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手摩挲,桑桑唇瓣传来嘤咛。
段殊收回手,拿过榻上薄衾遮住风光无限。
起身下榻,走至桌案前。
打开了那方木盒,眯起眸子指头挑起一件薄薄的水红布料。
余下的,他难以想象。
好不容易憋下的燥热直直涌上心头,他认命般的朝净室走去。
只闻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作者有话说:
没来及在零点发出。最近好忙,今天还有一更。
困死啦,小天使们爱我多一点
第二十一章 故人(修)
天光大亮,一缕光若有若无透过云层倾洒下来。
秋风送爽,窗柩被微微吹开一角,丝丝凉意钻了进来。
但对于桑桑却如干旱下忽降的甘霖。
层层叠叠遮盖的帷幕里,修长的玉腿横陈,蹬开了被褥,交叠着放在大红锦被上。
红与白的冲击夺人眼球!
美人香汗淋漓,青丝纠缠,几缕从面颊垂落。挂在脖颈上,她喘着气,迷迷糊糊觉得一股凉爽袭来。
墨画从外头进来,将纱幔勾起。
便见着世子妃眼神迷离,两腮泛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若从水里捞出来。
沾满情-欲,艳若娇花。
她将木托盘放到一旁,上前托起桑桑的肩膀,口中语气微急,透着关心:“主子你怎的将这床被褥翻了出来。”
桑桑睁着水汪汪的桃花眸,浑身像没了骨头,软绵绵起了身。
眼睛眨了眨,听见墨画的话。
偏头看了看挤满榻内的那床厚被褥,意识到昨夜被戏弄了,眼底闪过一丝气愤。
段殊,他欺人太甚。
本该在床边的人早已没了影。
他总是这般,夜里来,天不亮便走。平日里总是寻不到人。
与其说是家,还不若说是临时下脚的地儿。
她伸手在盥盆里取了水,拍了拍脸颊,消散热气。
“放起来吧,放到箱笼里塞到最底下去。”桑桑唇瓣微微嘟起,一时不愿再瞧见这被褥,她对着墨画说道。
“是。奴婢今日就将它放起来,主子先用些茶水”墨画心机聪敏,见世子妃这样脑中微思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定是与世子爷又闹了些别扭。
扶着人梳洗后坐下,铜镜内映出如画的容颜。比之出阁前更添了娇媚,偏偏粉腮娇怯,杏目含春。
似雨后芍药初绽开,未及最盛花期,妩媚有余,尚还添了几分清纯无辜。
“主子,今日奴婢替你绾发。”银屏捧了首饰盒子上前,面上掩不住喜悦。
她本不喜春晓,觉得她占了在主子跟前自己的位置,平日里这嘴皮子没有饶过人。
但也不知为甚,自己没讨着好处也没得了坏处。
反倒跟着学了一段时日京中时下妆容。
桑桑见她喜上眉梢,如此雀跃,便笑着打趣道:“你这妮子,今日吃了蜜了如此开心。”
银屏拿着象牙梳一下一下为她通着发,嬉笑道:“主子就知道打趣奴婢。”
今日挽了堕马髻,鬓边别了白玉簪,显得桑桑温婉可人,似水柔情。
前些日子在街上打的几对玉镯今日可以取了,桑桑得了消息段皎在这月底生辰,届时会宴饮宾客。
她提前备下了礼。
桑桑穿戴妥当,便让门房备了车马出门去。
马车从角门出,行至大街上。
雨后有些萧条,不似前些日子打马游街般热闹。
青竹驾着马笑出一口白牙来,“世子妃,这国公府的马儿比以前咱们的牛车可是快的多。”
他在街边停下马儿,放下脚踏扶着桑桑下来。
银屏在后头跟着,揶揄道:“没出息的,往后还有更好的呢!”
“哎,哎”青竹笑着一手挠头,不知接些什么话。
“那小的便先在这候着,世子妃有何事便叫小的。”
桑桑应了声好。
走在青石板的街上,空气中尚且残留昨夜的雨意,面上微凉。
她进了如意阁,掌柜的在一楼噼里啪啦拨着算盘,听着动静。
忙一路小跑过来,见来的两姑娘面生,但为首一人倾国之貌,衣着华贵。
不知是京中哪位深闺贵女,掌柜的肥胖脸上眸子眯了眯,闪着精光。
他笑的一派亲和,亲亲热热熟稔道:“欢迎贵客光临小店,楼上钗环鸾佩应有尽有,请贵客上二楼。”
一粉衣丫鬟迎着两人上了楼。
银屏第一次来这等地方,眸内皆是新奇,眨着眼瞧个不停。
她虽瞧但也不忘正事。
在荷包内取出一黄纸票据递给那粉衣丫鬟,道:“这月上旬订做的红珊瑚攒金镯子,玉玛瑙祖母绿镯子可是好了?”
那丫鬟接过了细看,确实如意阁的票据。
当下伏了一礼,满脸恭敬道:“贵人稍等,容奴这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