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8月盛夏,不过丽江不算热。
其实跟彩虹岛比起来,鹏城都不热。
丽江是个多民族聚集地,除了正常的历史地理人文之外,许问还给冬生普及了十余个少数民族的特色和民族文化。
想起上一次在中心岛上,路远征对情侣装很喜欢,许问在跟冬生逛街买衣裳时也没忘给路远征带一份。
其实这些天也还是会想路远征,甚至有点比在岛上时更想。
看见漂亮的风景会想,吃到好吃的美食会想。
动不动就把”你爸爸要在就好了!”“可惜你爸爸没吃到”这类的话挂在嘴边。
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自觉会想起他。
就像路远征说的,再忙再累也不妨碍思念她。
这种思念如影随形,不需要单独的时间门和空间门。
在丽江呆了四五天,娘俩赶在介绍信过期前晃晃悠悠赶回彩虹岛。
八月底,大部分休假的官兵都已经重返岛上。
包括冬生心心念念的豆豆以及石磊和宋宝英一家。
许问跟冬生一靠岸就见路远征坐在不远处抽烟。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条腿平伸,另外一条腿屈着,多少有几分不羁。
看样子应该坐了不是刚过来。
许问一怔,很惊讶:“你在等我们?”
冬生已经朝路远征飞奔过去,“爸爸,我想你了!”
许问:“……”
平时真没看出来。
还不等她揭冬生的底,冬生自己又补了一句:“麻麻最想你了,天天念叨你!”
路远征张开胳膊接住冬生,先回了冬生一句:“是吗?”顺手在他头顶比划了下,又捏了下他的脸,“高了点儿结实了不少。”
又抬头看看许问,“不算等你们。就想看看某个没良心的女人,什么时候肯回来!”
许问“啊”了一声,眨眨眼,反应过来,“你一直在等我们?”顿了下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们娘俩回来之前,你天天在这等着?”
“那倒也没能做望妻石。”路远征摇头,“毕竟我也不像某些人那么自由。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连个招呼都不打。我还有工作,也就傍晚有点时间门来这里转转,看有些迷路的人是不是良心发现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许问:“……”
又好气又好笑,多少还有点心虚:“我又没不是没给你留信,你至于这么阴阳怪气?”
路远征拍拍冬生,示意他先上一边玩去。自己起身走到许问跟前。
他身材高大,极近的距离下,连许问的视线都挡住了。
他微微低头,“我阴阳怪气?咱俩换换我觉得你会更生气”
他自认为自控力已经算好的。
“另外……”路远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拇指和食指捏着边缘在许问眼前晃了晃,“你说的信是指这个吗?”
许问抬眼一瞧:“……”
纸上的墨迹晕成一团,许问作为原作者也无法从上面认清任何一个字。
纸张之所以皱皱巴巴也是因为泡水后强行展开所致。
她有些茫然:“怎么会这样?”
她写完明明是折叠好放在茶几上,压在茶盘下的。她还特意摸过,茶几上是干的并没有水。
路远征被许问狐疑的眼神气笑了,“怎么?怀疑我生气扔水里又捞回来诬陷你?”
“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看他现在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路远征:“……”
他眯起眼,从牙缝里往外挤她的名字:“许问同志!“
大约路远征的语气过于不友善,最起码冬生分不出路远征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冲过来挤进两个人中间门,张开小胳膊把许问护在身后,一脸英勇,声音特别大:“你不能打麻麻!那信是我弄湿的。”
路远征:“……”
许问:“……”
许问纳闷地问冬生:“你什么时候弄湿的?”
“咱们走的时候,你去楼上检查门窗,我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撒了点儿。”冬生低下头,声音低了下来,“我擦过了的!”
他当时就拿毛巾擦了干净了纸上的水。
“那你倒是把茶几上的水一起擦擦!”路远征语气不是很好,抬手就在冬生额头上弹了一下。
光把信擦干净,茶几上有水,放上去,信一样重新湿透了。
他天天拿着那封信比研究最高等级的密码文件还认真。
翻来覆去猜测许问的去向和回归时间门。
许问:“……”
“我……我忘了!”冬生揉着额头,委屈兮兮的。
许问摸摸冬生的头,“你先到那边等等我,我和爸爸说几句话。”
冬生见路远征脸色真不好,点点头撒腿跑了。
“真生气了?”许问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腰。