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任务,庞在明咬牙跺脚心一横,“你敢开方子,我就敢喝。”
喝了半个月的中药后,庞在明脸色红润、腰不酸了,站一天腿也不痛了,尤其是媳妇对他最近的表现满意极了。
苏英再三强调,“庞师傅,下个阶段要换药方,之前开的药方你也不能推荐给别人,药量要根据病情因人而异,乱吃药,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哦。”
庞在明连连点头,“那下个阶段的药方,你现在开给我吧。”
……
“师长、政委,苏英同志的刀工是经得起检验的,还有她的厨艺,您二位亲自尝过,至于开方子的祖传水平,她说她记起来一些,我亲身体会,喝了半个月中医,那是真管用啊!”
“不是从小耳濡目染继承的医术,谁能开得出来这么奇效的药方呢,所以,我觉得对苏英同志的调查和怀疑可以解除了。”
季平凉再三确认,“苏英开的方子真管用?”
庞在明中气十足,调侃道:“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我媳妇。”
季平凉老脸一红,“没个正经,我这老腰疼了几年了,你那方子给我。”
庞在明记着苏英的交代,一患一方,他道:“药可不能乱吃,我的方子不一定适合你,你找小苏再开一张方子好了。”
季平凉哪好意思,转头问师长,“老齐,你看呢?”
师长看着庞在明交上来的报告,点头道:“老季你把材料整理一下,就封卷上报吧,免得段初夏那小姑娘又发疯找人乱告状。”
“行,我现在就办。”
季平凉心里松了口气,看到庞在明依旧眉头紧锁,笑问道:“老庞,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怎么还皱着眉头呢。”
庞在明犹豫不决,“师长、政委,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苏英同志的刀工,精准的不可思议。”
“怎么说?”季平凉好奇。
“她切的那个豆腐,我用尺子量过,每一块的误差不超过一毫米,刀子划下去,线条比尺子打的还直,这刀工的精准度,我孤陋寡闻,确实没见过,那这一条要不要写上去呢?”
……
苏英上班上了快一个月了,除了庞师傅手受伤那两天,被安排做了几顿小锅菜,剩下的时间就是切菜配菜,除了徐芬月偶尔酸几句,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家里这边更顺心,韩景远是不给她添麻烦的,顾知南最懂事,能带两个小的,韩京辰放学后会做晚饭,苏英只要隔一天教他一道菜就行。
小孩子喜欢被鼓励,全家都夸赞,他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还说等过年回京,要做饭给太爷爷吃,肯定把太爷爷吓一跳,他自己想想都兴奋的不得了。
日子这么安逸,让苏英有种暴风雨前片刻宁静的感觉,希望是错觉吧。
这个季节苍蝇蚊子还是比较多的,尤其是厨房,听顾知南说,原身以前在后厨,练了一手拿飞针扎苍蝇的本事,还带了个小徒弟呢。
这本事苏英也会,她用公鸡的羽毛榜上细针,做了十几根飞镖,一针一个苍蝇,十几个飞镖钉在厨房的墙上,引得几个小孩鼓掌叫好。
尤其是韩京辰,非要她教不可。
韩景远回家,看到墙上钉的苍蝇,看了看苏英,眼里有不可思议。
苏英有理由,说道:“知南说我以前就会这技能,今天试了一下,发现准头还是可以的。”
韩景远点点头,不过他也提出,“以后不要在厨房试,这一排苍蝇,看着怪恶心的。”
苏英答应了。
她观察到韩景远的气场是郁闷的蓝灰色,问道:“你怎么带着气回家啊?”
韩景远忙道:“没生气啊。”
苏英问灿灿:“你觉得你爸今天高兴吗?”
灿灿摇摇头,她都感觉出来爸爸的情绪很低落。
韩鑫星说:“二叔不是生气,明显是抑郁了,你抑郁什么呀?”
韩景远无奈的笑,“看你们说的,我哪有那么小家子气,是知南亲妈来了,住在招待所,我给接回来了。”
苏英:……他还真大度啊。
顾知南愣愣的,亲妈改嫁后他就没见过了,四岁前的记忆,说实话他也不记得了。
苏英忙问道:“你带回来了,那人呢?”
……
隔壁的盛红穗在街道处上班,下午是她接待找到军区的石燕,听说她是苏英的前婆婆,过来看儿子,盛红穗一改高傲,热情接待了她。
然后说联系不上苏英,表示可以带她进家属院,等一会儿几个孩子就放学了。
石燕说不急,毕竟苏英现在才是顾知南的监护人,苏英不在的情况下她贸然上门不好,所以先去了招待所,说等苏英下班之后,麻烦盛红穗电话告知一声,她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