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握的手掌传来刺痛,恍然回过神来,指甲竟断裂了。
耳边是丫鬟的惊呼,一人连忙拿了巾帕止了血,一人大呼去拿药。
桑桑仿若听不见,由着她们去。
包裹好后,她起了身,语气平淡,气若游丝:“墨画,为我更衣。我要去谢谢锦年哥哥。”
墨画担忧地看着主子,低头道了声是。
取来裙衫,主子大病初愈容色憔悴了些,着些鲜亮的衣裳想必会好很多。
墨画挑了件古烟纹碧霞罗衣,替桑桑系紧身前宫绦,披上了件云丝披风。
美人眉眼含愁,眼角微红,我见尤怜。
几人一道出了门,去了上次的茶楼。
那头,淑环看着底下丫鬟跪在下头禀报,指尖挑了些口脂,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你说,你确定看见的是北陌桑那女人?”
“是。奴婢看见的确实是世子妃。她边上那丫鬟,还有显国公府徽印的马车,不会错的。”
淑环闻言轻笑,娇艳面庞在屋内显的阴森可怖!
“来人,备车马。”她要去国公府找沈氏,来个现场捉奸。
作者有话说:
下面桑桑会被陷害,我先提前说了。段殊不是真的为了表妹去南边,他会及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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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心机娇软大美人*清冷禁欲实则斯文败类贵公子
南栖出身低微,却又生就一副妖妖娆娆的样子。父亲冷眼,姨娘磋磨,本以为成了亲便好了。
一朝婚事被毁,她晓得家中合谋要送她入京,送上那年过半百三品大员的床榻。
既是要寻个高枝攀附,何不挑个称心如意的,叫那些人日后也得匍匐在她脚底。
寄在兰陵公府,她寻到个再好不过的人选。赏花宴上,她柔柔弱弱跌入他怀,眼角噙着泪花:“表哥,我疼。”晚间风起,她在月色下起舞,美的像妖精,勾人魂魄,要人心肝。但兰陵萧氏二公子萧衍素有谦谦君子的美名,任南栖如何撩拨,他面色清冷,一把折扇横在两人中间:“表妹请自重。”
南栖懊恼,正想要放弃换个人选时。无数的巧合让她一次又一次接近萧衍,她感到难堪,脸红的能滴血。
她不知道,无数次哭的梨花带雨相求皆是萧衍早就设下的圈套。
只为一步步诱她入怀!
#最是难消美人恩,既然自己撞上来。他自是不会放过#
第三十二章 刁难
寻春楼上, 两人相对而坐。
萧锦年看着对面朝思暮想之人头戴着帷帽,雪白的纱幔朦朦胧胧映着温婉妩媚的眉眼。
桑桑素白的指拿起青瓷茶碗,滚烫的沸水冲入碗底。
嫩绿的茶叶在白色的茶盏底鲜嫩可人。
她低垂着眸, 递过杯盏,声音轻轻柔柔:“锦年哥哥, 桑桑今日容色不佳恐惊着人,不便见人。”
她停顿了会儿,接着说下去:“谢过你这几日处理绸缎铺的事。”
隔着帷幕, 他能看见那双水汪汪的眸子。
含着泪光, 却不像当年那样望着自己。
萧锦年喉头紧了紧,看向桑桑的目光有些酸涩,嘴角扯出了个笑。
“桑桑何必说谢!我也入了股不是吗?你锦年哥哥就等着这笔生意赚大钱买宅子呢。”
萧锦年接过茶水饮了一口,眉眼弯弯。
眼中明媚笑意抚平人心头难过。
他从手边一木盒里取出一方茶砖, 拿细细竹篾敲碎了。
放入一器皿内磨成墨绿色的粉。
一边点茶一边说道:“许久未与桑桑见面。今日见上了总是要尝尝这茶,不名贵但胜在新鲜。”
熟悉的茶香四溢,桑桑吃了一口,眼角流出泪来。
“南边来的茶,可还记得这味道?”萧锦年知她思乡,想见爹娘,故托人从江南一老茶铺带了茶。
舌尖的幽香绽开,余韵悠长。
桑桑柔荑攥紧了茶盏, 不着丹蔻的指尖发白。
她多日里的阴霾被驱散了些许, 眼中闪着光, 忆起往昔。
“是我们常去那条街上的老茶铺, 前年不是关了门掌柜的回乡里种地去了吗?”
萧锦年笑着正要回答。
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店小二着着急急带着慌乱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就在门边了。
“哎, 夫人啊,夫人。还有这位小姐,这雅间里头有人不能进啊,不能进!”
“瞎了你的狗眼,竟不认识我家小姐!!”一道尖利的女声要冲破人的耳膜。
那扇雕花的厚重木门嘎吱一声被彻底撞开。
店小二抱头膝盖着地滚了进来。
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庞直直闯入视线。
是淑环,桑桑下意识攥紧手中帕子。心口闷闷,莫名喘不上气来。
她来做什么?
萧锦年已起了身,清朗的面庞书卷气浓浓,一看便是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