是挺快。”
“是，”李晓坐到沙发对面，他跷着二郎腿回道：“我下午跟你父亲见了一个面.....”
他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卫凌。
沈默摆了摆手，他说得认真：“我跟卫凌之间没有秘密。”
卫凌漆黑眼眸从沈默光洁的额头落到粉白的耳垂，他的手指一遍遍圈住哥哥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于。
他知道沈默对自己毫无保留。
亲耳听到这种话。
自己却变得更加贪婪，他不止想没有秘密，还想跟哥哥没有距离。
“经过短暂的沟通，”李晓再次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双手交握说得严肃：“我觉得他没兴趣购买的你手上的股份，更倾向于......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