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着嘴的余秋,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juju。”
余揪揪以为他爸在和他玩呢,小声学着他爸的调调,眼睛笑眯成一条。
屋里还是没声音,鹤弘一眉头一皱,以为余秋带着余揪揪跑了。他又敲了两下门,说了句我进来了后,推门进来。屋里乍一眼没见到余秋和余揪揪,但床上被子下却凸起了两个包,明显是藏了人,连个脑袋都没露出来。鹤弘一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迈步上前,揭开床上被子。
里面露出一大一小,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的宛若cos老鼠的父子二人。
余秋是直到这会儿才拨开了扒在自己嘴上的手,恢复自由身。眼前被子猛地被揭开,他的视线直接撞上了鹤弘一的视线,余秋停了停,冲鹤弘一挥手,不尴不尬,“嗨。”
看着床上的大粉耗子,鹤弘一扶额失笑,不知道余秋又在玩什么花样,但他也同余秋打招呼道,“嗨。”
余秋咬牙:...
故意的吧你。
倒是余揪揪跟个没事人一样,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扑进鹤弘一怀里,“大爸爸,早安!”
“早安。”鹤弘一抱着他,“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你爸爸,刚刚在做什么?”
卖爹贼余揪揪必须回答,“爸爸说他昨天做了不好的事情,问揪揪要怎么办,揪揪就带着爸爸藏进了被子里,揪揪是不是很聪明呀?”
鹤弘一,“真聪明。”
他又看向余秋,半笑不笑,“你昨天还做了不好的事情?”
两下就被扒了个干净的余秋,剐一眼余揪揪,再一翻身,从跪趴改成平躺在床上,自暴自弃,抽空他再瞪一眼鹤弘一,和他无声比口型,“滚。”
鹤弘一还真滚了,他抱着余揪揪出去洗漱,留下余秋在屋里挺尸。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关于他,余揪揪,和鹤弘一。他之前都挺怕鹤弘一拿他是个男人却会生小孩的事儿嘲笑他,把他当做是变态的,好在现在都说出来了,就好了。
没一会儿,鹤弘一带着余揪揪洗漱完毕。他安排着余揪揪去吃早餐,见余秋还迟迟没出来,鹤弘一走到余秋房间,敲门,进入,站在余秋床边,“起床,吃早饭。”
余秋看他一眼,被子拉过头顶,“不吃。”
鹤弘一拉开他的被子,不说话,光是低头看他。
余秋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又把被子拉过头顶,结果再被鹤弘一给拉开。
两人间的氛围迷之尴尬。
重复了两次后,余秋这个暴脾气实在坐不住了,他心一横,踢开被子,索性坐起身,拉着鹤弘一的领口,让鹤弘一坐在他床边,打算把这事儿说清楚,“聊聊?”
鹤弘一依他,“聊。”
余秋,“既然你已经知道余揪揪是你的小孩了,那余揪揪你肯定也得管一管。”
鹤弘一痛快答道,“管。”
余秋,“我过两天有个外地商演,不方便带揪揪去,你得帮我看着他,你也是他爹,不许装死。”
“好。”
余秋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痛快,他皱了下眉,没事儿找茬,“鹤弘一,你是不是今天就只会说一个字?”
“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皮球又被踢回到了余秋这里,余秋眼珠一转,挑事儿着哼笑道,“我是余揪揪他妈,你养揪揪不得把我也养着?”
像霸总文里,霸总都会给孩他妈贼多钱,毕竟是个霸总他家延续香火了。
刷卡如流水。
余秋觉得他也有必要享受一波这个待遇,但按照鹤弘一那个爱和他抬杠的奸商尿性,是肯定不会答应他了。
扣门。
鹤弘一向前倾身,拉近了他和余秋之间的距离,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余秋,“养。”
“你想让我怎么养你?”
“每月打钱,还是财产上交给你,或者给你开无上限副卡,还是你想要公司股权?”
阳光洒进屋内,照亮正在对视的二人。
这还是鹤弘一第一次顺着余秋的话来,没跟他开杠。
余秋不知道怎么搞的,心跳猛地跳了一拍。
余秋迅速地将这次心动归结到了富贵使人淫上。
毕竟谁听到霸总要包养你,会不心动不迷糊啊?
没出息的死余秋。
自我批判后的余秋,视线一移,他推开鹤弘一跳到地上,背对着鹤弘一往出走,“呵,你真当我需要你养啊?我有胳膊有腿的,自己能赚钱。余揪揪姓余,又不姓鹤,他是我们老余家的香火,你跟我抢小孩,小心我爹跳出来揍你。”
鹤弘一在他身后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回来,穿了拖鞋再走。”
余秋看一眼自己光溜的脚,哦了声,跑回去穿上拖鞋。穿拖鞋时,他低着头道,“鹤弘一,话我和你说清楚了,我不想谈恋爱,也不想对谁负责,咱俩没戏,你就别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